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燕可怜巴巴地看着顾知昀,不死心地继续请求道:
“顾哥哥,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
顾知昀无动于衷。
对于赵燕燕来说,和顾知昀一起长大是快乐,是享受,可对于顾知昀来说,却是痛苦和折磨。
沈静言从顾知昀手中接过自行车,拍了拍后座,语气欢快道:
“谁送不是送?我骑得更快更稳呢!”
赵燕燕看出来了,沈静言明摆着就是在气她。
她一跺脚,黑着脸道:
“谁要你送?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别自作多情了!”
她赌气般地转头就跑。
“喂喂喂,看路看路!”
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大叔疯狂拨弄着铃铛,赵燕燕就跟没听见似的,一个劲儿地往马路中间闯。
沈静言想去拉住她,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砰”的一声,赵燕燕被自行车撞倒在地。
中年大叔见状,忙跳下自行车,要扶起赵燕燕。
“姑娘你没事吧?”
赵燕燕满脸泪痕地尖叫道:“走开,别碰我!”
转头就朝顾知昀哭诉道:“顾哥哥,我的胳膊断了!好疼啊!”
顾知昀阴沉着脸,没挪动脚步。
中年大叔有些慌神:“就让自行车撞了一下,就骨折了?不至于吧?”
他又要伸手去扶赵燕燕,却被赵燕燕一把推开。
她看向顾知昀的眼神愈发可怜。
“顾哥哥,我的胳膊疼,腿也疼,我全身都疼……我会不会残废了……”
沈静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上前去。
自行车比不得摩托车,汽车,速度再快,杀伤力也十分有限,八十岁的老奶奶被自行车撞一下,也不至于瘫痪。
她就是装出来给顾知昀看的。
可惜顾知昀的同情心,一分也不想浪费在赵燕燕身上。
沈静言半蹲着查看赵燕燕的伤势,发现她不过是膝盖和手肘蹭破了一点皮,压根就没伤到骨头。
不过沈静言对赵燕燕的反应并不奇怪,她惯会小题大做,吸引人的注意力。
“赶紧起来吧,你坐在马路中央,影响交通了!”
沈静言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赵燕燕却不领情地怒斥道:“你装什么好心?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自行车撞倒?”
沈静言差点就被气笑了。
她还没见过这么会碰瓷的。
“你愿意坐在大马路中央被人当猴看,那你就继续坐着吧。”
说完,沈静言扭头就走了。
中年大叔见赵燕燕只是蹭破了一点皮,又觉得这个姑娘性子不好,怕摊上事,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沈静言回到自行车后座,顾知昀骑上车就走了。
赵燕燕坐在大马路中央,看着一双双充满困惑与好奇的目光,凌乱了。
在意识到所有的手段都对顾知昀无效之后,她只得拍拍屁股站起来,暗自垂泪地走进了帝都医院。
当她走进急诊室,要护士帮她包扎的时候,护士十分为难。
仅仅是蹭破了一点皮,连一滴血都没出,给这样的“伤口”包扎,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同志,你这点小伤明天就愈合了,包扎只会影响愈合的速度……”
小护士很委婉地拒绝道。
赵燕燕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恼了:“这叫小伤吗?都快出血了,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
小护士颇为无奈地解释道:“同志,破伤风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赵燕燕骄横跋扈的劲头一上来,听不得任何不同意见,她伸手推了小护士一把,叫嚣道:
“你懂个屁!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吗?信不信我立刻就让我妈开了你?”
“燕燕,你在这乱喊什么呢?”
朱晓琴正好巡查各个科室,走到急诊科,就听到了赵燕燕对着一个小护士大喊大叫。
她横眉竖眼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没有素质的骂街泼妇。
朱晓琴皱着眉头将赵燕燕拉到了一边。
赵燕燕一见朱晓琴,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妈,我被自行车撞了,胳膊膝盖都是伤,那个护士居然不给我包扎……”
那委屈的样子,就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似的。
朱晓琴看了看赵燕燕的“伤势”,松了口气道:
“一点小伤,包扎反而影响伤口愈合。”
她又把赵燕燕全身检查了一下,确认只蹭破了一点皮,就彻底放心下来。
“你怎么会被自行车撞了?”
赵燕燕抹着眼泪道:“还不都怪那个恶毒的沈静言!我去给顾哥哥送蛋糕,沈静言看不惯了,就——”
不等赵燕燕把话说完,朱晓琴就拉下了脸,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温和了。
“你又去找顾知昀了?”
“我找顾哥哥怎么了?”
“燕燕,我说过多少遍,不要再去招惹顾知昀了!”
朱晓琴疾言厉色道,“他已经和沈静言结婚了!人家是合法夫妻!你一个未婚的姑娘往已婚男人身边凑,让人家知道了像什么!”
她以为自己的女儿是有道德底线的,可她大错特错了。
赵燕燕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何不妥。
“我和顾哥哥一个院里长大的,我怎么就不能去找他了?”
“顾知昀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赵燕燕怎么可能死心?
她把自己当顾知昀的女朋友十几年,要她放弃,比登天还难!
“妈,顾哥哥对沈静言就是一时新鲜!都是沈静言勾引顾哥哥的!顾哥哥真喜欢她,怎么连个婚礼都不办?他肯定不是真心的!”
朱晓琴看着自己油盐不进的女儿,深深地叹息。
同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形成了。
她要尽快给女儿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也许有了家庭,她就能彻底死心了。
她不能一步步看着女儿酿成大错!
转眼到了周末,沈静言和顾知昀提上了大包小包的礼物,来到了许家。
许鸿霖工作一如既往地忙,周末也不在家,乔素心因为身体原因,暂时停止了工作,在家休息。
许老头见了二人,十分欢喜。
“还是你们夫妻惦记我老头子,那个谁啊,都多长时间没来了?”
顾知昀和沈静言知道,许老头口中叫不上名字的那个人,就是杨子诺。
菲菲一边倒茶一边接话道:
“爷爷,杨大哥很惦记你的!他这一个月去了山里封闭训练,他说等训练一结束就来看你!”
许老头放下手中的报纸,用审问的语气道:
“他干什么,你咋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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