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偷偷看向山神,萝莉山神感受到了他眼神中的惊异,不留痕迹的把脸转到另一边,同时传音给他:
“看什么看,再看打你啊。”
哼,就不许人家有点梦想吗!
山神的声音在唐酒脑中响起,听这语气,应该是要恼羞成怒了吧,唐酒赶紧安抚她:
“没什么的,再过几年你一定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别灰心。”
这话像是踩了猫尾巴,小萝莉当场就炸了,趁着别人不注意一脚踩在唐酒的脚趾上。
“滚!谁稀罕啊!”
呵呵,自己睡了几千年,起来之后不还是这样,再过几年有个屁用!
十指连心,脚趾也连着心,这一脚踩下去,得有多疼啊。
“啊啊啊!”
唐酒惨叫一声,直接抱着脚跳起来。
“我的脚!”
惨叫声惊动了其他人,众人纷纷看过来,有人关心问道:
“怎么了?是撞到什么了吗?”
“没,没什么,刚才磕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你看,这不是没事了吗。”
说完,唐酒呵呵一笑,像个没事人一样,忍着痛在地上走了两步。
看着唐酒如此难受的样子,萝莉山神心里舒服多了。
活该啊,让你惹我。
跟许多山神庙比起来,千秋山的山神庙算是很大了,前殿后面还有后殿,中间的院子里还有一棵大梧桐树。
这棵树在千秋村村民精心的照料下活的很好,枝繁叶茂,苍翠欲滴,在修庙人将前殿后殿都收拾完之后,他们还用心的为梧桐树松土、施肥、浇水。
“你们看这棵梧桐,传说中有神鸟凤凰,非梧不栖,相传这棵树就曾引得凤凰降临过,从祖先建庙开始,这棵梧桐就种在这里,至今怕不是有上万年了。”
一位大叔为唐酒他们介绍这棵树,语气中满是得意,万年古树啊,整个世界都未必有几颗,而这就是其中之一。
唐酒和萝莉山神配合着装出惊叹的表情,这表情让大叔很是受用。
但实际上两个人淡定的不行,一个是梧桐的树灵,她怎么会感叹自己活的久呢,而另一个,唐酒,他可见过更不得了的树。
云悠小院的那棵树,才是真的神树。
照顾这棵树是修庙人的最后一项任务,浇完水,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这时,那个之前除草的大叔向两个小孩问道:
“你们两个小孩儿跟我们一起走吧,对了,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我叫唐酒。”
“我叫清秋。”
“哦哦哦,好,我姓孟,你们叫我孟大叔就好了,到了村里,你们就住在我家吧。”
“好的,孟大叔。”
既然这位孟大叔诚心相邀了,那干嘛不去呢,日后有机会再报答他吧。
这时那两位擦拭神像的姑娘过来问道:
“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是怎么把那么高的神像擦干净的呢?”
两位姑娘很是好奇,却见到唐酒把头一歪,一脸纯真的说道:
“石像啊,不是我们擦的啊,它一开始就那么干净。”
两位姑娘愣在原地……
唐酒和清秋跟着孟大叔他们离开了千秋山,千秋村的方向刚好与唐酒来时的方向相反,所以之前唐酒没有遇到这个村子。
清秋一直没离开过千秋山,她本体的那棵树还没有化形的能力,只能让自己的意识凝聚成人形,成为她的化身。而她的化身也因为要保护千秋山而从未离开过。
说来也怪,平常的花草树木修炼成精,也只不过需要几百年,而她这棵梧桐树,却几千年都无法化形。
有时候她也在想:难道真的有凤凰在自己这里栖息过?不然自己怎么这么特殊呢?
可惜这些都无从考证了,凤凰什么的,反正自己是没见过。
千秋村就在千秋山山脚处,距离山神庙中的梧桐树也不算太远,清秋无法离开本体太远,千秋村恰好是在她的活动范围内。
若是再远一些,她可就没法过去了。
天色已经渐晚,孟大叔他们去村长那里交代任务,顺便说了一下唐酒和清秋的事,村长心善,准了他们住在村里的事。
今天的村长好像隐隐有些不对头,似乎藏有心事一样。
“村长,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村长,想要知道村长在想什么。
可是村长并不想跟他们说什么,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没你们的事,没别的事了就赶紧滚,别在我这碍眼。”
手不耐烦的挥了两下,开始“送客”,孟大叔他们看到村长生气,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不过他们也确定,村长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肯定不是好事。
孟大叔家里有一位夫人,没有老人需要赡养,也没有孩子,所以日子过得还算富裕。
孟大叔以前有过一个女儿,但是小小年纪便早夭,这让孟大叔和孟大娘非常喜欢孩子,所以他们非常欢迎唐酒和清秋,尤其是清秋,小姑娘的到来让孟大娘思念起自己的亡女,在晚上他们都睡下之后,偷偷在房间哭了一夜。
自那开始,孟大娘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对清秋照顾的无微不至,让清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多日过去,村长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还是没有搞清楚,只是有人说,前段时间有县里的官员来找过村长,不过他也没有看的太清,只是说找村长那人的衣服瞧着像是官家穿的,具体是不是他也不知道。
这件事村长也不愿意说,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几日后,之前来找村长的人又来了,那人果然是官家,这次还带了不少官兵,一副想要闹事的样子。
村民们远远的张望着,就看到这群人把村长家围了起来,像是要抄家,防止有人逃跑一样。
“呸,什么官,分明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哎呀你快别说了,别把他们招来。”
远远围观的村民有的忍不住暗骂了几句,他们大虞的官,那个不是恶狼。大虞的科举被朝堂把持着,能考上的人都是靠背景,大虞已经没有多少读书人了,就算有也不会参加科举。
不仅朝堂被这群关系户填满,就连大虞那些县的县令,甚至县丞、县尉,还有下面的捕快,都是靠关系上来的,他们除了作威作福以外,什么都不会。
“怪了,这群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怎么盯上村长家了呢?村长家很穷的吧。”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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