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落到白色的大床上。
床上的两人紧紧相依,像是无法分开一样,很是亲昵。
曲葵之睁开眼睛,眸光惺忪。
动了动身子,顿时觉得被车子碾了一样,四肢百骸都要散架了。
她看着眼前迷惑人的那张俊脸,没好气地掐了一把男人搂着她的手臂,小声嘀咕骂他,“禽兽!”
“昨晚,你自己说你愿意的。”
邢北陌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很显然也是刚刚醒不久。
曲葵之从床上坐起,立马疼得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我说愿意那你也不能......”
不能这么凶啊。
昨晚她都没有力气了,这男人还是精力旺盛。
最后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邢北陌跟着坐起来,揽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去吻她的脸,惹得曲葵之连连发笑。
“你不要闹,你还没和我解释,昨晚那个女的怎么回事呢。”
邢北陌把头埋在曲葵之的肩膀处,轻轻蹭着。
“是邢森海安排的,不关我的事,老婆你不要又哭啊,我最不会哄人了。”
曲葵之推了他一把,“谁要哭啊,我又不是水做的。”
她心里疑惑。
邢森海明知道邢北陌和她结婚了,还要把心仪的联姻对象带来。
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他是不喜欢自己,但又没办法违抗邢老太的命令。
才打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邢北陌和她主动离婚吧。
可惜,他失算了。
“不一定,也许真的是水做的。”邢北陌哑声低语,“昨晚......”
曲葵之瞠目欲裂,急忙伸手捂住邢北陌的嘴。
“不是!你不准说了!你再说我就生气了!”
邢北陌眼眸柔情含笑,看着脸颊又变红的女孩,亲了亲她的手心。
曲葵之吓得立马就收回了手。
邢北陌低笑,抱着她在她脖颈处浅浅呼吸,忽然又抬起脸,“你用的香水很有名吗?”
曲葵之见他有些认真的眼神,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啊,都是我自己调的,一点名气也没有,而且我只是偶尔才用香水。”
邢北陌又抱着她吸了几口,“你身上很香。”
曲葵之无奈,“我一天到晚都待在工作间的话,再臭也被那么多香料腌入味了。”
邢北陌嗯了一声,“那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腌。”
她身上的味道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可以让他放松。
见到曲葵之,他才知道昨晚他在那女的身上闻到的味道有多难闻。
就像是欲盖弥彰地掩盖臭味一样。
只是,越是掩盖,越是难闻,怎么也敌不过曲葵之身上的。
曲葵之笑着,“你怎么忽然问这个啊?”
“你要是想要香水的话,我可以给你调一款,不过,我没有调过男士的,技术可能不是那么到位,你不要嫌弃。”
邢北陌嗯了一声,“不嫌弃,你给的都好。”
“哪有你这样的,我还没给你呢,你就说好,那我给你弄个石楠花那种臭臭的,你也喜欢?”
曲葵之无奈。
邢北陌皱眉,“能用你身上的味道给我调吗?”
曲葵之震惊,“你要把我提炼萃取了啊,这可是犯法的!”
见邢北陌似乎还认真思考起来了,曲葵之急忙打断他。
“没有选择,我调出什么样的,你就只能用哪样的!”
“收到,我的夫人。”
邢北陌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
生怕她吃昨晚那个女人的醋,哭了就不好了。
曲葵之每次一落泪,他心里都要猛地刺疼,心疼得要死。
邢北陌起身,伸手从床头柜拿了一只药膏,“你躺好,我给你上药。”
曲葵之拨浪鼓似地摇头,“你哪里来的药膏?”
她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上很清爽,一点也不黏糊。
难道这男人昨晚还帮她洗了澡。
她一张小脸立马变得通红。
虽然经过昨晚,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隐私。
可现在清醒着,还是会难为情。
邢北陌勾唇,“昨晚你睡着,已经给你擦过一次药,今早也不能断。”
曲葵之耳根发烫,伸出一只手,“你给我,我自己来。”
“你自己看得见吗?”
邢北陌慵懒地半眯着眸子,声音低低沉沉的,伸手就要去拉被子。
曲葵之死命抓着被子,“我看得见!”
她身上什么也没有!
她刚刚还坐起身和人讲话!
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邢北陌低笑了一声,“好了,我不看,你盖着被子我给你擦药。”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毕竟该看的都看过了。
曲葵之狐疑地呆住,迟迟没有动作,思考这男人的话是否可信。
见他低垂着眼,认真挤药膏,才听话地躺下了。
邢北陌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曲葵之被冰得一阵颤栗,双腿轻轻蹬着。
邢北陌眸子暗了暗,声音变得沙哑几分,“别乱动,待会儿浪费药。”
曲葵之用被子捂着脑袋,整个人都钻了进去,“好了没。”
邢北陌眼眸含着玩味的笑,“没有。”
他的手心渐渐变得温热,连药膏都要融化,像是按摩一样不轻不重地摩挲。
曲葵之的腿不再那么酸痛,舒服得她想睡个回笼觉。
在她眼皮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终于结束了。
“好了,起床吃了早点再睡。”
邢北陌眼睛不敢去看她,低着头扯了纸巾擦着修长的手指。
现在看到曲葵之,就像是药效还没过一样,让他屡屡失控。
曲葵之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急得要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还约了人,要迟到了。”
“你约了谁?”
邢北陌下了床站在床边,腰上围着一条浴巾,上本身贲张有力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上面隐隐还有一些猫爪子印。
曲葵之坐在床上,眼神闪躲。
她在地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急忙转移了话题,“我没有衣服穿,被你撕坏了。”
今天和任南桥约好了,要把材料拿过去的。
还是不和邢北陌说了。
慈善晚宴那会儿,还因为她搞得他们兄弟之间尴尬,当时邢北陌那脸臭得她都害怕。
再来一次,受罪的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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