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那就下次吧。”
郁温礼目不斜视地牵着温停雪的手离开。
速度快的,温停雪都来不及吃醋……
童佳伊被尴尬的晾在原地,脸上表情几番变化。
最后还是架不住面子,再次追上去。
“等等!”
郁温礼不耐烦地停下,回眸,眼神冰冷如刃。
“还有事?”
童佳伊怵了怵,而后想起自己对池泽瑞的救命之恩,又大着胆子上前。
“艺术节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替我伴奏。”
不等郁温礼回答,童佳伊再次强调。
“三个条件,我还剩最后一个。”
郁温礼面色微沉地注视着她,目光有如实质般,寸寸碾过她的皮肤。
就在她即将绷不住要开口的时候。
郁温礼淡声拒绝,“不行。”
“为什么?”童佳伊心跳加速地问,“难道你要给她伴奏吗?”
温停雪报的节目也是舞蹈。
虽然她真的真的不想上台表演,但谢锦意对她太好。
从入学起就一直照顾她,还帮她找工作。
她开口,她根本无法拒绝。
更何况这事儿,谢锦意好几天前就在说,还给她看了舞蹈视频。
她自己也学了两段,不算很难,一个多月肯定能记熟的。
所以,最后关头她还是去报了名。
江城一中的艺术节是允许多班合作表演的。
但能不能通过最终选拔就不一定了。
……
郁温礼张嘴,童佳伊却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心里窝火地刻薄道:
“就算你想给她伴奏,你确定她能上台?”
“江城一中的学生最不缺才艺,每年艺术节的竞争压力有多大,我比你清楚。
“她能上的几率很低,你何必把你的才艺浪费在她身上?”
郁温礼彻底冷下脸,“在我心里,给你伴奏才是浪费。”
抬步时,又觉得不解气,嗤笑着补充一句。
“古典舞高尚,不代表所有跳古典舞的都高尚,别太看得起自己。”
“我……”童佳伊想解释。
郁温礼直接带着温停雪离开。
多余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夜风吹过,童佳伊瞬间清醒不少。
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呀!
童佳伊有些懊悔地皱皱眉。
就算她真的瞧不起温停雪,觉得她没资格登台表演,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啊。
真的是,太丢脸了。
这让他以后怎么想她啊!
-
周六,温停雪特意起了个大早。
听英语,练口语,写作业,练字。
忙忙碌碌到下午五点,一切刚刚好完毕。
“嘿嘿!”
温停雪欢喜地卷起宣纸,蹦蹦跳跳地出了书房。
“我先回去啦~”
郁温礼正坐在沙发上打视频电话,耳朵里塞着耳机,凭感觉抬头。
看清她的口型后,严肃表情慢慢变得温柔。
“好。”
视频里激烈争辩的人瞬间傻眼。
这……这他妈还是他们的辩论社社长吗?!
鬼上身了吧!
温停雪完全没注意到他在打视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出了门。
俏脸在镜头里一闪而过。
众人集体陷入沉默。
好家伙。
都已经住一起了吗?!
这速度也太特么快了吧!
天呐!
“老大,”有人憋不住地问,“你们……这算是同居吧?”
郁温礼淡淡瞥他一眼,“她住我隔壁,过来练字的。”
“哦……”
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郁温礼:“……”
他看着有那么禽兽吗?
想什么呢一个二个的。
“今天讨论到这儿,稿子写完直接发我,我会在今晚十二点之前给出意见。”
郁温礼说完就要挂视频。
“哎哎哎!”
大家集体八卦,“老大你那么着急去干嘛呀?”
郁温礼:“约会。”
众人:“!!!”
所以说,传闻在一起是真的?!
郁温礼没理会大家的询问,伸手挂断视频。
约好一起看电影,应该算是约会吧?
嗯,算是。
郁温礼心满意足地上楼换衣服。
-
公交车站台。
许可心接到温停雪电话时,刚好看到邢嘉禾,形单影只地坐在长椅上。
低垂着脑袋,浑身孤寂,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犬。
“我晚上不回去吃饭,”许可心边走边回答,“对,还有个兼职要去。”
温停雪担忧,“要不要让司机去接你啊,你回来的都好晚。”
许可心本能拒绝:“不用,你别担心我,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
又聊几句后,许可心挂断电话。
脚步正好停在邢嘉禾面前。
后者抬头,帽檐下的脸白皙冷漠,琉璃色的眸却渐渐温和起来。
“你是没钱打车吗?”
许可心直白问。
邢嘉禾神游的思绪还没归拢,等想起摇头时,许可心已经认定他穷的连打车钱都没有。
于是从兜里翻出纸币,狠狠心,给了他五十块和几枚硬币。
“够吗?”
她问。
邢嘉禾垂眸,望着她掌心的钱,摇头。
“我……”不缺钱。
没说完,许可心瞥了眼到站的公交车,直接把钱全塞他手里。
“就算不够,也没了。”
话落,飞快上车。
“……”
邢嘉禾望望手里的钱,再望望人挤人的公交车。
头疼的啧一声,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
许可心刚抓住扶手吊环,就感觉有人在摸她……屁股?
扭头,没人碰她。
所有人都表现的很正常。
好像刚刚的抚摸只是错觉。
许可心呼吸微沉地扫视一圈,然后迟疑地收回视线。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念头刚升起,那个抚摸再次袭上她臀部。
甚至还捏了捏。
恶心的反胃感立刻涌上喉咙。
许可心忍住想吐的冲动,再次回头,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咚咚——
咚咚——
心跳加速的声音敲在耳膜上,恶心感熏的她眼前发黑。
但她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试图猥亵她的人。
无力,委屈,害怕。
所有情绪混杂在一起,压的她呼吸都是疼的。
“许可心。”
清冷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可心费力抬头。
是邢嘉禾。
“还是不够吗?”
她关心的竟是这个。
邢嘉禾心头微烫,而后挤开人群,站在她后方,淡声道:
“你把钱都给我了,你怎么回家?”
最不放心的位置站上了最放心的人,许可心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垂眸酝酿片刻,平静道:“我有公交卡。”
“哦。”
邢嘉禾淡淡应声,而后问:“还有几站下车?”
许可心说:“六站。”
邢嘉禾说:“下一站就下。”
“嗯?”许可心抬眸,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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