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带着阿超来到老宅,陆镇南正在前厅等他们。
福叔带着刚子来到陆镇南身边,“老先生,刚子他们回来了。”
陆镇南点点头,“辛苦了,坐吧。”
刚子却没坐,还轮不到自己和老先生平起平坐。
他抬头看向陆镇南身边的老者,老人看起来七十多岁,尽管两鬓斑白,却精神矍铄。
陆镇南看向刚子,“这位是钟先生,传承于中医世家,让他给阿超看看吧。”
刚子微微点头,把阿超带到钟先生旁边的椅子上。
阿超已经习惯了各种检查,不说话,只规规矩矩的坐着。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老先生亦不例外,探究了病因,检查了病症,又分析了病理。
刚子看向钟先生,“以您看,阿超的病可以治愈吗?”
钟先生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中医和西医不同,西医注重生物学的形态结构和身体局部的病理定位,也就是哪病医哪儿,所以对于外伤或者一些特异性病症有很好的治疗作用。而中医讲究的是藏象生理学和经络腧穴,对慢性病以及疑难杂病会有更好的效果。”
刚子消化了一下,这意思是能治?
“还请老先生多费心。”刚子说道。
钟先生微微点头,“对于他的情况,也许针灸,推拿,再结合气功疗法会更易治愈。”他转头看向陆镇南,“不知陆先生是否同意我的说法?”
“钟先生客气了,在医学领域,您是权威。”他看向阿超,“这孩子年纪尚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那孙媳妇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西医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我帮她请中医的权威为这孩子治疗。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钟先生,如果这病,您都治不好,就真的不用再抱其他希望了。”
“陆老客气了,我自当尽力而为。”他又打量了一下阿超,“如果陆先生放心,就把这孩子放到我那儿一段时间,我可以随时调整治疗方法,对他的病情更有帮助。我那儿尽管偏僻,路上还算方便,并不影响家人随时过来看望。”
陆镇南微微点头,看向刚子,“我和钟先生认识几十年了,把阿超托付给钟先生再好不过。我知道你们几个孩子关系好,平时可以多去看看他。”
刚子微微低头,“多谢老先生。”
陆镇南又和钟先生聊了会儿其他话题,就让福叔派人把老中医送了回去。
阿超百般不愿和老中医一起走,刚子无奈,只好承诺第二天和小亮一起把人送到钟先生那去。
刚子和小亮到了才知道,钟先生的疗养院建在半山腰,空气和风景绝佳,据说空气含氧量是市区的十几倍。里面的医疗设施和医生一点不比医院差,还设置了很多中医治疗室,专门用于药浴、针灸、拔罐、推拿、气功等。
小亮看向刚子,“刚哥,你说这里真的能把阿超治好吗?”
刚子略有沉默,“西医已经无计可施,这是最后一条路。”
刚子和小亮给阿超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才终于以最‘和平’的方式把阿超留下。
两个人从疗养院出来,心中不禁带着老母亲般的牵挂。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都不例外,他们能做的就是成长为最好的自己,随时可以为兄弟付出更多。
刚子回到公司,继续到总裁办工作,小亮则回到老宅当值。
小亮一下车,就看到了阿晨正气恼的站在大门口,满脸官司。
“怎么了?这副表情?”
阿晨看向小亮,“你猜今天谁来了?”
小亮想了想,以前阿晨出现这种表情除了慕世豪就是陆有为。而慕世豪此时正在大澳。
“那位陆先生又回来了?”小亮问道。
阿晨摇摇头,“不是陆有为。”
“那是......陆镇西?”
阿晨点点头,“就是他。一天装疯卖傻的,今天来了,非说自己快死了,说什么大限将至,无论如何也要见老先生一面。”
小亮皱了皱眉,“你给老先生报的信?”
阿晨立刻急了,“哪能呢!是赶巧老先生正在前厅喝茶,陆镇西又哭又叫,被老先生听到了,他让福叔出来把他们带了进去。”
小亮面色凝重,“赶在陆总和可画姐都不在的时候过来,倒像是心术不正,找准了时机。”他看向阿晨,“现在只有福叔在老先生身边?”
“我让两个兄弟在里面守着,我出来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异常。”阿晨说道。
“我进去看看。”小亮说着便走进了前厅,只见陆镇西和陆有志坐在椅子上,两眼通红,鼻涕一把泪一把。
小亮默不作声,走到老先生身后,换下一个兄弟,去了外面。
“大哥,就算当初我们有错在先,把我们逐出家族这么久,你和阿战也该消气了吧,我都八十二岁了,总不能老死在家族以外吧。”陆镇西一边说一边哭。
陆镇南不说话,只看着手边的茶盏,偶尔喝上一口。
陆有志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大伯,我如今老父亲病重,儿子之宇不知所踪,公司也倒闭了,您就看在我们是至亲的份上,帮帮我吧。”
小亮一看,这还有好,老先生就算铁石心肠,也受不了亲人跪地痛哭啊。
他拿出手机,偷偷录了一段视频发给了萧逸。
萧逸拿起手机一看,这两个人还真是见缝插针,阴魂不散。上次大闹婚礼,现在居然还有脸去老宅求爷爷帮衬,慕世豪上次就不该把他们送到精神病院,而是该带到大澳,送去东南亚的贫民窟,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才是真的绝路。
萧逸拿起大衣,走出办公室。
“我回老宅一趟,那几分文件你再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分发给各个分公司的总经理。”
刚子微微点头,“好的,逸哥。是老宅那边有事?”
“陆镇西去了老宅,我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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