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外边的一处山脚下,陈严盯着远处的公路上,问道:“消防车有多久没有出动了?”
丁聪看看时间,说:“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陈严笑起来:“嘿嘿嘿,那我就再试一次......”
他来到一辆摩托车边蹲下身,找到油箱下面的导管用军刺割断,用酒瓶接满汽油,然后就地取材使汽油变浓稠易附着......(注:具体制作方法不便透露)忙活片刻,一支标准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就诞生了!
陈严和丁聪蹑手蹑脚的来到化工厂的围墙外边,丁聪拿着燃烧瓶就想扔,陈严一把拉住他:“你傻啊,里边万一是天然气罐,咱俩不就交代在这了吗?”
丁聪嘿嘿笑着:“咱俩哪有这么倒霉!”
说完他攀上墙头小心向里张望,复又跳下来说:“是工厂的水泵房。”
他点燃就想往里扔,却被陈严一把抢过,说:“让我也体会一下杀人又放火的滋味!”说完,用力把燃烧瓶隔着围墙抛进去。
玻璃瓶撞到地上被摔得粉碎,飞溅出来浑浊的黑色液体被着火的布条引燃,迅速腾起浓烟......陈严和丁聪撒腿就跑。
二人一口气跑到不远处的山坡上俯视着自己的“杰作”,化工厂的工人们徒劳的想用灭火器灭掉泵房的火,可是火势太大,一切显得那么杯水车薪。
陈严看看表,说:“半个小时了,消防车还没来,看来他们真的趴窝了!我们回去吧。”
这一晚两人四处放火,目的是把消防局引得疲于奔命,当物资仓库着火的时候,想救也救不了了!
集合点,陈严看到文广焘的脸上一片志得意满,看来他也是收获颇丰,于是问道:“找到车了?”
“当然!”文广焘毫不客气,说:“介质是汽油,本来搞一辆天然气车的,不过项大哥说那玩意儿太危险,只好作罢。看轮胎压的都快扁了,绝对超载,项大哥估计最少有70吨!”
“不错!”陈严赞了一句,命令道:“现在是午夜12点,马上休息,凌晨2点准时进攻!”
“收到!”
正值盛夏,夜晚的喜马拉雅山脉南麓却格外凉爽,陈严换上了山地迷彩服,这一仗之后,就要想办法突围回国了。大战在即,却还没把仓库的守卫兵力摸清楚,但是在没办法了,只能强攻开始的时候放飞无人机现侦察,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知己而不知彼,陈严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战士们躺在山脚下闭目养神,不过好像没有人能睡得着,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硬仗!一支香烟砸到陈严的脑袋上,他迅速捡起寻找它的主人,土丹杰布的笑脸出现在不远处。
陈严问道:“睡不着吗?”
土丹杰布笑着说:“你不也一样?”
丁聪恼怒的取下扣在脑袋上的帽子,没好气地说:“刚要睡着,被你俩给搅了!”
“哟...您老人家没睡着啊?”仿佛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心理素质极好的丁聪都没睡着,看得出来,他也很紧张。
战友们纷纷坐起身,看着紧张情绪在蔓延,这样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陈严索性站起身不睡了,他说:“同志们,刀山火海我们也闯过来了,无需紧张,让我们唱支歌吧,我来起个头。有一个道理不用讲,预备,唱!”
战士们低吼的战歌在山脚下响起,紧张的情绪慢慢缓解......
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
是虎就该山中走,是龙就该闹海洋!
谁没有爹?谁没有娘?谁和亲人不牵肠?
只要军号一声响,一切咱都放一旁!
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
好钢就该铸利剑,好兵就该打硬仗!
谁没有爱?谁没有情?情系家国好儿郎!
只要祖国一声唤,唱起战歌奔前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接近凌晨两点的时候,陈严低喝:“所有人就位!”
