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红源泽满目诧然,不可置信,说话因喉头倒灌的鲜血说得断续。直至感受到项上传来的冰冷疼痛之感,方才确认自己的确中刀了。
顿时浑身酥软,再也没有气力抓实云凡了。
云凡虽然一个失平衡,准备倒在地上,但他亦紧记住必定要把小刀拔出来!
当他拔出来一剎,血如泉涌,势不可挡。后再强忍住整条左臂被毁的痛楚,先退至大长老身旁,护住自己最后一个亲人。
“皇极惊灵戒!”云凡摸住自己的左后臂骨,深吸一口冻风,强行将之推回去,并借用戒内灵气强行止血。
可以说,如果没有皇极惊灵戒源源不绝的灵气提供,云凡应该死了不下数十次。
只可惜,救得了自己,却救不了自己的父亲,极器都有其限制。
红源泽步履蹒跚,鸭行鹅步,后退数米。同时红源泽右掌发力,重按项上伤口,企图尝试止住出血的情况,但在没有魂力的帮助下,的确很难做到。
“红源泽大人!”红若翾姗姗来迟,终于到达后山,在入口处望到红源泽捂住项颈之位,指间不绝地喷出血液。待她扑去一瞥,更发现红源泽左手腕之下空无一物,竟然被斩下其掌,顿时一脸怒意刮血云凡之处。
可以肯定红源泽大人受伤与此小子脱不了关系!要是他在此交待自己的性命,自己小命亦必定难保。
但现在不是时候算账。
“大人!”红若翾有个习惯,在手腕处配戴一个小手环,用来装上丹碎,以备不时之需,此刻正好合用。从手环内掏出丹碎,喂到红源泽的口中,转眼间化成药液流入喉中。只不过喉内中了一刀,有部分药液竟从项上伤口渗了出来。
“嗯…?”云凡突然间感受到天上压下来的气势开始减了,天上的密云渐淡,似是要散了。他没有担心小懒的状况,因为他依旧隐若地感应到与小懒的那份连结。
既然如此,趁病攞命!
云凡竟然打算杀了红源泽和红若翾,绝不给予他们苟活的机会。
红若翾亦感应到天上的气势渐淡,自己体内魂力的枷锁少了不少,初步肯定与天势劫有关。换言之,只要多拖些时间,即可以境界的优势,将在场人就地扑杀!
“哼。”云凡一个冷哼,狠跃掠过十数个身位,率先出拳,直取红若翾面门。不论男女老幼,打架的第一条件,就是要向其弱点攻过去。先取项上项下,再取胸上胸侧,后取下阴即可!在没有魂力的世界,是致胜的不二法门。
“谁都别想再增加我的工作量了!”红若翾积羞成怒,大小姐一事早已添烦添乱;又来个红源泽杀上云家,多么扰人。要是红源泽在此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回到本家也别想活命了。
尤其云凡此人,不旦是“烦”的主因,更三番两次地令到自己烦上加烦。云凡,死十次都不足以填平恨海。
红若翾战斗经验丰富,压下整个身子,将下盘重心放得很低、很低,善用自己的柔韧度。她把攻击位置全都集中下盘之处。扫腿、手刀、凤眼拳,全然往云凡的下三路攻过去。
云凡还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打法的人,特别是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右脚有伤,故意攻之,使其节节败退。
“可恶!”不一会儿,云凡又感应到天上气势大减,体内甚至不需动用皇极惊灵戒都已经可以流转魂力。
“哼。”红若翾亦自然感受到这个情况,顿时手心一运魂力,一掌朝云凡胸口击了过去,逼得后者用双臂来挡。
“喀嘞。”玉掌落在双臂之上,应之大响,将云凡打飞了十数个身位,再次落在大长老身旁。左手的伤势本就未愈,只靠皇极惊灵戒的灵气仅仅保住,现在再受重击,实在难受之极。
再观红源泽那边,他身体都勉强能运起魂力。借助药力的加成,配上魂力强行封住自己的伤口。但这样下去亦不是办法,长时间下去,自己亦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云凡和红若翾再次交手了一次,却在一个照面之下,被红若翾一掌击在小腹处,弹飞了十多丈外,狠狠砸在地上,血气翻滚夺喉而出。
“呼”
天上的天势劫终于散去,代表小懒已经成功渡过天势劫,只差最后的心魔劫,就可以完成了。
但另一方面,则宣告住红若翾可以使用魂力了,这对于云凡这边十分之不利。
红源泽眼神盯住红若翾,满脸命令的意味。待了一会儿,几经艰辛,终于在口里吐出二字:“宣,生。”
只见红若翾一脸难色,但望住红源泽的伤势,又似乎不得不为止。她停下了脚步,眼中望住红源泽,脑海不断思索以及计算一切利弊。
“你…?!”红源泽对于红若翾的迟疑感到极度不满,嗔目切齿,即使接近濒死,但眼神依旧传递住一种不服令即死的警告意味。
红若翾再望一望云凡那边,似乎红源泽在此死了,也不错啊?最起码,自己倒不用牺牲太多,尤其为了这种变态去牺牲,根本不值得。
到底该怎么办?
“啊!!”
适时一道沙哑的惨叫声划破全场,正是渡完天势劫、行动恢复自如的云小懒。
她目睹场上的二长老死况惨烈、二十多数的云家影卫尽殁、三长老在地上昏迷且缺了一条腿、有数具不明的尸体被分尸。
再加上离老满身裂痕倒在地上、大长老倒在血泊、云凡更身负重伤的样子。接连惨况,落在眼内,叫她如何不疯。
她还只是个孩子。
就算心智再成熟,别忘记她仍然是个十岁的小女孩。
她望到红源泽以及红若翾一脸敌意,更加确认了红家与云家开战。
小懒马上跨过小丘,直接下来参战。虽然她浑身伤势,雪肌之上有道道雷烙纹,但丝毫不影响她为了家族而战。
“千兵焱。”灰火在手中成了两把连弩,入箭之处亮起白火,同时运上第二种火焰:“浊尸蚀骨火。”
咻.咻.咻.咻!
多箭朝住红源泽的方向连射过去,逼得红若翾连忙赶到他身旁,魂力往地上一拍:“必杀,不屈草人借箭。”
三十多个草人拔地而起,直接守在红源泽和红若翾面前,挡下小懒所有箭矢。
红若翾奋力拍在一个草人身上,所有草人应之松散,插在草人之上的灰矢竟然倒飞而去,并随之娇喝一声:“还箭!”
“大盾。”两把连弩在手间一个舞弄,合成一个大盾,轻松挡下回袭的灰箭。
“嗯?有点古怪。”小懒见到红源泽身为武帅之境,对于自己的攻击竟然不闪不躲不挡,偏偏红若翾回守其旁,顿时判断有点古怪,红源泽应是失去还手的能力。
落水之狗须痛打,小懒手上再次幻化成两把连弩不断射向红源泽的身影。
“可恶!”红若翾再次召出二十多个草人借箭,挡在二人面前。被对方不停压住来打,却不可以还手,是她最感委屈的一件事。堂堂一个武灵颠峰,竟然被对面一个渡完劫的先天武师以及武子后期缠住。
偏偏自己不可以抛下红源泽向前攻过去,万一被云小懒逮住空档,射了一箭,红源泽定必命丧当场。
但话虽如此,再不想想办法,红源泽最终亦因失血过多而死。
莫非真的要认命?
尤其红若翾见到红源泽的脸色渐变苍白,不可以再等下去,只能一声娇叹。
她伸出姆指,狠狠地砸在自己心窝之处,应之吐出一口妖娆的鲜红:
“必杀,花神宣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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