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斯带着安诺进到里间,几个兽种崽子也跟了进来,全都一脸好奇的看着安诺。
呆呆的看了一会后,他们纷纷在那翻找着能吃的东西,把吃的东西全都放在中间的长桌上。
安诺视线里面的这间屋子,屋子面积不是很大,但一进来她就感觉暖和了很多,屋子正中间放了一张长长的木桌,可以坐十来个人,墙边摆放着老旧的沙发和柜子,沙发上面散落着一些玩偶等孩童玩具。
右边的墙壁中间有一个壁炉,壁炉还在燃烧着,但里面燃烧的不是木头,而是一种石头,石头通红通红的,燃烧着火焰,还会发出木材一样的噼啪声。
最里面的位置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灶台上面还在烧着热水,锅子里面的热水已经沸腾起来,锅子下面放着一块燃烧的火红石头,和壁炉中的石头是一样的。
眼前的场景和她过去生活的环境很是相似,但又有许多不同,比她过去住的地方更加的舒适,处处透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她看着那几个长着各种动物特征的孩子们,在那翻箱倒柜的,一个孩子爬上了开放式厨房的灶台上,打开了柜子,把里面的一些食物一样样的拿了出来,另外一个孩子在下面接着。
希克斯将她放在沙发上,去帮着那两个孩子去拿食物。
她一坐下,霍银就趴到她的脚边。
她看着霍银的行为动作,就像是一个小兽,他头上长着角,手上还有着尖尖的利爪,露出的肌肤也长着覆盖着黑色的鳞片,一条长长的尾巴像是小狗一样在时不时的甩动着。
感受到安诺的目光,他的尾巴尖尖卷上了她的脚腕蹭了蹭。
一个小小的动作,她能感觉到霍银对她满是依赖。
她弯下腰去,抓着脚腕上的尾巴轻轻扯了下,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到沙发上来。
霍银看着她的动作眨了眨眼睛,从地上坐起来,然后将头搁沙发上,歪着头看着她。
安诺被他的动作可爱到了,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摸了摸他的头,不再引导他。
“希克斯,这是黑羊奶块,火种崽崽可以吃吗?”
一个女孩将一个透明罐子递给希克斯,希克斯摸了摸她的头:“可以吃,但不能当主食,你去给她。”
希克斯想让这群孩子们跟她相处一下,应该会让她放松一些,不再那么警惕。
女孩听到希克斯的话很是高兴,抱着罐子走到安诺面前,小心翼翼的和她说道:“小崽崽,你肚子饿了可以先吃这个。”
安诺闻到那罐子里面散发的奶香味,她拿出一块递给霍银,自己再拿出一块吃了起来。
女孩看着火种幼崽完全不嫌弃这便宜的奶块,吃的还特别的香,她将整个罐子都塞到幼崽怀中,把方才希克斯说的不能当主食的话全都抛到脑后。
安诺刚刚喝了一罐营养剂,并没有觉得特别饿,但她就是有一种强烈的进食欲,越吃越想吃。
她自己吃一块就递一块给霍银,其他几个孩子都想上前来摸一摸她,和她说说话什么的,他们作为兽种幼崽,基因中的兽类基因让他们对喜欢的事物,就想要去触碰亲近。
尤其是对火种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但霍银守在安诺旁边,他们一靠近他就露出他的尖牙,眼神凶狠的看着他们,尾巴还一甩一甩的。
他们能感受到霍银发出的警告,他散发出的属于龙的气味也让他们害怕。
希克斯和最大的一个孩子去楼上给安诺翻找她能穿的旧衣服去了,等他拿着衣服下来时,安诺和霍银已经把一整罐奶块吃完了。
安诺抱着空罐子看着他,还打起了嗝来。
希克斯有些哭笑不得,也没说什么,反正她都吃完了,他在幼崽面前蹲下,把她手中的空罐子拿走,准备给她套上衣服。
一旁的霍银开口道:“她的味道就算大雪天我在一公里以外都能闻到。”
希克斯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道:“简单的除味剂没办法去除她的味道,等会麦克会带一种强效除味剂回来。”
火种幼崽刚从培养皿中出来,身上还带着培养液的味道,培养液加火种的特殊味道,一闻就知道是新生的火种幼崽。
就算从来没有和火种接触过的人,基因的天然反应也会让他们明白这个味道是属于火种的。
希克斯将裹着安诺的风衣脱下,拿着其他孩子们穿过的旧衣服帮她一件件套上,安诺躲开希克斯的手,主动自己穿衣服,但希克斯显然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动作麻利快速的帮她衣服都穿好。
衣服有些大,安诺的两只手都缩在了衣服里面,希克斯将她的衣袖往上卷了两圈,把手掌露了出来。
看着她那纤细单薄的小手,希克斯眉头微不可查皱起。
他家里的那群小崽子,在火种幼崽的这个年龄,可都是白白胖胖的,她看着有点瘦,像是营养不良导致的。
希克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从一个废弃的培养皿工厂诞生。
他过去在稽查部工作,对火种的诞生流程每一步都了然于胸,也时常接触各种特殊事件,但面前的这一个火种幼崽还是太过特殊了,这种事件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给安诺换上衣服后,希克斯把霍银从地上拉起来,准备帮他也把身上的破衣服也换了。
霍银躲开他的手,从他手中拿过衣服,把自己那一身破烂的衣服脱下,露出满是疤痕的上半身。
安诺看着霍银身上那纵横交错的疤痕,在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身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这些疤痕有的是刚刚结痂,像是和野兽打斗留下的伤痕。
她伸出手碰了碰他背上的疤痕,霍银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身上的疤痕立即被他的鳞片覆盖,然后他快速的把衣服套上,生怕自己身上的疤痕吓到了安诺。
霍银看着安诺盯着他的眼神,将她伸出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脸颊边上蹭了蹭:“别怕,不痛。”
安诺眼中划过一丝心疼,怎么会不痛呢?这么小就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她想起自己从小在末世中摸爬滚打,也是一身的伤,她对痛觉非常的敏感,但也只能独自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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