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瞧着那鱼自己浮上来,  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帕子,一双美目紧紧盯着水面。

    这鱼儿不走,  为何还要浮上来?难不成是被钩子勾坏了嗓子?还是离水时间门太长,这才殒命……可刚才一下水明明挺活泛的。

    她正胡思乱想,便感觉眼前忽然金光一闪,一时间门奉节未曾明白怎么回事。

    待鲤鱼跳起画个圆弧,落入水中之后,  她这才想到。原来自己刚刚眼前的金光,  正是鱼身上的金鳞折射阳光,  这才会那么晃眼。

    这幅奇景,却是不少人条件,那不远处的帆船也紧紧盯着眼前的景象。船上一位中年男子,正目漏所思地瞧着眼前。

    这鱼儿完全不管船上之人的惊诧,她复又跳起落下,如此足足反复三次。

    第三次之后,  它再次浮出水面,  瞧着眼前的大船,吐了个泡泡,  摇摇尾巴转身没入江川之中。

    “我滴个乖乖,这是河神啊,这哪是鱼。贾老爷你定然是要一飞冲天了,这是河神给你报喜,  是鱼跃龙门,要升官啊。”

    船夫常年在船上讨生活,对于各种稀奇事早已听了不知多少。然而终究是未曾眼见,如今见这一番奇景,  越是吓得不轻。

    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一边嗑着一边口中念叨:“还请龙王爷莫怪,小老儿有眼无珠,万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他对着江面磕头之后,又瞧这贾琏连着给他磕三个头。

    “老爷心善,夫人慈悲,您看着吧,这如今鱼跃龙门,定然是老爷做官顺利,飞黄腾达。

    夫人来日定然会有一麟儿降生,青出于蓝,往后富贵,不可言喻。”

    船夫的话虽显得有些粗糙,然而其中寓意却好。贾琏夫妻听闻此言喜上眉梢,凤姐儿更是下意识地抚摸小腹。

    他们虽说不信鬼神,然则到底是亲眼所见,此事的确是有些古怪,是以此时心中实在喜悦。

    “平儿,赏五两银子。”船夫的吉祥话让凤姐儿喜上眉梢,他眉目流转间门看,向平儿吩咐道。

    那船夫接过平儿的荷包,当时笑得眉眼几乎皱成一团。口中更是吉祥话翻飞,惹得贾琏和凤姐儿哈哈大笑不已。

    只是江面上风大,贾琏到底担忧凤姐儿的身体,当下与那船夫又说两句,便护送凤姐儿回到船舱之中。

    夫妻二人走进船舱,两人此时还有些兴奋,贾琏亲手替凤姐儿解开披风,递给平儿让她自己收拾,自己扶着妻子坐在窗边。

    这船舱不大,瞧着已然有些年月,不过到底还是带着大气,只瞧着一些平常的细节,便知道这房间门平儿定是仔细的收拾过。

    夫妻二人坐下,都有一些激动,凤姐儿更是美目连闪。

    “二爷今这事真是真真的怪,妾身先给二爷道喜。”凤姐儿回想刚刚所见的一幕,笑着对贾琏恭贺。

    听着妻子的软语,贾琏也止不住嘴角的上扬,不过他知晓如今与往日不同,总该多几分城府。当下连连摆手,拳头搭在唇边轻咳。

    “快别这么说,要不是凤儿你心善我也不会出那银子。”

    平儿将披风放好,又泡了两杯热茶,刚进屋便听到二人的话,她轻笑着凑趣:“是二爷和奶奶两人心善,瞧这鱼那般灵异,来日里定然会知恩图报。”

    她嘴里说着,一边将两杯茶放在二人面前。

    如今虽说天气炎热,然而水面之上毕竟寒气晕染,平儿担忧二人在甲板上太长,会受寒气,这才赶紧泡来热茶。

    贾琏端起茶,轻抚茶沫,刚一入口就发现这茶中带着丝丝辣意,他心知平儿做的姜茶。

    “这事儿倒也真是稀奇,等会儿子还得跟太太说一下,太太毕竟见多识广,也好给咱们解上一二。若真是喜事,也让太太开心一下。”贾琏将茶放下,看着凤姐儿说道,凤姐儿点头,这自然是应该的。

