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初在躲他。
自从那晚亲了两次以后,一个多星期,两人没见过面。
顾砚深能感觉到,她躲得有多刻意。
“还行,还算是有点良心。”处理完一份文件,顾砚深掐掐眉心,冒出这么一句。
“笃笃笃——”助理小纪敲门进来,递了一份文件夹给顾砚深。
“顾总,这是查到的那天滨海疗养院的所有信息,根据目前信息来看,乔卫国先生不在患者名单内,甚至所有人都说那天没看到乔先生。”
顾砚深接过文件看了两眼就放到一边。
这种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乔卫国做事不能滴水不漏,那乔氏这么多年早就被人搞死了。
那日只是恰好撞见他从楼梯上下来,可能只是凑巧。
只是他为什么要去滨海疗养院?为什么不走电梯要走安全通道?
顾砚深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托着头和小纪说:“行了,你先忙你的去吧。”
“哦好的,啊,还有一件事,乔家来电话说乔卫国先生病了,顾总您看是不是要去探望一下?”
“病了?”顾砚深皱眉。
怎么突然病了?
“太太知道这件事吗?”顾砚深问。
“知道。”
“那行,备车,接上太太一起去乔家。”
“额……”小纪犹豫着,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
他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闭上眼告诉顾砚深:“太太说不和顾总同行,已经打车先去了。”
顾砚深:“……”
-
乔老爷子生病的消息没有大肆宣扬,只是几个亲属知晓。
他两个孙子都在a市,一个十七岁的孙女在国外留学,也就没通知。
此刻,乔家宅子非常安静,乔文年在老爷子的房间陪着,温若初刚到,等在会客厅。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上次吃饭那两个外国男人迈克、达西和金发美女竟然都在。
看来两家公司的合作很密切。
整个屋子没有温若初熟悉的人,她本想走到一旁喝杯茶看老爷子什么时候召唤。
没想到金发美女先看到了她。
金发美女笑盈盈走过来,脸上神情亲切和善,但温若初却不自觉警惕起来。
“温小姐,”她热情地打招呼,“顾先生没和你一起吗?”
这种场合夫妻二人一般是一同出席的,但温若初该怎么解释是自己单方面闹别扭,不是顾砚深不理睬她。
看她这反应,金发美女已经了然。
“我说呢,怪不得顾总最近晚上天天叫我喝酒,”她笑得妩媚,耳边金色耳坠闪着光,“男人嘛,都会犯错,嫂子多包容他,这样他也不会天天喝酒了。”
温若初:“……”
这几天她刻意躲着顾砚深,没留意到他在忙什么。
所以,是天天在和别人女人喝酒?
不对,顾砚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温若初直觉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她,但心里却很不舒服。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下次他叫你喝酒,你直接打给我,我带他回家。”温若初很明显地和她划清界限,也有意无意地点了她不要缠着顾砚深的事情。
但金发美女似乎听不懂。
“哎呀,这不是我费不费心的事情,你也知道,男人嘛,喝醉了就亲亲抱抱的,我,”她说到这里,突然脸垮了下去,眉头皱着,特别委屈,“我还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呢。”
一句话冲击力不小,温若初的表情僵了僵。
这如果是真的,一顶绿帽子扣在头上。
但她也做不出来和别人扯头花,大骂你勾引我老公的事情。
温若初轻轻吐了口浊气,淡淡一笑:“是吗?我老公回家从来没说起过,这几天一回家就折腾得我下不来床。”
她唇角微弯,自信又坚定:“是啊,男人嘛,喝多了难免找个杆子扶着,但他碰都不碰这杆子,回家就欲求不满搞得人腰酸背痛的。”
温若初楚楚可怜地挤了挤眼泪,揉了揉自己的腰:“所以那些丝毫让人提不起兴趣的‘杆子’就不要想着兴风作浪了,我老公只想着爱我。”
她装可怜地扶着腰,好像每晚都被顾砚深弄得厉害。
“你——你说我什么?我是让人提不起兴趣的杆子?”金发美女气结,她一向以魔鬼身材称霸情场,这女人竟然这么说话!
温若初虚情假意地拍了拍她的头,笑得灿烂:“你别生气嘛,我说的是那些勾引我老公的狐狸精,又没说你。”
“你!”
“哎呀,”温若初打断她的话,揉着自己的腰,“折腾得我好累啊。”
话才刚落,就听到身后吃吃的笑声,小纪开口:“我说顾总最近怎么精神大振,分分钟拿下二十亿的合同,原来都是晚上太太给顾总充电呀!”
温若初吓得一激灵,回头,小纪站在她身后!
而小纪身前,顾砚深站在那里,手臂上搭了件西装外套,正一脸玩味地瞧着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温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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