“灯铺淡墨楼…?”云凡定睛一看,一阵吃惊。他猜到尘似月能够对得出来,但他万万没料到她对得如此快,加起来亦不过几十个呼吸。
烟锁池塘柳,似虚若无,意境缥缈却又实在;灯铺淡墨楼,别有一种味道,似乎那楼独树一帜,却又与尘世不远,又略见一种鬼火的感觉。
而且还配上画,画中与第一幅的连结,似有还无;可是亦可不是,这样的才华让他大吃一惊。
此女,或许,惊世无双…?
“烟锁池塘柳,灯铺淡墨楼。”红语菲乍念一下,方觉得两者的意境同样唯美,只不过第二句比起第一句少了一份出尘的味道。手指沿住五字一扫,细念:“火金水土木对火金水土木,这么工整,未免太夸张了吧?”
“厉害。”云小懒则一下子展现对尘似月的才华有多佩服,尤其看到她的画功以及诗词上面的能力,就值得她讲出认输这一句。
这就是小懒的性格,是其是,非其非。对方既然比自己强,就应该要承认,唯独此途,方有寸进。否则只是自欺欺人,如同自家的二哥一样。
但是下秒间,她似乎亦有点意会到那一种意境,只是写下了一句:“秋镜泥尘染?”
她顺手挥笔一幅,只是粗略作画,却是一道小湖如镜,秋叶飘落。
“嗯,好像有点意思不通…?”尘似月倒是认真地跟小懒研究,提起毛笔在镜字和染字下各点一点,解释道:“五字虽然对出五行部首,但要注意五个字的三、四字需要较常见的字;而妹妹你的排序有点奇怪,骤眼一看不错,但实际在句式的编排上与云凡的对是对不上的。说实话,姐姐的句子,也只是恰恰、勉强对上,瑕疵还是不少的。”
“原来如此。”小懒点点头,好努力地去消化着尘似月所说;想到深处,又接连抿嘴,继续沉思。
尘似月见到其态度不傲带谦,顿掀起嘴角,状甚欣赏:“你已经很不错,姐姐虚长你九年,差不多是两个你的年纪呐。”
小懒只是摇一摇头,在她的眼中,年纪代表的只是你吃了多少年饭;你有能力的话,怎样都有能力,未能发挥又是另一回事。
“喂喂喂,怎么用姐妹相称,感觉听在耳中有点奇奇怪怪的。”云凡在心里强烈抗议,但不知道为何有种暗爽的感觉,故不道破,继续装作无知。
“我不信,肯定是某些诗篇里边出现过的,你们串谋在欺负我!”以红语菲的娇蛮性格,当然第一时间否认,要是承认了,岂不是拱手将云凡相让给尘似月?而最令她气愤,是云小懒似乎都对到一句,虽然错了,但整体都叫做有“货”可卖。
望住自己...
所以无中生有一个罪名即可。
再观尘似月没有理会红语菲一字半词,反正她信不信也不重要,真实的答案有云凡知道就好足够了。她扭头盯住云凡,相当期待云凡宣布结果。
云小懒叹了一口气,果然自己的才艺还是未到家,一阵气结。当然,小懒也是钻了进牛角尖,明明尘似月比自己年纪大了不少,怎可以同一标准量度呢?
只不过她不是沉沦在不甘的人。
瞬间,她转化不甘为力量,既然在自己的凡哥哥身旁已有一个能出雅堂之人,那么自己就在最擅长的东西取胜吧。
她虚手一握:“凡哥哥就由我来保护吧!”
小懒豁然一笑,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顾虑,大丈夫身边多一个半个女人,有什么所谓。这个世界不都是这样吗?反正自己都控制不了。
既然控制不了问题,控制不就是个问题吗?
所以她径自走向厅门,趁云凡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大喊:“凡哥哥,我要修炼了。帮我跟师父说一句,我有点事找他!”
“师父?”云凡心中一阵不明所指何人,但仔细一想,好明显是指离老吧?当下理解到,便回了一句:“好的,我着他找你一下。”
果然是个修炼狂徒?云凡摇头一笑,都不明白为何小懒哪儿来如此逼切的动力。
小懒听之点头,回首见到尘似月冲她一笑,她也回敬一个微笑,并略有不甘不舍之意说道:“今天我不找他了,交给你了吧。”
“好啊。”尘似月见到对方如此大方,自己亦都爽快,并留了一个尾巴:“小懒姑娘,如果有机会的话,找个时间一起共享晚膳?”
有时间一起吃,但绝不是今晚;今晚,他是我的。
“嗯,可。”小懒亦不欲多话,因为此刻的她,心情实在不佳,明显是受到尘似月的影响。
“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红语菲见到两女似乎有了定案,但自己却懵然不知,好比听着哑谜般无异。顿时一阵不忿气难平,即使身穿斯文的服装,亦忍不住回复最粗鲁的一面,拍案怒吼:“给本小姐说清楚,否则哪里都不用去。”
当然尘似月和云小懒对视一眼,也不打算理会她。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等,一无外乱,便有内斗;既有外乱,自会内合。
“好了好了,别给本少爷添乱呐。”云凡都不想把事情搞得清清楚楚,先不说到底为何红语菲对自己情有独钟,单单尘似月把自己的“千古绝对”对了出来,自己就很难去解释以及面对。
千万不要让尘家知道啊,要不然自己可有排烦的了…
“你…哼!”红语菲恨意直上脑袋,撅嘴闷气,眼泛泪光,顿时不想再见到云凡,直接抽起裙摆,夺门而走。
这边的动静,自然惊动到红若翾。她本来坐在演武场细候,一见到红语菲奔向大门,顿时紧紧跟上,可不能让她再有任何损失,要不然自己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一时间,议事厅立刻清净得多了。云小懒见状亦不多留,做人还是识趣点好。便留下二人,走出议事厅,临走前饶有深意一笑:“你们慢慢吧。”
这刻,她也尝试接受现实了。
“哼。”小懒一踏出大门,便胸有成竹地对自己说:“我相信凡哥哥无论如何都会将我摆在第一位。”
说罢,她再次向后山进发,边走边自言自语:“啊,现在武师中期了,这一两天想要冲上去武师后期会不会好过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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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似月伸个懒腰,玉背诱人注视;随住尘似月每个动作,背、膊、胸三处与衣服的接触不多,一些部位在云凡眼中若隐若现,令到他想望又不敢望,心中痕痒难耐。
要是看了一眼,又担心被尘似月发现。别看她闭上了眼睹伸懒腰,他敢百分百肯定,要是自己偷窥一眼,她都会感察到。
“想看吧?”岂料尘似月率先单起左眼,故装佻皮地问了一句,续话:“想看就看啊,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咳咳。”云凡被自己的口水哽到了,听到尘似月那近乎赤裸不经修饰的字。他一时三刻不知如何时好,觉得自己脑袋有点不够用,毕竟上辈子自己没有结过婚啊…?
“嗯,那个,从长计议!”云凡只能搔搔面颊,扯开话题。
怎料尘似月打蛇随棍上,还故意把双肩向前一靠,把胸前紧贴的衣襟拱起,露出小小山丘,弯身在云凡耳边软语:“可是,女人最好的青春,长不了的。”
“凡少爷,该怎么办呐?”一阵呵气如兰,云凡浑身酥软难以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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