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殿内,越回一脸懵圈地看着石通与其上司,一位身穿黑袍的无常大人,套近乎!
这位黑无常,可不是主管无常殿的那两位无常之一的范无咎,范大人,而是一位普通的无常罢了。
无常殿内共有一百零八名无常,黑白无常对半。
除去领头的范谢二位将军,每位无常的手下,都分配了不少的阴差。
石通的上司名为裴辛,是一位性子有些急切的黑无常。
他见石通吭哧了半晌,才道出心中所想,不耐地道:“不就是个见习鬼差么,也至于叫你开不了口?你这人哪!”
要知道,黑无常个个性格都不大和善,裴辛能和蔼地对待石通,还是因为他是一等鬼差的缘故。
一等鬼差再进一步,说不得就能脱颖而出,进入冥殿其他巨头的眼中。
本着拉拢的缘故,裴辛平日里对待手下的一等鬼差,倒多了几分耐心。
裴辛无奈地摇摇头,将目光放在了越回的身上。
这一看,却是叫他大吃一惊。
这小子才多大点,连十岁都没有,就有厉鬼的境界,实在是叫人震惊。
难不成,这小子是心有怨气,才成了厉鬼?
可是再看又不像,越回的身上并无怨气,眼神清明,就是看起来有点傻!
裴辛有些好奇,但也不会去刨根问底。
“你说的就是这个小子罢?来,络印气息就成了!”
裴辛拿出一面漆黑的令牌来,递给了越回。
冰凉的令牌入手,越回猛地回过神来。
原本他还以为要历经许多的考验才能成为阴差,却未想到会这般容易就实现了这个目标。
他看着手中的令牌,深吸了一口气,魂识络印其上,留下了身份信息。
“行了,你们走罢,小子,好生干!”
“谢谢无常大人,小子一定好生做事,不给您丢脸!”
越回扬起一个大大地笑脸,郑重地道。
“这小子!”
裴辛摆摆手,示意他们快走。
一出了无常殿,越回扬起小脸,看着石通,咧开的嘴角怎地都合不拢!
“好了!我们走罢,去接任务!”
石通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当先大步离去。
越家村。
越尘又将玉氏等人介绍给爹娘。
景玉两家的惨事,倒惹得李氏掉了几滴泪,越林也破口大骂。
直到凤国有此太子,迟早灭亡。
不过,他倒是不怕灭国之战。
自从他的儿女修行之后,越林的腰杆子,比谁都硬。
不要说他,就连雍县的父母官,都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饽饽了。
不多时,越怡和越恬得了信,各自拖家带口的,从雍县赶了回来。
越家齐聚一堂,当下又是好一番热闹。
越尘看着下头排排站的四个侄儿,欣慰地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姐弟三个,将越家的灵气福运都消耗完了,这下一代侄儿侄女加起来五个,竟没有一个有修炼天赋的。
最好的还是越婉,她虽然没有修炼的天赋,但根骨不错,若是想成为武仙,倒也能有所成就。
只是,这小丫头成天念着要招个女婿,也不知她愿意走上修行的道途与否。
越尘在家里待了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中,还发生了一件奇事。
某天夜里,越林与李氏同时自睡梦中醒来。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吐出一个名字:“西荫山!”
“真是老祖宗!”
李氏不敢置信地掐了越林的腰间一把,疼得他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爹,怎么了?”
离得最近的越恪听到声响,一个飞身,就到了越林老两口的房门前。
“咳,没事,没事!啊,对了,你去叫你哥来,我有事说!”
越林揉了揉腰间的软肉,不大自在地说道。
很快的,越家的大厅内又是灯火通明。
“爹,你唤我来,有何事?不能明天起来了再说么?”
越尘有些奇怪。
随之而来的越忻与凌云圣子也好奇不已。
“是怎样的,我与你娘,同时做了个梦,梦见老祖宗现身,说尘哥儿给咱越家涨了好大的脸面,是咱老越家的功臣。”
说道这里,越林的脸色有些古怪了起来。
这话听着,怎地感觉有些不对味啊。
越忻等人也瞅着越尘与敖琳两个,低头闷笑。
“不止哩,老祖宗说他如今在那甚么西荫山修行,说甚么尘哥儿媳妇儿的娘家人,若是在地下有事,可以去寻他。”
李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好在众人都是耳聪目明,倒不至于听漏。
只是,这话怎地听着比先前那话,更加不对味了些?
哪有亲家一见面就问候先人的……
李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西荫山么?”
越尘的眼前一亮。
他正愁给越回找个靠山呢,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这越家的老祖宗,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死后反倒成了鬼修,想必在幽冥之中,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娘,这话是说给我们听的,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快些去歇息罢,天都要亮了!“
越尘点头,劝老两口去歇着。
算算日子,一月之期已经快要到了。
越尘不敢再耽搁,准备启程,前往九幽。
“夫君,我能与你同去么?”
敖琳有些担忧地道。
她虽然不知越尘去往九幽之地,有何要事。
但,九幽之地毕竟不同于阳世。
说到底,越尘还在劫中,仙宗的名头在九幽之地,不见得任何鬼修都买账。
越尘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到底是点了点头。
就这般,他二人辞别了家人,跟着黑煞圣子驾起了云光,就往伏鳞山遁去。
“玄霄道友,前方那座山上有个妖王,我等要小心些,莫惊动了它!”
黑煞圣子提醒道。
“嗯?这伏鳞山何时来了头妖王?”
越尘有些疑惑,同时心中为山下的越家村担忧了起来。
说不得,临走前,将这头妖王请走才好。
一行三人刚刚飞到山顶,就被立在顶峰的那道金色人影给惊到了。
只见金灵持剑而立,山风吹来,金袍猎猎。
一头白凤雕正倒在其脚下,死不瞑目。
这头白凤雕浑身并没有其他的伤口,只有额头一道细小的缝隙,却是被金灵一剑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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