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不等戴五爷看清,一阵火花带黑烟,三轮摩托车随即飞驰而去。
“咳咳……”
戴五爷脑瓜子嗡嗡的,头发都被崩的跟鸟窝一样,吐出一股浓烟儿。
“这车劲儿还挺大。”
这时远方传来一阵侦缉车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打麻将的牌友报了侦缉。
戴五爷拧了拧眉,急忙转身离开。
毕竟留下来,这种事可说不清楚。
两名侦缉走到董家门口,只见大门敞开,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血腥气味。
两人条件反射的将枪掏了出来,朝着院子中蹑手蹑脚的走去。
院子内时不时传来两道阴涩的笑声,听的人不寒而栗。
董老九双目惊恐的趴在地上,鲜血咕噜咕噜的从嘴里流淌而出,整个人的身体不停抽搐着。
董茜茜浑身赤果的坐在院子中,背对着大门的方向不停地阴笑着,嘴里好像咔嚓咔嚓咀嚼着什么东西。
“姑娘,你在干什么?”
董茜茜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嘴里哗啦哗啦的流淌着血汤。
“桀桀………”
只见她的身前赫然一片血肉模糊,手里攥着两团鲜血淋漓的烂肉。
“快联系总队,城南三老胡同,发现两名严重伤者,请求派遣救护车前来救援。
顺便联系一下精神病院,这女孩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问题。”
不一会儿,董家的四合院外停满了侦缉,医护的车辆。
医护人员用担架将董茜茜父女从屋子里抬了出来。
一道虚幻的红衣身影从她背后爬了起来,猩红的舌头在她的脸颊舔过。
“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董茜茜的双眸中满是惊恐之色,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彻夜空。
回到医馆后,原本想着能好好睡个回笼觉
谁曾想太阳才刚出来不久,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符风出去买早点了,殷天华打坐冥想,两耳不闻窗外事。
无奈之下,我只能迷迷糊糊的下楼开门。
“谁啊!大清早的催命呢?”
我打着哈欠将房门打开,刚好看到一把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我。
七八个当兵的荷枪实弹的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我。
“这位兵哥,我是犯了什么天条么?要枪毙我的话,一把枪就足够了,犯不上搞这么大的阵势吧!”
当兵的愣了愣,连忙将挂在身前的枪背到了身后,朝着我敬了个礼。
“不好意思,我们刚执行完任务回来。”
我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毙我的就好。
“十三师傅,你还记得我么?上次在山南皮革厂,咱们一起烧过蝙蝠窝的。”
当兵的朝着我笑了笑,擦了擦脸上的油彩。
我抬了抬手,仔细端详了几眼。
“哦……三班长,徐徐徐………徐强。”
当初烧蝙蝠窝的时候,徐强还跟着我们一起下防空洞来着。
“徐班长,你怎么过来了,杨连长呢?”
徐强朝着周围望了望,低声笑了笑。
“我能进来说话么?”
“当然当然。”
我笑着让开,将徐强请了进来。
徐强这才回身朝着一众当兵的下令道:“把枪都收好,守在门口,尽量不要扰民。”
随着徐强一声令下,医馆的大门哐啷一身紧闭起来。
一众当兵的在医馆外,整整齐齐站成一排,以防有人靠近。
卧槽,你这叫尽量不扰民?
有这一排金刚站在外面,谁还敢上门,回头被那群街坊们看到还不知道要怎么传。
这些大爷大妈们传闲话的功夫,我可是深有体会。
“徐班长,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好了。”
徐强略微沉凝片刻,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杨连长失踪了。”
“怎么回事?”我不由得心头一紧。
我跟杨钊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可印象还算不错。
杨钊为人正派,豪爽,且一身正气。
原本我还想着等有时间了,可以到铁山营去看一下,毕竟那里是周爷爷曾经呆过的地方。
“十三师傅,接下来我说的事情,还请你一定要保密。”
我挑了挑眉,自然明白徐强的意思,恐怕这件事牵扯到某些机密。
“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是这样,在距云州五十里外的盘龙岭正在修建一处秘密要塞,几天前无意间挖通了一处巨大的地穴。
这地穴空间很大,极有可能通往某处未知空间。
上级派来考察队进入地穴中进行探索,命令我们铁山营抽调一个排的战士保护考察队进入地穴。
昨天杨连长亲自带着一个排的战士护送考察队进入地穴,可没过多久通讯设施就失去了联系,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联十二个小时以上。
杨连长进入地穴前,曾经嘱咐过我。
如果他们出什么意外的话,让我第一时间过来找你帮忙。”
我砸了咂嘴,露出一脸担忧之色。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事关机密,我一个外人……”
“十三师傅,放心。我来之前已经向上级汇报过,上级已经同意你以特别行动副指挥的身份,参与此次营救行动。”
“副指挥!那指挥是谁啊?”
“我们营长。”徐强开口回道。
虽然我对于这个“副”字有些不是很满意,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反正也只是个临时工,倒也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
“那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出发。晚一分钟,考察队和杨连长就会危险一分。”
徐强起身,朝着我敬了个礼。
我也不敢耽搁,急忙上楼将铁皮箱子背了起来。
临走前,我朝着正在盘膝打坐殷天华,开口提醒了一声。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少喝点酒,帮符风看好铺子。”
待到我离开后,殷天华睁开双眸。
忽然墙面上的镜子忽然一阵扭曲,一道穿着蛤蟆皮衣的山羊胡老者缓缓浮现。
“师弟,好久不见。”桑爷露出一脸淡笑。
“有什么事直说好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臭小子,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在看到你。”www..net
殷天华轻咳了两声,拿起身旁的酒瓶子猛灌了两口。
“你的伤势似乎更严重了。”桑爷有些担心的问。
殷天华将身形微微侧了侧,似乎不愿面对桑爷。
“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你联系我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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