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
赫延又拿起根烟叼在唇间,有点惊讶。
“他还活着?”
对于这个曾经的朋友,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至于是生是死,都是各人的选择。
“还活着,”
温谨成看着赫延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之前死咬着护工的消息不松口,现在怕是又咬住了其他什么秘密,才能活到现在?”
他的声音沉了沉。
“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是绝对不会像他自己说的,只是想了结当年的事情那么简单。”
当然,温谨成怀疑司南的主要原因,是傅霆琛和时晚分别让他瞒着对方找蛊师的事情。
毕竟近段时间出现在他们生活里最大变故,只有司南。
不过答应了保密,他就不好直接告诉赫延。
赫延拧眉放下了手中的烟,神色无比冷凝。
是他将司南带到傅家的。
如果这人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傅老和霆琛的事,他难辞其咎。
“这是我的人昨天查出,司南在e国的几年内,接触过不少神秘的人,之后又突然的消失了段时间,”
温谨成将自己调查到的信息,告诉赫延。
“再出现的时候,就是回国之前,”
他喝了口茶,声音沉了沉。
“他的手段和性格我们很了解,所以我怀疑他回国可能另有目的,还是调查清楚为好,但温家现在情况不明,只好让你出手了。”
“我知道了。”
赫延神色未变,但眼底的晦涩莫深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放心,如果他有问题,我绝对会查出来。”
谨成是个无比谨慎的人。
他既然开口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司南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性不对劲。
必须得派人去e国,将司南这么多年的情况好好调查调查才行。
希望,没有什么大问题。
否则。
赫延身体靠在椅背上,眸子宛若漩涡般幽深。
——
傅家庄园。
“怎么样?”
时晚看着郑浩,清冷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希望。
“苗疆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那些擅长蛊毒的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封闭排外,没有熟悉的人带,我们的人连边缘的寨子都进不去,连钱都不好使,”
郑浩摇了摇头,神色冷凝的将真实情况汇报了出来。
“有几个兄弟想趁着天黑直接摸进中心寨子,却直接失去了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情况比她预估的还要难。
这一步靠他们自己人,很难走通。
时晚抿唇。
她让温谨成帮忙,果然是对的。
“让剩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按照那里的规矩来,以安全为重,”
沉寂了一会后,时晚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郑浩。
“另外,把这照片发给他们,让他们到多找人问问,看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花纹。”
她已经了解过了。
苗疆人衣服上的花纹都是有自己独特的意义,但每个寨子间都不相同。
如果能找到和一一花纹相同的寨子,也就很有可能找到她的家人了。
这样做虽然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好歹多了一丝希望。
“是,”
郑浩颔首,开始汇报起另一件事。
“夫人,许知要见您。”
都哀嚎了一天一夜没停过,显然是被身上的伤和蛇室吓破了胆子。
许知。
时晚美眸微凝,眼底沁着寒意。
“应该也差不多了,走吧。”
地下室内。
满身腥臭,半死不活的许知被人提着丢到了时晚的面前。
“时晚……姑奶奶……我的亲姑奶奶,”
他这次学聪明了,看到时间就开始痛哭流涕,直入主题。
“我说,我什么都说。”
“早这么识趣,也不需要受这么多罪了,”
时晚冷笑,随后看向郑浩。
郑浩当即会意,走到了许知面前。
许知颤颤巍巍的将那人找上自己始末,以及他知道的所有消息,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身体的疼痛和蛇室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已经让他再也不敢耍心机了。
“夫人,这人怎么处置?”
“渣男,就该变成渣,”
时晚看着面无人色的许知,冷冷道。
“不过,我答应了安安会留你一命,就不会食言,”
她转身朝外走去,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找个精神病院,把他丢进去吧。”
另一边。
傅氏集团。
傅霆琛看着温谨成的信息内容,漆黑的墨眸凝起摄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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