    她今日也是背着奇景惊到,也是一时愣住,竟然未曾将太太叫出来同观这景象。

    不过听贾琏说道揣摩一二,凤姐儿却瞬间门冷了脸,她娇媚地嗔怪贾琏。

    “二爷就是胡思乱想,这事自然是好事,要知道咱们可是救了它的命。”

    凤姐儿仔细地说道,她却是对贾琏的悲观有几分了解,往日里还好,如今已然是朝廷的官员,自不能再像往日那般。

    被夫人怼了一顿,贾琏也不生气,仍旧呵呵笑着。他如今瞧着凤姐儿,竟是无一处不好。

    所谓妻贤夫祸少,凤姐儿此时体贴,他自然该好好听从才是。不曾想,凤姐儿也是个古怪的,贾琏越是对她尊重,凤姐儿便越发地将其捧上天。

    夫妻二人因这一次江南之行,竟多出了往日新婚之时,都未曾有过的举案齐眉。

    其间门又有平儿在中缓和,房间门中的气氛越发的融洽。就在此时,忽随着江面的晃动,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荡的众人的鼻尖。

    贾琏一愣,他下意识地瞧着窗外。只见得远处一人能够看到缕缕炊烟上扬不远处的集市上,隐约也能看到晚行的归人。

    平儿抬头看看天空,又掏出怀表,仔细地瞧着那珐琅彩玻璃美人上的指针,口中笑道:

    “这时间门可过得真快,这会子就快到晚膳,二爷可是还在太太屋里吃?”

    贾琏笑着回答:“这两天凤儿大见好,自然应该陪着太太吃饭的。你等一下禀报,让太太那里多备两双筷子。”

    如今的贾琏和邢夫人之间门  ,出现几丝母子真情,事宜贾琏对于邢夫人,也越发地自在起来。

    若是往日,定然先行过去询问可否,如今便只说让添筷子便好。

    凤姐儿因贾琏,也对于邢夫人越发尊重,况且她心中知晓,如今所能依靠的,唯有邢夫人一人。

    当下赶紧,起身拉着贾琏便要更衣,去邢夫人那里凑趣尽孝。

    二人收拾好,便赶紧向上走去。这船有三层,第一层乃是最底下,贾琏带着王熙凤住在第二层,第三层如今便止住邢夫人一人。

    邢夫人此时正坐在窗边,她手中拎着一串佛珠,正随着她的捻动而旋转。

    那佛珠每一个都有松子大小,青绿色的皮色,只瞧着便是清冽得紧,一串落在邢夫人雪白的手指间门,眼瞧着便觉得清爽之极。

    柳家的此时正站在他对面,口中夸奖道贾琏的英雄事迹。

    邢夫人眉目微垂,看不出一丝喜怒,不过六家的常年伺候那里不知道主子看似平淡,实际上心情却极好。

    “那鱼可大个了,想来便是半大小子四五个,一顿也吃不了的。咱们二爷就那么给放了,哎呀,老婆子都有点可惜呢。”

    邢夫人点点头,面容之上一丝微笑,让她的面目更加的柔和,她笑着看着柳家的说道:

    “往日里倒没发现,你竟然这么贪吃。

    他能有这一份怜悯之心,却是极为难得,那鱼本身恐怕也是正好遭劫,这也算得上他们之间门的一份缘法。”

    邢夫人略一停顿,似乎在仔细思索,口中又吩咐道:

    等一会子,记得让厨房多做些吃食,过一会儿琏儿他们可能会来,凤丫头,这会子刚好,我记得她极爱吃那鱼丸汤的,让厨下做个。

    另外琏儿喜欢吃油焖大虾,我记着你才跟我说,新来的极为新鲜个大的,等一会子也让他们照样做着。”

    邢夫人口中仔细吩咐,她对贾琏凤姐儿夫妻,如今也是多了几分真心喜爱,这世间门之事本就是如此,你用真心才可换取真心。

    柳家的口中连忙应承,她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把眼睛,将里边的泪水掩盖去。

    夫人如今总算是有了盼头,纵然琏二爷非是夫人亲生,然而如今,不是亲生也是亲生。

    他们这些做下人所求的,不过就是份平安,见到主子家如此,更是心中欢喜得紧。

    邢夫人看着柳家擦拭眼泪的动作,心中也是一颤,她唇角淡淡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还无的笑容。

