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只觉得自己这个弟弟,  实在有点不正常,只是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知该如何吐槽,  无奈之下只能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他想要张嘴讽刺两句,可是偏偏瞧着对方那张冷脸,实在没那勇气。

    最后只能嘴里嘟囔两句,  无奈地说道:“那小子叫陆猴儿,  据说这个外号乃是因为他长得像只猴。虽然爷是没发现,  实在是爷相中了那机灵的脑瓜子。

    因此便动了爱才之心,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死扛着,  连着两次拒绝了爷的招揽,  一心一意地盯着雪儿。”

    说起这事儿,  五皇子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这架不住他爱才心切,  人与人之间总要讲几分缘分,  他偏偏便对着陆猴儿眼瞅着投缘。

    偏生这小子执拗,  在这事上死活不同意,弄得他堂堂五皇子,  好似那街边的纨绔。

    司徒源听个这名字,  在心底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并未在江南官员中找到,倒是升级了两份兴趣。

    “竟然不是江南的官宦?”司徒源有些好奇,要知晓以五皇子的脾气,  他能够主动看上什么人,  那人算是走了大运。

    偏偏这人还不是朝廷官,而且又拒绝了他的招揽,这样一个有趣的人,连司徒源都忍不住生出两分兴趣。

    五皇子生性机敏,  执意桥司徒源那带着几分好奇的眼神,心中便知坏事。

    他哪想到自己不过是,一时找康眠雪要个主意,结果竟生生将自己看重的手下送出去。

    如今瞧着对方果然有兴趣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不过他到底还是有几分城府,虽说有兴趣,但未必会下手。

    五皇子这会子心里有点别扭,然而倒也不是无法忍受的地步。

    毕竟自己招揽陆猴儿,也是因为爱才心切,既然这小子能引起司徒源的注意,在不在自己手下倒也没太大区别。

    至于他自己,不过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而已。

    只不过他却偏偏做出一副肉疼的模样,一脸亏大了。

    司徒源瞧这自导自演的五皇子,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是可以,他实在想把对方请出去,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哥哥。

    往日里他只觉得对方有些聒噪,却悔字却是加上爱做白日梦。

    他都不用问对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瞧那副蠢样,就知晓个**不离十。

    偏偏对方还是自己哥哥,真是如同豆腐掉地上——轻不得,重不得。

    五皇子眼瞧着自家弟弟,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自己,瞬间寒毛倒立,他带着些警惕地看着司徒源,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当下求生欲爆棚,赶紧正色脸孔,将外面的情势仔细地说清。

    “雪儿,你却是不知道,如今扬州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那人可是里层外层,不管如何,倒是不少人嚷嚷着要参加。”

    五皇子显得有些兴奋,他也是第一次处理这些事情,是以看到外面那些人,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康眠雪笑笑,对于五皇子的活泼,她还是十分欣赏的,反正受不了他的人,是司徒源。

    “五皇兄却是忘记了,这告示上所写的,乃是需要两名官吏的联合推荐才行。此一条,定然会将大部分秀才,在其中隔断掉。”

    康眠雪轻声的解释,她并不意外,五皇子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这一次的主要人选,实际上就是那一些积年的官吏,以及有着丰富实干经验的师爷。

    如今的江南,所需要的乃是时政之人,夸夸其谈的蠢货,她一个都不需要。

    能够有着两百多人,她以人非常惊讶。

    五皇子也不是傻子,听了康眠雪的话,摩挲下自己腰上的玉佩,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原本还想要问雪儿你,为何偏偏得要两名官员的联名推荐,要知道许多人可是拿不到的,如今倒不用问这个问题。”

    五皇子本来觉得康眠雪这个想法有些矛盾,如今才明白,这哪儿是辅助,这根本就是两条绝路。

    对于五皇子这话康眠雪没什么反应,她本来也不打算多做解释。

    这一次江南恩科,本就是她的一部闲棋,如今看来,效果却比以前预想中的好上太多。

    “这一次本来只是对那些官吏和师爷的,之所以加上秀才,不过是为了给田巡抚收拾扫尾而已。”康眠雪断气,放在桌面上的温水,轻轻喝下一口,眉宇间带着几分如同司徒源一般的冷淡。

    一直瞧着康眠雪的五皇子看见这一情形,下意识地一哆嗦,他带着几分难看说道:“雪儿你可千万不要跟阿源学呀,家里面俩冰山会要命的。”

    “五皇兄!”

