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可不低,旁边的人瞳孔地震。
“阮同学,你真的结婚了?”人群中传来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
阮念念看着那个“大诗人”,嘴角抽了抽,那张脸似乎要给她当场作诗一首:“这是我老公,江燃。”
以免“大诗人”当场作诗一首,阮念念介绍完就拉着江燃:“我们还有点事,先走啦。”
说着拉着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跑。
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在人不多的楼道里阮念念停下。
江燃看着她气喘吁吁脸色红扑扑的模样:“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语气还算平静,但阮念念已经听出来了他在醋缸里待了三天三夜的酸意:“你是我男人,我这不是不想让人看你,你看看,那些人看着你的眼神,如狼似虎的。”
江燃听着她忽悠的话,大掌在她头上揉了揉,没和她计较。
“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在北城逛一逛?”阮念念提议。
江燃道:“在学校逛吧,我想看看你学校。”
阮念念:“你刚没去逛啊?”
“你不在,我自己逛也挺没意思,有点傻。”江燃把她手里的书拿走,自己拿着,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两个人边聊边逛才有意思。”
他说的也有道理,阮念念下午也没别的安排了,就是有的话,也得为江燃让道,谁也比不得他。
索性就在校园里逛。
这时候的人保守,即使谈了对象,也不会大庭广众下拉着手走路,阮念念和江燃两个人长得好看不说,还比别人亲密一些。
不出一个下午,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外语系的阮同学真的已经结婚了,男人长得还挺好的。
阮念念晚上照例和他去招待所。
他偶尔来一次,回到招待所,俩人什么也不相干,久不见面的人,只有肌肤相贴,亲密无间,才能把对彼此的思念诉说的清楚。
阮念念大清早起来,打个哈欠迷迷糊糊的问江燃:“上课迟到了没有啊?”
“今天周日,你没课。”江燃看向她。
阮念念的脑子终于管用了一会:“你这是看着我的课程表,算好了时间过来啊。”
江燃也不否认。
走过去给她穿衣服:“我今天请你舍友吃饭吧。”
阮念念机械的伸着胳膊,看着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现在可没有结婚谈对象要请舍友吃饭的习惯,毕竟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自己都不够吃呢,哪有请别人吃的道理。
“我不在北城,总得拜托别人好好照顾你,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江燃道。
“咱家钱可是不多了,我上次给家里留了六百,买了个院子,加上口语比赛赢得奖金,也才三百块钱了,得想办法挣钱。”
江燃从身上拿出来五百:“这个你拿着。”
“我身上的钱够花。”日常生活三百块钱还是足够的。
江燃硬塞到她手心:“你在外面,身上要多拿钱,我请你舍友吃饭,也不去大地方,咱们就在你们学校食堂吃吧。”
江燃执意要请,也花不了几个钱,阮念念就同意了。
即使周日,华大的学生多数也在宿舍图书馆学习,中午吃饭的时候,餐厅的人也不少,一听说江燃请客。
就连平时不怎么和她们一起的陈梦也来了,每天去找美术生对象的张明月也来了,吃饭和吃瓜,都很重要,现在一块聚齐了,很难拒绝。
阮念念笑道:“想吃啥,尽管点,燃哥请客。”
即使阮念念这样说,大家还是克制的,平时吃二合面馒头的张明月,今天狠狠心点了一碗白面面条,冯玲点了两个大肉吧包子,陈梦是南方人,吃米饭比较多,除此之外还点了个咸烧白。
一共五个人,她们点过,阮念念又加了几个菜,江燃去买了几瓶北冰洋。
他话不多,但是出手大方,吃饭的时候,给阮念念夹菜,她不爱吃的,都挑出来自己吃,偶尔说一句话也是念念长念念短。
吃完饭,别说冯玲和张明月对江燃满意了,就连平时带点高傲的陈梦也说了几句江燃好话。
“找男人,那就得按照那个标准找。”
冯玲闻言:“那世上可没几个人能找得到。”
陈梦看着张明月道:“找不到也要用心感受下,这个男人是不是对你好。”
阮念念看着陈梦说话的方向,总觉得她每次遇到张明月说话就有点意有所指,张明月那个对象,这么久了,她倒是一次也没见过。
“明月,要不然,你把你对象也喊上,咱们明天一块出去玩?”阮念念问一下。
张明月连忙摆手:“不了,我也没钱,他最近要画作业,也没时间。”
阮念念闻言也没在强求了:“那就有时间再见见,这么久了,宿舍的人都还不知道你对象长什么模样呢。”
张明月小声答应。
阮念念回宿舍拿了换洗的衣服然后和江燃去看自己的小家。
买下来之后,阮念念最近一直没时间收拾,带着江燃看了一圈,江燃去附近找来两个愿意做活一老一少,把院子里的草除了,把一些破洞漏水的地方都补上。
之前住在这私自搭建的拆了,几个人忙碌了一下午,院子收拾出来个雏形。
北城的土地没有大河村多,这小院还没有大河村的大,但胜在地段好,还有一个好的地方,就是北城这小院是通了电的。
没电的日子,阮念念过了几年了,现在终于有电了,不过这些线路多少有点问题,阮念念打听了电工,准备让来修一番。
两个人在小院忙活了一下午,一直到天快黑了,才提着东西准备回招待所。
这距离北城的招待所不远。
她来北城没有买自行车,这会就和江燃散步去招待所。
路上行人不多,阮念念的手被他的手包裹着,江燃要干农活,手上常年有一层薄茧,她倒是觉得还挺有安全感的。
走到招待所前,还没走近的时候,阮念念先看到一辆车,再看到一个男人靠在车旁边,这年头,就是北城车也不多,何况许蔺还就站在那,根本不用怎么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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