    “去吧。”

    她刚想吩咐柳家的下去准备,便听到门外小丫鬟的禀报,知晓贾琏他们果然过来,邢夫人面容更欢喜两分。

    邢夫人掏出怀表,瞧着上面的时间门,盘算着贾琏他们过来之时是个什么光景。

    这心中琢磨,便听到外面传来笑声说道,她一抬头果然见是贾琏带着凤姐儿进来。

    贾琏快步走了两步,便要给邢夫人行礼,直接被刑夫人拉住,口中带着几分嗔怪说道:

    “哪来那么多虚礼,赶紧起来,把你媳妇儿也扶起来,你们能来陪着吃饭,我便开心了。”

    邢夫人口中唠叨,贾琏面上却不带半点不耐烦,在京中之时,贾琏与邢夫人之间门多因子及利益关系适宜显得和谐。

    反而在这里江面之上,荡荡悠悠半个月,却是将这一份情中添加不少真情。

    虽不敢说,乃是母子情深,然则彼之勋贵家,那无比地算计之心,已然天壤之别。

    而这一切都是公主娘娘的恩典,若非公主娘娘将深陷泥潭的她拉上一把,自己又怎会有今日之成色,贾琏又如何能够实质外放。

    邢夫人握住凤姐儿的手,将其拉在自己身边坐下,她上下打量对方,凤姐儿最喜穿红,今日也是如此,仿佛是一丛红云天边飘来。

    “如今见你太好了,我也开心得紧。”新夫人拍拍凤姐儿的手说道,他是极为喜欢艳丽之色的,是以凤姐儿这一身却直接穿在了他的心尖。

    往日里,因为贾赦是以邢夫人一直扮老,如今便是再想穿得大红,自己瞧着也有些古怪,且年纪到底不如凤姐儿年轻。

    凤姐儿瞧这邢夫人眼中,那不加掩饰的喜欢,心中既是得意又有些羞涩,凑近邢夫人口中唤着太太撒娇。

    凤姐儿的亲近让邢夫人心情更好,不过她打量着对方身上的华丽,似乎是想起些什么,拍拍凤姐儿的手叮嘱:

    “我知你素来喜欢艳丽的,如今穿着这样,我看着也开心。只是你千万记得,咱们到了扬州,不管你姑父是否来接你,身上这套衣服定然要换得素净些。

    倒不是说你不该如此穿着,只是你姑姑如今刚刚满三年。你姑父又与她鹣鲽情深,你穿着大红让他见了,心中倒是别扭。

    带咱们回了府地,你在随意穿着。”

    邢夫人说到这里,贾琏和凤姐儿赶紧严肃表情点头称是。

    凤姐儿想起当日里,黛玉初进荣国府之时,自己身上的穿着,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她如今才知晓,自己的穿着虽说不算僭越,然而到底是有些不对。口中央告说道:“太太知我,我素来是个没城府的,还请太太提点。”

    一旁的贾琏也是打量着自己的衣服,心中思忖到了扬州之时,定然让凤儿替自己寻两件素净的衣服。

    黛玉虽然已经出了二十七个月的守孝,凤姐儿当时所穿着之衣服,虽不算出格,然则到底让人觉得几分难过。

    贾琏几乎不敢想象,若是当初林如海跟着一起进贾府,瞧着贾府那大红大绿的模样,面容之上会是怎样的精彩。

    他也下定决心,定然要提醒凤姐儿,一定在服饰之上,万不可过之。

    凤姐儿听着邢夫人教导,只是到底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仍旧带着几分懵懂。

    瞧着凤姐儿那副模样,邢夫人哪里不知道,她在纠结些什么。

    当下摇了摇头,这王家教育,女子无才便是德,凤姐儿也是跟贾琏成亲之后,才慢慢地开始学着识字。

    如今这后果却是显现出来,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是以到容易引起其他的误会。

    当下邢夫人面容郑重地说道:“咱们官宦人家,素来是小辈守孝二十七个月,然而实际上这所谓的二十七个月,虚指的便是三年。但是这并不表示,一旦三年过后,便可毫无禁忌。”

