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学精准的枪法给“方新武”的大腿打了一个对穿,陈严检查了一番没伤到骨头和动脉,这才放下心来用绷带给他缠紧,等待去后方医院再去包扎。
“方新武”脸色惨白,却对马向学竖起大拇指,说:“空降兵,真敢玩啊!”
马向学摆摆手,说:“小意思,这么近的距离,避开你的血管没问题!”
“方新武”面向陈严,说:“我说过我们有缘再见,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陈严身上已是血流满满,和“方新武”一起去了医院处理。
边防医院里,漂亮的女军医给他处理埋在皮肤里的钢珠的时候,就像挤黑头一样,一颗颗的挤出来,疼的陈严哭爹喊娘的叫。
陈严剧烈的挣扎影响了女军医的动作,她不满地呵斥:“别动,越动越疼。”
陈严的小脸委屈巴巴:“大夫,我也不想动,可是...啊!”
女军医趁着陈严说话没有注意,掐住伤口附近的皮肤,唑紧,又一颗钢珠被挤出来。
这个女军医倒是很漂亮,脾气怎么这么大呢?陈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大夫,能不能轻点?”
“叮铛”,最后一颗钢珠取出来扔到托盘里,陈严惊恐的看看,七、八颗钢珠在里边滚来滚去。
马向学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地雷爆炸处,是我国产的66式反步兵定向地雷,未炸碎的半块壳体上还能辨认出“此面向敌”四个字,让人头皮发麻。因为年代久远保养不善,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也幸亏陈严小心绕远定向地雷的杀伤范围,否则今天还有没有命都是个未知数!
陈严摇晃着胳膊感觉没多大影响,终于放下心来,女军医没好气地说:“你的胳膊断不了,怎么那么胆小?”
刚才自己的小命握在她手里,呵斥时不敢顶嘴,现在陈严却换上一副笑脸,问道:“大夫,您是不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啊?”
女军医心想,这个兵脑袋没问题吧?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再说年龄、兵龄距离院长的水平也差的远呢。她拧起绣眉疑问道:“不是,怎么这么问?”
陈严穿起军装外套向外走,边走边说:“不是院长,脾气咋这么大呢?”
说完,陈严拉开诊室门向外逃去,后边响起“哗啦”一声打翻医疗器械的声音,旋即,女军医从诊室探出头,漂亮的脸蛋因愤怒而扭曲,对着走廊尽头逃跑的陈严大喊:“站住,你给我回来!”
陈严逃跑的速度不停,用手指指耳朵示意自己没听见。
女军医气急败坏:“有本事你别回来换药!”
哼!我马上就回自己部队了,打死也不来你这换药!
惊心动魄的一天,空降兵们与缉毒警察通力合作,打掉一伙毒枭。
几天后,没有镁光灯的表彰大会偷偷摸摸似的召开,陈严悄声问“方新武”:“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哪知“方新武”却摇了摇头,说:“对不起,为了我和家人的安全我不能告诉你。但是,能和空降兵们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
陈严也不再强求:“这次我们截获的毒品数量是多少?”
“方新武”神秘地说:“具体数量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拯救了成千上万个家庭。”
一问三不答,陈严却没有气恼。缉毒警察们的工作实在太危险了,工作中面对穷凶极恶的毒贩,工作完成之后依旧需要时刻提防毒贩对自己和家人的报复。
至此,陈严的档案里又多了一个三等功,不过却没有明确记录立功受奖的原因,只有某年某月获三等功表彰一次。
让我们的目光回到陈严的老家。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陈父工作中接到了邻居的电话:“老陈,赶紧回家一趟,街道办事处和武装部的人又敲锣打鼓的到了你家门外了。话说,你家严严到底在部队干什么?报喜的人接二连三的往你家跑。”
陈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前几天他们敲锣打鼓的把一份“荣立二等功”的喜报送到了家门口,是陈严在抗震救灾中获得的,这次又是什么?和平年代,一个普通军人是没有太多立功机会的!
陈严的妈妈也从工作中返回家里,她惊讶的问丈夫:“陈严在外边到底干什么?”
陈父笑得合不拢嘴,说:“那我不知道,不过孩子给你长脸你还不开心?”
陈母却心疼地说:“长脸倒是长脸,不过我知道军功章是孩子努力才得来的,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当过兵的陈父当然知道,笑容里闪出一丝担忧。
结束了茹毛饮血的野外生存训练,空降兵们又回到了基地,休息了几天,陈严第一次感觉食堂的饭菜这么好吃,野菜、野果和生肉吃多了,猛地一下子肠胃竟然适应不了可口的饭菜!
新入队的战士终于分配到各个分队,陈严小队整体被编入飞鹰大队一中队的三分队,还是在李少游和马向学手下。
其实陈严不想归这俩人管,这俩人太熟悉自己了,什么小心思都逃不过他俩的法眼,他心里哀叹:“以后的日子难熬了!”
下了战斗分队,陈严得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飞鹰特种侦察大队将要配合军里的一个团参加“跨越-赤日和”演习,而这个团就是自己的老部队,“上甘岭团”!
可以见到老战友和老领导了,陈严兴奋地把帽子扔上天!
可是马向学却一副忧心忡忡,陈严不解的问他:“不就一个演习吗?马队长你紧张什么?”
马向学一声叹息,说:“空降兵这块金字招牌要在这次演习中砸的稀巴烂了!”
陈严更疑惑了,说:“你怕输?可是至于吗?”
马向学幽幽地说:“等你接触到赤日和基地的蓝军旅就明白了。”
今天的晚饭有红烧肉,陈严托着餐盘把每个格子满满的盛了一个小山,就着米饭造了个干净,汤汤水水都没剩下,还差点把舌头一起咬掉吞进肚。
嘴里过了瘾,半夜里肠胃却咕噜咕噜的叫起来,连带着身下那个部位遭了罪!
他捂着肚子、夹紧屁股一溜小跑到卫生间,呲牙列嘴的由蹲姿换跪姿,跪姿换立姿,终于一片酣畅淋漓。
解决完个人问题刚想回宿舍继续睡觉,突然大队部办公楼响起急促的紧急集合号,楼下的值班员扯着嗓子大喊起来:“紧急拉动!”
陈严跑回宿舍穿刚好衣服,马向学已经打开装备室的门,大喊:“携带武器装备,楼下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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