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夫人,”
杨熠脸色前所未有的沉重。
“司南的话,可信度高吗?”
“很高,”
时晚的脸上显露出几分苍白,美眸难掩冷色。
“我在检查他身体的时候,就猜到有蛊毒的可能性,只不过是不是同命蛊还不能确定。”
杨熠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
恨不得回到地下室,把司南活活打死。
“你立即让人把关于同命蛊的资料,能找的都找给我,越快越好。”
时晚抬头看向杨熠,语气冷沉。
“我得先好好了解了解这种蛊毒的特性和毒性。”
“是,”
杨熠颔首,声音紧绷。
“这件事的性质太严重了,傅总那里……”
“瞒着,”
时晚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好像丝毫察觉不到烫一般。
“阿琛的性格我们都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生命捏在别人手中的,”
她语气坚定,似乎在对杨熠说又似乎在对自己说。
“是毒就会有解药,蛊毒也一样,就算真的是同命蛊,我也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是,”
杨熠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轻松多少。
“想要瞒着傅总,就得先将司南从地下室转移出去,我这就安排。”
“兹事体大,要找绝对信得过的人,”
时晚抿唇补充道,娇美的面容满是寒霜。
“在事情确定前,我们瞒着的不仅是阿琛,是除了我们以外得任何人。”
她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您放心,”
杨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的点了点头。
“属下明白。”
杨熠走后,时晚还久久坐在客厅。
司南选择将同命蛊的事情告诉自己,无非是想威胁她做什么。
而且这件事还绝对关于阿琛。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能让司南开这个口。
时晚嘴角扯出一抹清浅的苦笑。
明明眼面前的麻烦都要解决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竟然又突然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老天还真是看不得她好过。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
陆霆琛脱下西装走进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时晚紧握着茶杯对着茶几发怔的样子。
光是侧脸,都能看出满腹心事的样子。
他眉头微蹙,将西装搭在手臂上走了过去。
“在想什么?”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让时晚从深思中抽离出来。
她还没有回答,就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揽着腰身抱起坐进了满是冷香的怀里。
傅霆琛那张清隽俊美的面容,出现在时晚面前。
“嗯?”
时晚将眼底的心事收敛了起来,伸手环住傅霆琛的脖颈。
“在想你啊。”
“你想我时候,”
傅霆琛挑了挑眉,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时晚的后颈处慢慢摩挲着。
“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么?”
狭长的墨眸中,带着淡淡的探究。
“平时当然不是,”
时晚怕傅霆琛看出什么,环着他脖子的手臂紧了紧,鼻尖抵上他的鼻尖撒娇道。
“但今天你去公司忙了一天,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明显是有了工作忘了老婆,我哪能高兴的起来嘛。”
尽管知道怀中的人说的不是实话,但傅霆琛还是收起了眼底的探究。
晚晚不想说,那他就自己查吧。
她不开心,总是有原因的。
“我的错。”
傅霆琛伸手扣住了时晚的后脑勺,将近在咫尺的红唇压向自己。
甜美的气息,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
吻逐渐加深,傅霆琛心底的谷欠也喧嚣而起。
原本就站在远处伺候的佣人,此时更是习以为常的低着头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缠绵至极的吻才停了下来。
“晚晚,”
傅霆琛单手托着娇妻的玉tun,从沙发起身。
“我们上楼。”
“等等阿琛,”
时晚又是娇羞又是无奈。
“你还没有吃饭!!”
傅霆琛眸色深深,声音也更加暗哑。
“他更饿。”
时晚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想到傅霆琛体内很有可能存在的蛊毒,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没有再开口阻止。
这一胡闹,就胡闹到了深夜。
房间的各个地方都充斥着爱意。
精疲力尽的时晚依旧是被抱着下楼用了迟来的晚餐,又被傅霆琛抱着去浴室洗漱。
最后,二人相拥而眠。
世界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晚缓缓睁开了眼睛。
借着昏暗的床头灯,美眸温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从眉心开始,一寸一寸。
目光温柔缱绻,带着说不出的爱意。
时晚就这样静静看了很久,最后她伸出手,轻到不能再轻的搭在傅霆琛的脉搏上。
再三确定除了原本的病情外,没有其他症状,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至少,蛊毒还没有影响到阿琛的身体。
将头重新埋进男人的怀中,闻着令她心安的乌木沉香气息,渐渐进入了深眠。
时晚不知道的是。
在她彻底熟睡后,原本沉睡着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眸色深不可测。
他的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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