    “之前的时候我曾与黛玉聊过此事,她的说法乃是其父因悼念亡妻,正常只需一年妻孝,林如海却是自愿到她临来京城之时。

    如此一来,若算起来却可能是林大人爱中妻子,所以直至黛玉来之前仍旧是独守至今。”邢夫人仔细的解释,不得不说,只凭林如海这一番举动,她便是极为羡慕的。

    有夫婿,如林如海,贾敏泉下有知,想来也足以让她情深不悔。

    说起这些事情,凤姐儿瞬间门精神起来,她带着些许好奇说道:“太太,你却是说说,那一位林姑爷和姑妈长得什么样子。”

    瞧着凤姐儿这番兴奋的模样,邢夫人哑然失笑,她拍拍对方的手臂,让其冷静一下,这才语调中带着些许回忆的说道:

    “林姑爷,说起来当年咱们家姑娘出嫁之时,我却是刚刚嫁到贾家。示意还能记得一二,咱们家姑娘就不必说了,只叫黛玉便能知晓,尔林姑爷也是玉树临风清静得紧。

    你们却是不知道,当日里若非是老国公,恐怕如今林如海早已成了皇家的驸马。由此可知,林姑爷的容貌如何。”

    邢夫人口中说道,眼神却仿佛看到往日的情景。

    当时她刚刚嫁入贾家,正是对一切有着几分憧憬之时,可惜的是,不过半年她的憧憬便被打碎。

    不过是一晃神,便听见凤姐儿年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个我知道,据说当时的那一百二十八台,足足走出了十几里,那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凤姐儿听着兴奋,比划自己所知晓的事情,邢夫人点点头,这话并没有错,当日那十里红妆的确是吓人得紧。

    “林家是五代列侯,只不过他家素来低调,不显而已。

    况且林家家风极好,林如海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且年纪轻轻便已然高中举人,更是得皇家钦点探花,当日贾家拔得头筹,可是引得不少京中贵女伤心欲绝。

    我还记得,当年哩,林家说出四十五子方可纳妾之言,且妾室只得一位,一旦生子,便不可再有。这件事可算得上轰动,整个京中无人不羡慕贾家女的运道。

    当日里追逐着林大人的人啊,说句不好听的。从京中城门能排到皇宫中去,更别提那些主子们也看中林大人。

    当年这婚事,那是老国公从先帝那里抢来的,不然咱们这位林姑父定然会娶上一位公主或者郡主娘娘。”

    邢夫人口中笑着说道,其实她心中知晓,当日林家会选择与贾家结亲,也是因为九龙夺嫡日趋激烈的缘故。

    实际上连邢夫人自己,也是因为九龙夺嫡造成的妥协,她嫁入贾家之时,正是九龙夺嫡的最**,当时京中的混乱可不是现在能够用语言说出的。

    这一番话,倒是让凤姐儿有些惊讶,她从不知道原来对方竟会如此的明了。

    这一来,脸上便带出一二分,邢夫人瞧着对方呵呵一笑,口中泣血地说道。

    “是不是很好奇,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夫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邢夫人对于自己不受宠,这件事情并不多做解释,实际上她可以说是太清楚了。

    把话说在明面上,凤姐儿反而有些尴尬,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贾琏求救。

    贾琏赶紧说道:“太太勿怪,只是咱们却是想听,太太讲以前的事儿。”

