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邢北陌不解,他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男人的声音沙哑,自头顶上方响起。
曲葵之才察觉到,两人距离太近了。
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耳侧,引得她一阵酥麻。
曲葵之急忙往后退,在抬起头的瞬间,嘴唇擦过了男人的下巴。
“对,对不起。”
她脸色爆红,声音都抖了起来。
邢北陌瞳孔微缩,眼底压着一抹惊讶之色,但转瞬即逝。
“怎么?那晚,你还没亲够?”
下巴上仿佛还残留着女孩唇瓣的柔软触感,钻入鼻腔的清甜香味让他心情舒爽。
邢北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沉着嗓音戏谑出声。
曲葵之无地自容,涨红着脸摇头,“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们可是夫妻关系。”
虽然是假的。
但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他,嘴唇这样擦一下没关系,不要小气。
邢北陌眼眸暗了暗,挑眉道:“嗯,夫妻关系。”
话落,男人掐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下来。
曲葵之僵着身子,一张脸红得要滴血,睫毛扑闪着泄露了她内心的兵荒马乱。
这男人用她的话钻空子!
邢北陌黑眸锁住她,将她的紧张收入眼底,几秒后便放过了她。
用夫妻做借口,引诱他,却又这么生疏。
真以为他不会做什么吗?
邢北陌将椅子侧边的安全带拉了过来扣上,坐回了驾驶位,“奶奶派人看着,刚结婚就分居,她会怀疑,明天去你家把行李带走。”
曲葵之脑袋一片空白,鼻腔里那股属于男人的味道消失了许久,听到邢北陌的解释才猛然回神。
“哦,好,那,那我们回家吧。”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又亲了人家!
还被人按着亲了!
曲葵之心虚,不敢去看身侧的男人,只能侧头看着窗外。
车子启动。
邢北陌把车窗开着任由风灌进来。
夏日的晚风明明带着让人舒爽的凉意,但吹到他身上,却莫名的燥热。
女孩的唇如他所想的那样,很软很甜。
......
车子在静院门口停下,李嫂果然一脸笑眯眯出来迎接。
“少爷少奶奶回来啦?那我去打电话告诉老夫人。”
曲葵之笑着点头。
还真的派人看着呐。
两人进了房间,邢北陌面无表情,“今晚你睡床。”
曲葵之点头,“那你呢?”
邢北陌在桌子上拿了笔记本电脑,“书房工作。”
曲葵之哦了一声,“那你不要太累。”
邢北陌往门口走的步子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好像有一个这样的合作伙伴,也不错。
至少不会无聊。
曲葵之洗了澡,心安理得的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后半夜,曲葵之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旁的床陷下去了一点。
她翻身,睁开眼就看到了男人正往她被子里钻。
“你,你怎么来了。”曲葵之紧张地抓紧了被子。
邢北陌声音很低,“李嫂在那监督,迫不得已。”
曲葵之不疑有他,大方将被子分给了他一半。
心里暗暗吐槽,李嫂真敬业,大半夜精力那么好。
......
清晨。
医院里。
曲葵之手里拿着单子,手有些抖,“医生,我出钱,麻烦你给奶奶安排手术。”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叹了一口气。
“病人家属,不是我们不安排,你也看到了,病人的儿子已经签署了放弃手术同意书,如有不同意见,你还是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曲葵之脸色难看,半晌才回应:“好,麻烦医生了。”
她出了医生办公室,看着单子上面叶端伟的名字,气得胸腔剧烈起伏。
他们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放弃奶奶的手术!
柳飞菲也愤愤不平,“太过分了,这可是他的母亲,他没有孝顺也就算了,还要放弃,什么人呐!”
曲葵之眼底闪过恨意,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为什么要放弃奶奶,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叶端伟冷哼一声,“邢家说好要注资的,要不是替嫁这事被你搞砸了,他们会到现在还没有打钱吗?”
“你要是能拿到资金给公司,我可以同意给你奶奶手术。”
“你别做梦了!”曲葵之面色极冷,“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念及旧情!”
话落,她啪的一下将电话掐断。
“飞菲,你先回工作室,我去叶家。”
既然得寸进尺,她不会再心软。
柳飞菲很担心,“用不用我陪你,我的单子可以先放一放。”
曲葵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用,我可以搞定的。”
她已经不是那个看不见的瞎子了,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那好,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知道啦。”
曲葵之打了车,离开医院。
......
叶家。
客厅里只有两口子。
白高杏磕着瓜子,瞥了一眼曲葵之,“哟,这不是邢家大少奶奶吗?怎么来叶家了?”
“你那植物人老公不和你一起来吗?真是不懂礼貌。”
她女儿那天在餐厅丢了脸面,害得他们一家被拉入了黑名单,她看到曲葵之就来气。
曲葵之坐到沙发上,“我老公很忙,不屑来这散发恶臭的地方。”
白高杏翻了个白眼,只当她被戳中了痛处在狡辩。
叶端伟不意外曲葵之会来,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为了那个老太婆的手术,她一定会妥协的,到时候公司就有救了。
“你现在是邢家大少奶奶,只要用一点手段就可以把钱拿回来,你要想通了,我们继续谈你奶奶的手术。”
曲葵之冷笑一声,“很可惜,我今天想和你谈的,是我父母遗产的继承问题。”
叶端伟心下一惊,啪的一下将手边的茶杯砸了出去,“那你就等着给你奶奶收尸!”
茶杯在曲葵之脚边碎裂,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冷声:“房子交出来,其他的我不要。”
房子和公司都是父母留下的。
但那公司都要破产了,她拿来也没有价值,房子可以卖了用作奶奶的手术费。
白高杏急了,站起身,一把将手中的瓜子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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