    司徒源一声冷喝,吓得五皇子一缩脖子。

    他眼中带着几分为难,一脸控诉地看向司徒源,只是这个眼神好像引起了反效果。

    “想来五皇兄最近也没有多做运动,不如跟小弟去演武场活动活动。”司徒源与大威胁地说道,这一句话让五皇子瞬间如同枯萎的鲜花。

    他看着走近的,司徒源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缩,带着尴尬的解释:“那个怎么可能,我最近运动可多了。天天光堵陆猴儿,那个猴子就费老劲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朝着司徒源,露出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真的不是他谄媚,实在是司徒源打人太疼。

    一旁的康眠雪眼瞧着两人便要接触,看着五皇子对她投以求助的眼神,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五皇子素日里什么都好,偏偏就是喜欢逗弄司徒源,偏偏又无法承受斗怒的后果。

    “五皇兄  ,那些官吏和师爷,从前放弃科考,各自有原因。有些屡试不第因此郁郁寡欢,有的却是单纯的时运不济,能力并不比他人差,却偏偏无力仕途。

    甚至他们的能力,早已不是那些科举的书呆子能够比拟的。雪儿如今想着,如若能够替他们铺上一条通天大道,也许会替我大庆朝,天上几块砖瓦。”

    康眠雪的话虽然简单,却有些斩钉截铁,听到这一番言语,坐在椅子上的五皇子,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之后。随着她的话,脸色开始渐渐的凝重起来,到最后眼神之间再无顽皮之色。

    “雪儿你可知道,如果是你这番话一旦传了出去,恐怕会引得天下文人攻击,毕竟自古以来,官吏和师爷乃是辅佐。

    你如今却是要打破这样的定式,可曾想过?这几乎是与天下为敌。”

    对于康眠雪的大胆,五皇子有些不理解,他没有办法想象。

    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之魄力,甚至可以说与千百年来的固有观念相抵触,这种状态真的是可行的吗?要知道自古以来,官吏和师爷已然是朝廷的惯例。

    康眠雪沉默了一下,她自然知道,自己所言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自己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那又如何。

    自古以来便应当是庸者下能者上,怎可因为一时之妥协而改变。

    若是任由着那些书生意气,且不说朝廷日益**,便是那近在眼前的百年耻辱,都让康眠雪没有半分后路可言。

    想到这里,康眠雪眼眸坚定,她不求五皇子能够理解,只希望对方不要捣乱就好。

    “五皇兄,虽说有些荒唐之言,然而在雪儿眼中。

    那些学死书的酸儒之辈,是远远比不上真正能够做实事的能吏的。皇兄不见,有多少官员从未下过桑葚农田?

    雪儿不想再看到,任何的何不食肉泥之说。”

    康眠雪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并不想做什么高谈阔论,也不想去说什么品格高洁与否。

    在她看来,做事只是做事,就如同做人,只是做人一般。并不需要太过的左右牵扯,但是同样的却也需要足够的能力,所谓德配其位便是如此。

    这一番话,让五皇子哑口无言,他心中暗自琢磨,竟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回答。忽然发现自己竟被他们夫妻二人一起欺负,五皇子瞬间萎靡起来,连眼神也带着几分哀怨。

    对方这副模样,康眠雪还好,司徒源却皱起眉头。但有一些不满,对方如此的懒散,只是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好说得太多。

    他努力地压下火气,仔细地检查手上的公函。

    偏偏五皇子,总想自己找点不自在,瞧着司徒源不理他,边凑去跟康眠雪说话。

    司徒源只觉得他仿佛越发的聒噪,努力地忍耐着,想要端茶送客的冲动。

    然而想想,刚刚自己和妻子那般劳累,司徒源忽眼神一动,端起桌上的匣子,直接放在五皇子面前。

    康眠雪在一旁瞧着五皇子不明所有的眼神,“噗嗤”一声笑出来,解释道:

    “这东西是试题,那是英莲她们说道此次考试的试题,不过我等却还是第一次,不如五皇兄帮我们看看?”

    五皇子听到试题二字,下意识就想开溜。然而后面一句话却让他定在了椅子上,这是英莲出的题。

    他直接把她们二字直接忘记,只听得这是英莲做的,当下两眼放光,就要打开匣子。

    康眠雪瞧着,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她赶紧让绣橘将匣子打开,并铺上笔墨。

    这才仔细地跟五皇子说道:

    “这次的考题,我确实想要特殊一点。也因此,这才让几个丫头写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总还是需要多方调整,向来五皇兄是有这个时间的吧?毕竟英莲却是有写不少。”

    “这是自然,英莲的事就是我的事。”五皇子难得的正经,这一番却是,让康眠雪有几分许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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