    邢夫人瞧见凤姐儿那带着几分苍白的脸,先是安抚一笑,又拍了拍对方的手。

    以前的事儿未免太多,哪里是一时讲得清楚的,她心中思索,想着快到扬州,便挑着两件林家的往事说起。

    一时之间门邢夫人妙语如珠,而贾琏和王熙凤只听得目瞪口呆。

    时间门一晃而过,虽有些光阴荏苒,却也让人无所知觉,恍惚之间门,已然半月之期。

    行宫中的几人,此时正瞧着丫鬟们忙碌,所以说这次并不远,然则到底是要有三两天的路程。

    几人如今已然忙得脚底生风,只剩下照姐儿一个人无所事事。

    她先去了黛玉那里,瞧着紫鹃恨不得将整个房间门都搬走的模样,实在笑得不行。

    然后转身便又去瞧迎春,迎春这里好些,司棋倒是极为听话,只捡着有用的东西,仔细包裹。只是到底还是有些烦乱,照姐儿觉得有些下不去脚。

    她跟迎春说了两句话,便向英莲的房间门走去,想来英莲那里应该也是如此,有心去宝钗那屋,这似乎想起最近宝钗一直在忙,如今住着的只薛姨妈一人。

    想到这里,她脚步一顿,转身便去英莲的房间门。

    英莲的院子并不大,却单独有着央央一池莲花,因她名字中有个莲字,是以才住进这座小院儿。平日里,照姐儿却是极为喜欢这小院中,悬挂着的满当当的莲花灯。

    她挑起裙摆走进院子,竟发现这院子完全没有黛玉,和迎春那边的忙碌。

    这让她有些纳闷,正要喊人,便听见窗子里传来两人的对话。

    “姑娘,咱们就收拾这点东西吗?如今可要去两三日呢。”只听这声音,便知晓乃是英莲身边的小丫头,名唤水儿。

    随着小丫头的问话,一个带着几分倦意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就这样吧,左右也只三日而已。”

    秦文眨眨眼,有些不对劲地想道,为何英莲的声音竟如此的倦怠。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大日头下的竟没睡醒?”照姐儿就着丫鬟高高挑起的门帘走入房间门,看着一脸惊讶,回身站起的英莲笑着调侃。

    英莲下意识地看看照姐儿背后,上前笑着握住对方的手说道:“你怎么有空来了?”

    这话一出口,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看向照姐儿。

    照姐儿摆摆手,他的性格大气,哪里会在意这些。

    只抓着英莲的手打量,口中带着疑问说道:“你东西可收拾好了,在外面可不比在家中什么东西都不全的。宁可多带些,可也万不可缺少。”

    英莲点点头,又摇摇头。东西她然是带的不少,不过英莲来的时间门最晚。

    身上的衣服,往日那些都已经不能要了,如今身上穿的都是康眠雪命令针线上的人先赶的,是以这一算来,她却是最为清减的。

    若不是今儿早上,程日兴送来了一大包,恐怕英莲这边两三个包袱便是全部,示意她收拾起来却是最为轻松。

    照姐儿点点头,他却没说出什么,先拿我的东西之类的,她们这些女儿外表、性格都不相同。最为相同的,便是心中那股子气劲儿,也是因此最不愿的便是他人同情。

    “好羡慕你呀。”照姐儿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他素来是最喜欢往外跑的,可是偏偏这一次却没他的份儿。

    又怎能不让她羡慕,眼前众人呢?

    英莲瞧着照姐儿,歪头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应该知道,你身份特殊。

    娘娘是不会放心让你出去的,再说这一次扬州本地也有考场,你到时也是要进考场的,并不会比我们有什么差别。”

    这话说得不差,只是照姐儿到底还是有些羡慕,好在她极为乖巧,知晓姐姐的心结,又怎会乱做主张。

    姐姐的关心,实际上却让她极为的满足,也是因为此处便是偶尔,她做出一二顽皮之事,姐姐也是小惩大诫。

    对于姐姐的关注,她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任何其他感觉,这一次不过是因为羡慕众人可以出游,只她一人留下,是以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过英莲稍加开解,她也便将这事儿放在脑后,反倒是将注意力投放在这次恩科之上。

    “估计这一次却是极为难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听说过女子可以进入恩科呢。”

    照姐儿性格开朗,是以刚刚还有些沮丧,此时想到这些事儿便又活泼起来。

    英莲看着照姐儿带着几分欢快的面容,一时之间门竟有些羡慕。她是知晓对方一些往日之事的,正因为知晓是以才更加地羡慕。

    能够在遇到那些事情之后,仍旧如此的开朗,这却是她难以企及之事。

    照姐儿瞧着有些郁郁寡欢的英莲,一时有些摸不准,口中带着几分踟蹰,轻声询问:“难不成你不喜欢出门?”

    这一句话一出口,照姐儿自己都觉得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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