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眼睛里没有一点光。
就跟个活死人似的。
不过看到她状态不好,秦月禾反倒心里有底了。
许雅童这个样子,说明受伤很深,受伤越深,越能说明她对这段感情的重视。
这样,挽回的机会也会更大。
秦月禾忙笑道:“童童,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样子,让人怪心疼的,阿姨恨不得多打正清几下。”
秦月禾一向能说会道,说出来的话还让人特别熨帖。
她这样说,意思就是已经惩罚过周正清了。
反正不管事实如何,先把许雅童哄高兴了再说。
许雅童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阿姨,你回去吧,以后周正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现在一想到周正清那张道貌岸然,面目可憎的脸,就一阵阵恶心。
周正清的所作所为还不是让她最恼火的,她最无法面对的,是在乔素心,沈静言和许雅菲面前丢了好大的人。
她觉得当初反对她和周正清在一起的人,现在一定笑得最快活。
她无法忍受这种被啪啪打脸的耻辱。
秦月禾朝楼下看了一眼,小声对许雅童说:“童童,有些话我想跟你掏心掏肺地说,咱们先进去,好吗?”
许雅童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嘴唇,侧着身子让秦月禾进了卧室。
秦月禾进屋关上了门,将那条钻石手链塞进了许雅童的手里。
钻石比金银都要昂贵,在这个时代也才刚刚兴起,谁家姑娘订婚能戴上钻石手链,钻石戒指,那一定是很有面子的。
可是现在再昂贵的礼物也打动不了许雅童的心了。
秦月禾握住她的手,慈爱地说:“童童,这是正清一早就给你买好的,一直想找个合适的契机送给你,没想到……他没脸见你,就让我务必把这条钻石手链送到你的手里。”
她高超的话术配合温婉的语气,让许雅童的表情有些松动。
但她还是坚决地将手链送回到秦月禾的手里。
“阿姨,我和他分手了,他的东西我不会再要了。”
“孩子,这是他早就给你准备好的,理所应当属于你,不管你以后和不和他在一起,都不影响你对这条手链的所有权。”
见许雅童不愿伸手接,秦月禾直接把手链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她转身又紧紧握住许雅童的手,温声细语道:
“童童,你听阿姨说几句话,正清和那个农村姑娘的确订过婚,但他是被逼的!你不知道农村人的嘴有多厉害,他们家人又对正清死缠烂打,正清实在是没办法呀!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是那个农村姑娘先看上正清的,对他百般勾引,正清最多就是和她拉过手,别的什么都没发生!”
许雅童听着这些似曾相识的解释,无动于衷。
“那边我已经去过了,阿姨保证,让正清和那个姑娘断得干干净净。童童啊,你和正清处了大半年了,你静下心来想想,正清对你怎么样?他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他对你是一心一意的!我们一家都喜欢你,你要是因为一个闹事的农村姑娘,就放弃这段感情……”
秦月禾捂着嘴呜咽出了声。
许雅童刚要开口拒绝,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没怎么吃东西,只是捂着腹部干呕了几声。
秦月禾觉得许雅童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童童,你这是……”
许雅童又干呕了几声,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阿姨你走吧,我很疲惫,只想睡觉!”
她想对秦月禾歇斯底里地发一顿脾气,可她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秦月禾的眼睛亮了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童童,你跟阿姨说实话,你和正清,你俩有没有……”
她没好意思把话全部说完,但是许雅童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她突然暴躁起来,抓起枕头狠狠往地上一摔。
“没错,你猜得没错,我俩睡过了!我被他花言巧语地骗去了!你别以为我和他睡了,就只能嫁给他!大清早就亡了,你别想用封建思想套住我!我许雅童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耽误一辈子!”
秦月禾忙坐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童童,阿姨不是那个意思!阿姨是关心你的身体,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疲惫,嗜睡,肠胃还经常不适?”
许雅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来。
“你……你说我……”
秦月禾激动得要哭出来了:“八成是了!童童,走,阿姨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许雅童听了这话,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尾。
不可能,绝不可能!
秦月禾却高兴得语无伦次。
如果许雅童真的怀孕了,那她和周正清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无论许家人愿不愿意,都必须同意这门婚事!
当菲菲看到秦月禾挽着许雅童的胳膊下楼时,还挺惊讶的。
“菲菲啊,你姐姐身体不舒服,我好说歹说,她才答应去医院看看,你放心,看完我再给她送回来。”
菲菲迷惑地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许雅童看病,怎么会让秦月禾陪同呢?
“秦阿姨,那多麻烦您呀,还是我和姐姐一起去吧。”
许雅童冷冷道:“你一个小丫头,能顶什么用?”
菲菲撅了撅嘴巴:“我怎么不顶用了?挂号,交费,取药,我都会!”
秦月禾忙道:“菲菲,你家里不能没人,还是我陪她去吧,不麻烦的。”
菲菲“嗯”了一声,把她们送到了门口。
等秦月禾和许雅童走后,菲菲越想越不对劲,就给乔素心的单位打了个电话。
乔素心接电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急。
“菲菲啊,妈妈现在有些走不开,有事你快说。”
菲菲把秦月禾带许雅童去看病的事情告诉了乔素心。
乔素心眉心狠狠一皱。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帝都医院,沈静言从外面买了饭,正往医院大厅里走,一个人就迎面匆匆走来,撞了她一下。
“哗啦啦——”
她手里的几张单子散落了一地。
沈静言俯身帮她去捡,看到单子上的人名,愣了一下。
“许雅童,女,二十四岁,宫内早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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