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行,你怎么了?”
程徽月被他抱得有点紧,有些喘不过来气。
同时她还有些疑惑,心想这男人平时对她守礼得很,连个身体接触都没有,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霍砚行听出她呼吸紧促,稍微放开了些力道,但仍是把她锁在怀里,垂眸不语。
在他从知道小知青坠崖的那刻开始,到上山找到她的这段时间里,他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后悔,绝望,心痛,自责...
他甚至会想,如果小知青出了意外,残了,瘫了,半身不遂了,那他就把她娶回家,照顾她一辈子。
只要她别离开这个世界,他做什么都愿意...
“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霍砚行滚了滚喉结,声音低沉嘶哑。
程徽月一愣:“什么话?”
霍砚行轻轻放开她,手臂掐着她的腰护住她的身体,神情专注地望着她:“我们处对象吧。”
说出这句话之后,霍砚行精神上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他早该这样做的。
他在等什么呢。
很简单的事,喜欢就追,喜欢就在一起。
不管是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他想要的就是拥有,不论时间长短,就要眼前当下,此时此刻,他们要属于彼此。
否则,就跟小知青说的一样,他一定会抱憾终生。
这种感觉,他如今已经体验过了,绝对不想再有第二次。
所以在一起吧,哪怕没有未来。
程徽月怔了怔,被突然的惊喜砸得有些懵。
她看着霍砚行的眉眼,目光描绘着他俊美的轮廓,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认真,情意,还有一丝害怕。
他在害怕...
怕她掉下去永远都见不到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程徽月忽然有点想哭。
刚才被人推下来的时候,自己挂在树上孤立无援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哭。
但霍砚行一来,用那双充满担忧的眸子告诉她,他在害怕的时候,她鼻子就酸涩无比。
她当然是怕的。
她重生一次本来就是天赐的机会,还没来及跟他走到一起,她怎么能死呢?
“你这根木头,为什么现在才说啊...”他们错过了多少相处的机会啊。
程徽月委屈地瘪起嘴,明丽的水眸中蒙上一层雾气。
霍砚行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心尖一颤,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滴,粗粝的指腹与她细嫩的脸蛋摩擦时,胸口某处痒得不行。
哭起来也好看。
他眸色一暗,不再压抑着自己欲-望,再次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仿佛拥住了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歉。
“可以原谅我吗?给我个机会,保护你。”
程徽月心跳得飞快,双手环住了他紧实的腰,有些哽咽道:“霍砚行,我说要跟你处对象这件事,永远作数。”
听完,霍砚行黑瞳微微震颤,复杂而汹涌的情绪将他淹没。
他闭了闭眼,良久过后,才呼出一口气,“你说的。”
永远作数。
两人抱了一会儿,霍砚行率先松了手,“好了,我先带你上去。”
“好。”程徽月意犹未尽收回手,视线始终停留在他的脸上。
好不容易才把这男人追到,还想再多亲近一下啊。
霍砚行在她热烈的眼神下,面色如常地将腰间的绳子解开,只是耳根有些红。
他刚才属实是太轻浮了,竟然抱了小知青那么久,一点都不想放开。
但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上去之后再...
咳咳,小知青看起来也挺喜欢的,所以多抱一会儿也没关系。
他紧抿着唇,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快速将绳子绑在了程徽月的腰上,然后又在自己身上缠了几圈,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
霍砚行一手拉着绳子,背对着她蹲下:“上来。”
程徽月也没推辞,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两条胳膊抱住他的脖颈,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
隔着薄薄的衣服,她曼妙的身体曲线清晰地传递到了霍砚行的脑海中。
“...抱紧,别松手。”他喉咙干哑得紧,身体像是烧起一把火似的。
但现在他不仅不能让她下来,还必须叫她再抱紧一点,生怕等会儿上到半途,小知青掉下来。
他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将脑子里的杂念祛除,双臂攥紧绳子,开始拉着往上走。
他穿的鞋子是自己特殊处理过的。
之前进山打猎偶尔会遇到雨天或者追捕猎物的情况。
所以有一双十分抓地防滑的鞋子很重要。
霍砚行稳稳地拉着绳索上到地面,又蹲下让程徽月下来。
“没事了。”他解开捆住两人的绳索,动作顿了顿,忽然道:
“一会儿有人来了我们还是装作不熟好吗?”
程徽月刚高兴没多久,这男人又给她泼了一盆凉水,她拧起眉问:“为什么?”
霍砚行侧过头,神情不明,“我是黑五类,这件事儿传出去对你不好。”而且他怕今后她会后悔,所以不让村里人知道他们曾经有过关系,以后小知青的名声也能保住。
程徽月默默盯了他半晌,才道:“行,期限两年,两年之后,咱们就领证。”
她先前不懂霍砚行到底在顾忌什么,但是现在隐约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家庭成分有些过分在意。
不过两年后政策开放,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这个男人,她娶定了!
不管两年后他想没想通,她都要把他睡了!
霍砚行根本不知道他的小知青心里在盘算什么狂野的计谋。
听完她的话沉思了一阵,领证吗?
如果他和小知青能够撑到两年之后,那说明她对自己是真的喜欢,领证,他求之不得。
两年时间,也足够她想清楚了。
82511_82511027/121454948.html
。wap2.idzs.cc.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