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我……我没事,你也去休息吧。”
看着他慢步走进了自己的居所,最后关上房门,古杉回头跟白三千打了招呼,自个也回了屋……
翌日,天才未亮,淡泊居门口便围了许多人,古杉被叫骂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披上衣服走了出去,此刻白三千、盲剑阿琅已经站在门口了,他冲二人喊了一声,随即两人同时侧身,空隙间对面为首的男子古杉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昨日在锻锋坊把门的蒙擎,而在他脚下还躺着一人用白布包裹着……
“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家掌柜。”
那蒙擎见到古杉之后,一边叫嚷着,一边激动的要冲进院中,却被白三千一把拦住了……
“老蒙,雷前辈突然离世,你难过我理解,但说话要有证据,昨夜我、阿兄还有剑叟都和小伤一起吃饭直至深夜,并无外出,这绝对不是他干的。”
“呸!姓白的,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蒙擎以前真是错看你了,昨日带着这小子来砸招牌不说,更是和这瞎子一同口出恶语羞辱掌柜的,你们这些狗东西说白了就是眼红我锻锋坊名气越来越大,才会加害掌柜的!”
“放屁!我和老雷认识的时候还没你们这群杂碎呢,什么叫侮辱?那叫忠言逆耳,苦口婆心。我们为的是让他好好正一正锻锋坊浮躁的风气,我们真要想杀他,何必多此一举?”
“我不管!反正都是你们害的。”
就在一群人围着吵闹之时,古杉已经来到淡泊居院门前,他没有理会争执的三人,只是从一旁的空隙闯过,躬下身子揭开白布,只见雷昙的尸首上满是剑创,正当他伸手想看个明白时,一把剑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古少侠,雷掌柜的尸体,请你不要碰。”
说话的这声音极其稳重,近乎冰冷,古杉偏头看了看这全身黝黑的剑似乎觉得似曾相识,抬头看去,只见在院门敞开的一侧站着的正是他当日进入锁剑楼入门关隘时,所见的青衣男子。
“雷前辈身上的剑伤不是同一人造成的。”
“我知道。”
古杉的意思,青衣男子明白。但他依旧没有打算给对方多看一眼……
无奈之下古杉只能站起身来。转头对争吵说道:“不要吵了,雷前辈的死还是先做查验吧,等查……”
“用不着你这个凶手来教!即便不是他杀的,雷掌柜也是因他才出走被害,大伙一起上先把他们三人给绑了,等楼主回来发落。”
不知是谁在人群喊了一嗓子,被煽动的锻锋坊众工匠合着蒙擎一起发难,这便要拿下三人……
“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随着悠长声音落下,渔歌剑叟从自己的屋内走了出来。他每踏出一步,溢出内息逐渐加深,层层叠叠如海潮般汹涌的剑意逼得院门口的众人连连后退,等他来到门口停下脚步时,这群来闹事的,已经退出了两丈之外……
“锁剑楼之内,共有门客三百二十七人,叶老弟待之如上宾,你们锻锋坊是叶家的产业,如果确有实证直指我等,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无话可说!但如果没有?那么就不要忘了待客之道。”
说着剑叟望向了一旁站立的青衣男子,后者见了他,便也不敢怠慢,随即躬身抱剑行礼……
“剑叟老爷子,搅扰了。”
“哼,你棍剑无锋丘礼渠向来行事稳重,为人忠义,因此叶老弟才把锁剑楼出入关隘交于你把守,今日雷昙横尸在我等居所门前,锻锋坊众匠闹事在后,这就是你的处事方式?还是说你已经拿到确凿的证据?”
“……”
剑叟说到这里眼神中多了一分凌厉,那丘礼渠倒也冷静自若,轻声不紧不慢的回答道:“老爷子莫要误会,我此来便是为了取证,至于身后的诸位,我将雷昙掌柜尸首还给锻锋坊后,便一直跟随到此,并非我之指使。”
“那这么说,围观的家伙都是与雷昙之死无关的闲杂人等咯?”
“是。”
“那就给我滚!”
剑叟“滚”字才一出口,白三千双手一闪,出鞘之剑已然回到鞘壳之中,而就在半秒之后,六丈外,锻锋坊众人的脚下突然颤动起来,为首的蒙擎低头一看只见他跟前平整的地面突然裂开了一条三四尺宽的口子。
而还不等众匠还未回过神来,盲剑阿琅更是已经跃到他们头顶,手中竹剑从棍中拔出,剑锋一指黄色剑气窜入了众匠中间的空隙,随即只听得一声巨响,锻锋坊众人脚下土地突然塌陷,一群人全部被陷在了里面。
而与此同时,盲剑阿琅也已经回到了白三千身边,将竹剑轻轻插回到木棍之中……
“好啦!够他们折腾好一会的了,要不我们进去说?”
“哼。”
渔歌剑叟没有理会盲剑阿琅,他一转身走回院中,而白三千朝着丘礼渠摆出一个请的动作,和着对方以及盲剑阿琅、古杉一并也进了院中落了坐。
71974_71974258/121436330.html
。wap2.idzs.cc.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