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着吧,那小娃娃这么小就知道撒谎编故事,就是个害人精,迟早还要害人。”
“要我看啊……”
“小花!”
在大叔还要发表自己的看法的时候,张翠翠忽然扑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便见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一个前腿受伤的小花狗从里面钻了出来。
浑身都是伤痕的,很瘦,但是看那花纹,的确是小花。
而在见到主人的这一刻,小花也发出了呜咽声,随即躺在了地上喘息着。
它太累了,但是见到主人了。
“小花,小花,我就知道你没事。”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张翠翠抱着小花嚎啕大哭,那可怜的模样让一些人唏嘘。
“哎,可怜哦。”
“话说,刚刚那个方向,我也没见人过去啊,小花好像是自己出现的。”
“难不成李家小娃真的算到了?”
到这时,终究还是有人惊叹于李岁岁的卦了。
倒是那大叔,表情扭曲了一下,只是看着那一人一狗抱在一起,还是闭嘴了。
狗出现了,不管是人为还是算出来的,这会不好再多说什么。
“想知道,明天再去问不就行了。”
嘀咕一声走了。
这话倒是点醒了众人,是啊,明天还可以去,只是就三次机会,去晚了怕是就没了啊。
榕树下的村民,这会表面乐呵呵的感叹着,暗地里开始耍小心眼子咯。
翌日李爷爷一开门,就被自家门口的队伍吓了一跳。
“我说兰老头,王大夫不是让你多休息吗,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李爷爷盯着站在第一个的隔壁兰老叔问着。
昨日兰老叔醒来后,可还是亲自上门道谢来着。
“咳咳,我为我自家闺女问的还不行吗?”兰老叔嘀咕着,然后端起小板凳就走了进去。
“岁岁,岁岁,兰爷爷来啦。”
这大嗓门让李爷爷气不打一处来的。
“我孙女还在睡觉呢,你要是吵醒我孙女,小心我,我让大山咬你。”
被点名的大山顿时精神抖擞的,甚至还配合的龇牙,奈何还太小了,没什么威慑力。
于是片刻后,李岁岁被自家阿娘从被窝里面挖出来了。
看着满屋子的人,李岁岁有些郁闷,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说每天都可以算的。
“兰爷爷,你想问什么啊?”
打着哈欠,李岁岁努力瞪大眼睛,那困倦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哦,爷爷就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去镇上能买到粮食啊。”
“我闺女家的小儿子,已经几天没吃饱饭了,饿的哭的哦。”提起这个兰老叔一片心疼。
他闺女出嫁了,但是就在本村,天天见得到面的。
“啊,这个啊,你们现在去镇上,就能拿到粮食了,唔……以后也不用担心没饭吃了。”
撑着下巴的李岁岁就听到了一阵响声,原来是兰老叔拿着凳子就往外面跑。
“什么……那我现在就去!”
这积极的态度让其余人也跟了过去。
“不行不行我也得去一趟。”
“别急啊,等等我啊。”
哗啦啦的,院子里的人几乎跑了个干净,什么问题也没吃饱来的重要啊。
彻底清醒的李岁岁眨巴眼看着看着这一幕,有些委屈:“爷爷,兰爷爷没给钱。”
“哎哟哟,那个兰老头子,真的是,我这就去帮你要啊。”
说这话的李爷爷也是背着篮筐出去的,他准备也去一趟镇子上。
“岁岁。”也在这时,门口走过来一个人。
人过中年,却头发花白的,是村子里的村长,这段时间愁白了头发。
“岁岁啊,今天还能算吗?”万鼎有些迟疑的问着,就见到李岁岁点头了。
“我想岁岁你帮我看看,这大水什么时候能彻底退去啊。”
如今大半田地还在淹着,稻子没了,就连蔬菜也没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水还有半个月才能退去,不过村长叔叔,你记得告诉大家,最近不要靠近河边。”
“不要靠近河边,为什么?”
村长追问着,就见到李岁岁皱起眉头,语气有些凝重起来。
“村长叔叔,疫病要来了。”
此话一出,万鼎面色一变,就连腰都直了不少。
“疫病!”
“岁岁你能确定吗?”
书上也是记载过,像这种天灾必定会导致不少人死亡,而那些尸体堆积在一起,长时间不处理的话,很容易造成疾病蔓延。
山洪淹死的人,尸体如今大多都还在洪水中,所以李岁岁说不能靠近河边是这个意思吗?
天灾接人祸,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能确定。”
李岁岁的目光越过村长看向了村子的上空。
从昨日起,就有一股淡淡的黑气笼罩在村子上空,村子的灾难还没有完全结束。
但是她不能插手太多。
村子注定要遭受此劫,如果她强行扭转的话,会坏了村子以后的路。
不过只是稍加提点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行,岁岁,这话你暂时别告诉其余人了。”
“好!”
在李岁岁答应后,万鼎着急忙慌的就要离开,却又折返回来塞给了李岁岁一文钱。
不能引起恐慌,但是也必须做好准备。
……
小坪村所属清台镇,这会三里街格外热闹,只因为官兵正在出入一些店铺进行查封。
都是粮店。
刚好的,李爷爷和兰老叔也来到了这里,看着之前还卖给自家粮食的店铺被查封,李爷爷好奇的问着周围的人。
“哦,这家啊,你可不知道啊,这家坏事做尽了。”
“之前有粮食不卖,等价格抬高了才拿出来,这就算了,他们竟然还往里面掺稻壳和石子。”
“全是赚黑心钱的哦。”
“这下好了,被新来的县太爷下令给查抄了。”
几句话信息有些大,李爷爷一脸的震惊,回想那日粮店卖给自己粮食时着急让自己离开的态度,李爷爷顿时明白了。
估计那些人就准备在加料,结果自己来了,为了让自己早些走才那么干脆的吧。
“啧,心真黑,呸!”
兰老叔骂着,随即又问:“你刚刚说新的县太爷是什么意思啊?”
“哦,我们之前的那位县太爷任期到了换人了。”
“我告诉你们啊,我听说新的县太爷啊,不仅年轻不凡,而且还是一个好官呢。”
“似乎是从京城那边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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