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成转头,依旧没有多说什么,若是孙女和赵凌霄能成,他绝对会双手赞成,但是真的可以吗?
虽穆晓蓉不差什么,但年纪才十四岁,模样也比不上紫霞仙子,更不用说望仙界那么多天之娇女。
他也只能于心中微叹,随着广场众人逐渐散去,便回了城主府中。
片刻过后,城主府一座偏殿之中,所有宗族十岛的宗主或长老齐聚于此,穆天成作为封魔城城主,自然也受邀在列。
偏殿之中首位是空置出来的,众人都分坐于两旁,只见道宗长老起身,他绝对称得上鹤发童颜,身穿一身玄青色道袍,手里拿着拂尘,整个人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姿。
只听他率先开口说道:“妖魔邪祟退守却不曾撤离,肯定是另有图谋,今日众人也都发现,有一方神秘之人抢夺亡魂,捕宗大长老已和我细谈此事,根据捕宗目前所知,让这一次正邪交战的人,恐怕就是抢夺亡魂之人。”
“他的目的还不得而知,先前猜测,应该和魔界通道有所关联,但是归城之时,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虽说魔界通道的确被封印在此地,但如今的望仙界天道不整,即便通道打开,那些魔王也无法进来,因为他们随便出手,就有可能引发崩塌,甚至会牵连到魔界,所以我觉得,对方真正想打开的,压根就不是魔界通道!”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面带惊疑之色,只见佛宗一位长老起身接道:“千年之前,天辰大陆分崩离析,出现凡土和望仙界,但其实并非只有这两处而已,还有一处,正好是正邪战场之地,也被称之为望魔界!”
“根据佛宗宗志记载,望魔界是自望仙界之后得名,与那四境凡土相差不多,而且望魔界还接连着妖门鬼道,只因魔门强横,所以便以望魔界著称,千年来,只有一位魔门老祖从望魔界进入过望仙界,后被此地大乘高手割裂空间,与其一同流放,方才保住望仙界没受波及。”
“而且这望魔界内,原本就有达到大乘,乃至于渡劫的存在,所以当年天辰大陆分崩离析,天道不整,他们才能凭借着这些魔头,硬生生的改变了望魔界所能承受的极限,而且那里可能连天道残缺都不存在。”
“虽然不知道那位大乘魔王用什么办法,能够来到望仙界,但自那一次过后,望魔界就好像消失一般,当年很多人都传扬,此魔是望魔界最后一个活着的存在!”
“但是现在看来,恐怕并非如此!所以我和道宗的李长老怀疑,指使这一场正邪之争,并且抽离亡魂的存在,很有可能是在利用当年魔门的一种禁术,妄图打开两届通道!”
道宗李长老,也就是方才说话的那位道宗长老,这时接话道:“这等禁术,之所以被魔门也当成禁术,因为它不单可以用来献祭正道修真者的亡魂,还能献祭邪魔的亡魂,唤醒魔神残存的意念,从而打开望魔界和望仙界的通道!”
“不过今日来看,献祭应该还没有达到足够数量,魔神遗骸也并未集齐,所以他们才选择据守一处,既是为了等待魔神遗骸,也是为下一步献祭做准备,当务之急,我们要避免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并且由佛宗的人对战场进行超度。”
“同时派出一部分化神高手,封锁四周,以防有魔神遗骸再被送来。”
两人的话,让众人都有些惊诧,没成想此事背后,还牵扯出这么多事宜。
众人思虑片刻,董家族长突然说道:“今日佛光大作,那位佛宗高手与抽离亡魂的魔头分庭抗礼,甚至占了上风,我建议让这位佛宗高手驻守在邪魔所处四周,一旦有交锋死伤,除了普通佛宗弟子超度,他也能保证亡魂不被献祭。”
这位董家族长,并没有看清楚今日半空中超度的身影是谁,就连赵家赵诚然也是如此,虽众人都知晓赵凌霄佛法造诣同样不浅,但是他们往那里赶赴之时,皆查探了一番对方境界,乃是化神七品!
所以从这一点上,就没人认为他是赵凌霄。
可捕宗大长老不同,他只是看到了轮回盘,便确定无虞,根本就没心思去探查赵凌霄什么境界,便玩了命的回赶保护。
佛宗长老闻言把目光转向捕宗大长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便坐回了椅子上。
虽众人不明其意,但也没有多问,毕竟眼下的关注点根本就不是那位‘佛宗化神’,而是该如何解决掉残余邪魔。
这时坐在末尾的穆天成,突然对道宗长老抱拳问道:“李长老,当初您推衍天机,望仙界大劫,是否便是那望魔界?”
众人闻言也都齐刷刷的看向李长老,只见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如果劫难真在望魔界,那与我推衍天机可能有所不能。”
“天机所引在界外,而望魔界虽与望仙界为两界,可还是同源一处,所以我的猜测有两个,一个是真正的魔界,一个则是曾出现在四境的牧尘大陆!只是不知他们到底会用何种方式,打开这望仙界的通道。”
此话一出,众人稍安的心便又都提了起来,如果只是对付一个残余邪魔,和望魔界可能会出现的魔王,他们还有一些信心。
但是如果面对魔界或者牧尘大陆,望仙界无论是谁,恐怕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也不知前路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愁云萦绕在偏殿之内,但是外面不知情的众人,无不是觉得即将驱散望仙界最后一片乌云,迎来崭新的曙光。
所以今日各处酒楼,全部都人满为患,除了必要驻守城墙的人外,街面上都飘着醉人的酒香,哪怕是赵凌霄也买了两坛,坐在北城门城墙一侧独饮,他今日又换了衣衫,胡子越来越长,看上去就和普通守城之人没什么两样。
可这酒刚喝两口,赵凌霄便突然感觉到无比难受,一阵强烈的心悸感萦绕心头,仿佛自己被什么人给窥探了一般,而且这个人给他带来强烈的不安,甚至要比先前血债因果还要严重数倍。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转瞬便已经消失不见,可赵凌霄却再也无心喝酒,而是起身看着远方紧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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