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你们这帮孩子还是争气,一个比一个有前途,上a大的咱们班就有两个哈哈哈哈。”高启强拍着胸脯夸赞,语气里都是自豪。
他说的是当年理科状元和榜眼温若初和乔文年。
乔文年谦逊地点了点头,谢玲却笑了笑看向左边温若初:“若初,你毕业后什么打算?我听说你不打算从事金融相关进了一家画廊?”
事情被直接挑明,温若初右眼皮跳了下。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顾砚深,谢玲消息倒是灵通。
肯定是自家姐妹贝依讲的。
知道这个消息,顾砚深只是微微侧头看她,乔文年倒是震惊得厉害:“小……若初,你不打算进入乔氏吗?爷爷可是一心想栽培你的。”
谢玲抢过话头:“人家不喜欢高高在上的乔氏财团,连自己老公的顾氏都看不上呢,喜欢烟火气重的小画廊呢。”
一句话明嘲暗讽。
你看,学习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去小画廊给人画画?
“喜欢哪里倒不劳谢小姐关心,”顾砚深开口,整个桌子喝酒的都安静了下来,“顾氏产业兴盛,夫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这话说得非常巧妙。
既儒雅地警告谢玲闭上嘴不要多管闲事,又若有若无地点出了顾氏迎风直上而乔氏在走下坡路的事实。
在座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
谢玲的脸色有些难看,画好的精致妆容显得一张瓜子脸有些凌厉。
却还要碍于他的地位奉承一句,语气干巴巴地:“顾总裁说的是。”
一顿饭吃得风云迭起明争暗斗,温若初能看出来却只是从容地吃自己的饭。
有顾砚深顾大总裁在身边,她不用管那么多。
两人相握的掌心已经渗出了汗水,湿湿黏黏的不大舒服,温若初动了动手指想抽出手来却被顾砚深反手握得更紧。
“好啦,我吃饱了,你先放手。”
她滴酒未沾,顾砚深却是喝了不少酒,眼皮懒洋洋地垂着,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眼神有了少许迷离。
他有些累地靠在椅背上,空出来的右手把额前的碎发向后抓,冷白的一张脸五官立体流畅。
微仰着头,凸起的喉结,微敞的黑衬衣领口。
浑身透着一种干净的欲感,把禁欲与嗜欲的分寸拿捏得很好。
他听到温若初的话,侧过头来,一只手挡住了眼前冷白的光,喊了声:“温软软。”
声音暗哑磁性,带着些冷酒的清冽。
他盯着她,眼尾红晕渐重:“你可别误会,是因为你顶着顾氏夫人的名号我才帮你的。”
温若初:“……哦。”
她知道,她一直都清楚得很。
协议夫妻。
看他心情。
心情不好就离婚,各奔东西、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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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结束,谢玲坐上了乔文年的白车,刚一坐上副驾,她就冷哼了一声。
“乔大少爷真是关心前女友啊,对我的处境可谓是置之不理啊。”
整个同学会温若初可谓是不声不响出尽了风头,昔日才女,嫁入豪门,丈夫娇宠,吃饭连筷子都不用拿。
而她算什么?就是一个笑话!
乔文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谢玲,今晚不都是你挑起的吗?你不挑拨会气成这样?”
“我挑起的?”谢玲急了,“乔文年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两人又是拉手又是眉目传情的,做给谁看呢?不就是做给我们看的吗!”
乔文年:“……”
他觉得自己退婚以后谢玲变得不可理喻。
他说:“我不想和你吵,送你回家。”
这逐客令有点明显了。
谢玲不是傻子,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闹脾气什么时候该收。
她换了一副面孔,声音也软了下来:“文年~昨晚有我在你不舒服吗?这么想我走吗~”
乔文年的肩膀被她的双手缠住,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今晚去公司加班,乖,你先回家。”
虽然昨晚喝多根本不记得两人做没做,但他还是沉不下脸来拒绝女人。
“好,那我在家等你回来~”谢玲见好就收,声音软软的,在他肩膀处蹭了蹭。
车子行驶上道,谢玲坐回了位子,脸色全然冷了下来。
她给贝依发微信:
【别等了,我要明天那个女人的丑闻出现在头版头条。】
她是蛇蝎美人,不仅冷,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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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昼夜温差大,夜晚气温骤降,寒冷的风吹得人衣襟发凉。
一辆黑车停在餐厅门口,小纪下车,殷勤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哎呀,顾总这是怎么了?”
温若初扶着顾砚深的一只手臂:“他喝多了。”
小纪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顾总的酒量……”
他话还没说完,被一只手提包砸了脸。
小纪:“……”哦,确实喝多了。
但顾总大大小小的饭局不断,酒量一直很好,这次得是喝了多少?
顾砚深虽然喝了酒,但酒品很好,乖乖地在温若初的帮助下上了车。
他侧坐在后座椅上,目光茫然没有焦点,等温若初上了车,像是发现什么一样挪过来,整个人扒在她身上。
也不说话。
“夫人,咱们是回家吗?”
“对。”
“好嘞。”小纪发动汽车驶入夜晚的车阵,车内很安静,他忍不住说话,“我上任以来还真没见顾总喝醉过,但他们说,有一次顾总喝多了。”
他突然顿了下,前方堵车车子停稳,他回头,一手掩着嘴小声说:“他们说那次顾总喝多了眼泪不要命似的吧嗒吧嗒掉。”
温若初:“……”
确实是难以想象,这个任何事都胜券在握的男人会有什么事让他掉眼泪。
回到家,倒是没用小纪帮忙,顾砚深自己熟门熟路地找到家门,温若初刚想进去却直直地撞到了他的胸口。
顾砚深倚着房门,长腿一伸,把门口挡得结结实实的。
“你谁呀?干嘛进我家。”
温若初:“……”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喝醉了,找门找得很清楚,却不认识自己。
“我是温若初。”
“温若初是谁?随便进我家?”
温若初忍了忍,平静地陈述:“她是你老婆。”
一句话说出来,脸上还有些红。
“哦,”顾砚深拖长了音调,唇角不着痕迹地弯了下,眼睫还是垂下的,有点颓废感。
“我老婆啊,”他慢悠悠地说,神情有些受伤,“我老婆和别人聚会没叫我。”
“……”
【作者题外话】:人前:冷痞高帅霸总,人后:撩妻撒娇嘴硬爱吃醋小病娇
走过最长的路就是顾总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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