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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威率领着五百镇武司士卒快速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到了成国公府前。
此时成国公府前大门敞开,门口的还有不少前来拜访的宾客,只是这些宾客似乎有些不如意。
别说见到成国公了,就算了成国公府的大门他们都进不去,只是将礼品送到成国公府的门子手中。
作为四大国公之一,成国公府在京都的权势可想而知,特别是在中军都督府中,成国公还担任着都督同知的职位,不少军中的将领都是成国公的亲信。
而作为掌握实权的国公,自然有不少人想要走国公府的路子,奔个好的前程。
所以平日里这成国公府门庭若市,车马往来如流。
秦威骑马来到成国公门前,望着那一排长长的马车,眼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芒。
“围起来!”
“喏!”
随即,五百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将整个成国公府围了起来。
弓弩上弦,箭矢闪着冰寒的光泽隔墙直指成国公府内。
成国公府很大,比秦威的郡王府还大,亭台楼阁精致而又华丽,府内的仆人和侍女多达数百人,而护卫更是有三百之众。
要知道秦威的郡王府中也仅有八十多名护卫而已。
镇武司突然而来,让成国公府内外骚动起来。
那些前来拜访送礼的宾客见此先是大惊,尔后纷纷四散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
宾客中,夏文宇骑在马背上,向旁边的随从问道。
夏文宇本是边镇的将领,这次回京是因为他的任期已到,需要接受再次调任。
在大璃,军队将领需要遵从流官的制度,也就是五年为一任,任期满后则需要兵部、五军都督府和督察院一同考评功绩,然后再调任或者升迁。
这种制度避免将领在军中培养亲信,拥兵自重。
制度是好的,但因为近些年朝堂吏治败坏,这种制度也逐渐沦为形式化,甚至成为了某些人争权夺利的手段。
夏文宇是一位有能力的将领,他也不想成为某些人争权夺利的工具,但是现实又让他不得不屈服。
为了能够得到任职,他不得不来成国公府拜山。
可惜,他能拿出了的拜礼不多,来之前他心中还有些忐忑,这拜礼已经是他全部的身家了,若是没有得到成国公府的认可,他这些拜礼就打水漂了,以后的日子可就苦了。
“那好像是镇武司的人马?”随从回道。
“镇武司的人马!”夏文宇有些诧异。
他三日前刚刚回京,对京都的情况了解不是很多,但也听说过镇武司建立之后引起的风波。
“走,我们离远一点!”
夏文宇没有离去,而是退到远处观察着接下来的动向。
他有些好奇镇武司来成国公府做什么。
而此时像夏文宇这样好奇的人不在少数,虽然众人都离开了成国公府门前,但并没有远去,而是躲在街道上观察着镇武司的一举一动。
……
东城兵马司。
罗源正坐在大堂中悠闲的喝着茶。
自从镇武司建立之后,他的日子就过的非常苦,没办法,头上骤然多了一个恶婆婆,他这个小媳妇只能心里委屈。
连兵部都不愿出面压制镇武司,他这个兵马使自然也不敢反抗镇武司的统辖。
而镇武司只要有行动,都会来找他。
好在这几天镇武司的关注力都放在了三大宗门身上,他才稍微轻松一点。不用每天伺候镇武司的大爷。
不过着悠闲的时光似乎有些短暂。
“大人,不好了!”
一道急促的喊叫声从大堂门外传来,吓得罗源一哆嗦,手中滚烫的茶水洒在了腿上,痛的他都跳了起来。
“你这混小子,大呼小叫的干嘛?”
他一边拍着腿上的茶水,一边对跑进了的士卒怒吼道。
“大人,不好了,镇武司的人马来东城了!”那士卒满脸惊慌的说道。
要问这京都最怕镇武司的人是谁?
不是朝堂的达官贵人,也不是民间的那些江湖武者,而是五城兵马司的士卒。
以前他们在京都城内对那些普通百姓耀武扬威,可现在因为镇武司的存在,他们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而且每次镇武司有所动作,他们五城兵马司都要跟着受罪,受罪也就罢了,还要跟着冒险。
打打杀杀的,他们最怕的就是这个。
罗源闻言,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问道:“他们来东城干嘛?”
“新安郡王亲自带队,他们去了成国公府!”士卒回道。
罗源的脸色不由得惨白了下来。
成国公府!
完了完了完了!
怎么会去成国公府?
新安郡王又要干嘛?
他与秦威接触不多,但是他对秦威的行事风格非常了解,毕竟之前镇武司把他们折腾的不轻。
他都不需要多想,就知道秦威去成国公府肯定不是好事。
“快快,扶我回府!”
他有些腿软的说道。
不管是镇武司还是成国公府,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别说惹了,就算是牵扯到其中,他都怕被碾压死。
所以现在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躲起来,跟镇武司和成国公府离的远远的。
士卒连忙上前扶着他,“大人,这个时候回府,若是镇武司的大爷来了,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士卒还不忘提前罗源。
罗源欲哭无泪,似乎躲起来也不行。
若是镇武司来人找他,他躲起来了,那就相当于得罪了镇武司。
到时候镇武司不收拾他才怪。
“那怎么办?”
“大人先别慌,镇武司的人并没有来找我们,可能新安郡王不会用到我们。”这小小的士卒倒是有几分聪慧。
罗源心思微动,“你说的没错。”
“对付成国公府,我们五城兵马司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新安郡王应该不会来指派我们。”
虽然他口中如此说,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你立即带几个人去成国公府那边盯着,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即回来禀报。”罗源安排道。
躲肯定不行,他只能祈祷这个时候镇武司不会用到他们。
“是,小的这就去!”士卒应道。
等士卒离开,罗源在大堂中来回踱步,满心的焦躁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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