一阵“哗啦哗啦”拉机柄上膛的声音传来,战友们握拳向前碰在一起,低喝:“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仓库大门外一左一右的有两个岗亭,各有一名敌人站岗,手持英萨斯步枪,可以推断不是他们所谓的“精锐”。大门有自动开合装置,控制室在左侧,也充作大门岗。门岗是两层的,上面一层有半人高的胸墙掩体,平时有两名敌人在上面站岗;下面一层由一名少尉带领值班,里里外外共有一个班的兵力。
公路上距离门岗200米处有一个潜伏哨,这些早已摸清楚了!
陈严趴在进攻发起位置,按下送话器轻声说:“沈逸飞,你放飞无人机,迅速摸清敌人部署,无人机放飞就是进攻发起的命令!”
“收到!”沈逸飞答应一声,拨开无人机的开关,伴随着“嗡嗡嗡”的声音飞上天。
丁聪从侧面平端着MP5K向潜伏哨位置摸过去,他的速度很慢,夜晚的脚步声可以传递很远,快要靠近潜伏哨时他的速度基本变成蠕动。距离还有三米远的时候,他一个箭步窜上去隔着伪装网就扣动了扳机,“噗噗噗”的声音急促而又沉闷,枪声过后丁聪一把扯开覆盖,略一迟疑,然后对按下送话器对陈严说:“清除!”
陈严在远处已经看到他的动作,疑问道:“你愣什么神?”
丁聪回复道:“这潜伏哨刚才肯定在睡觉,枪离他的手老远呢!”
陈严把串联瞄具翻折上去,现在他的枪也可以充当精确射手步枪了,他把门岗二层的敌人套进自己的瞄准镜里,大喝一声“打!”的同时子弹脱膛而出,钻进瞭望哨兵的脑袋,远远地看去,鲜红的血液溅射了半米多高。
武兴国的机枪开火了,一串子弹将大门口的哨兵罩进去,丁聪立刻跃进到岗台附近建立警戒阵地,陈严大喝:“冲进大门,占据有利地形!”只有一个班的兵力守卫大门岗,他们属实大意了,没想到距离国境线140公里的地方遭到袭击,甚至实弹匣都没换上就被消灭了。
陈严冲进大门岗首先把所有的摄像头破坏并切断照明,然后命令众人把对外的掩体布置到朝向里侧,他们要守住这里,为另一组人提供时间。狙击手王平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由自己客串一把,依仗着手中装有串联瞄具的枪,陈严爬上二楼居高掩护!
沈逸飞惊吓的变了调的声音传来:“陈严,无人机画面显示,守卫兵力大约一个连!”
陈严趴在高处看到乌央乌央的人群也吓了一跳,虽然料到增加了守卫兵力,但是这么多人着实没想到。他连续着变换射击位置,边按下送话器:“还用你说?”
好在守卫部队没有重武器,占据有利地形还有守一守的希望。武兴国抱着机枪不停地射击压制,敌人四处冒头,越来越多,他的压制火力也由短点射变为长点射,到最后枪声已经分不出点来了!
一条弹链打空,身边的项同为赶忙将一个弹箱重新挂上,持续射击的时间太长了,机枪连续出现了三次卡壳,武兴国抽壳抛出哑弹,项同为已经抽出备用枪管戴好石棉手套手脚麻利的换好了。武兴国满脸惊讶的说:“项大哥,很利索啊!”
项同为面无表情,说:“我玩机枪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干好你的活儿,继续射击!”
一颗手榴弹落到了陈严的脚下,他连忙一脚踢开,然后相反方向横身扑了出去,立刻大喊:“燃烧瓶,正前方,投!”手榴弹能飞到自己脚下,就证明敌人已经距离自己不远了,他来不及起身抽出燃烧瓶点燃扔出去。
爆炸过后赶忙又起身射击,然而腿上的剧痛传来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陈严胡乱的抽出急救包用牙齿咬开,裹满止血药粉的纱布堵住流血的伤口,再用绷带勒紧,活动了一下感觉除了有点瘸之外问题不大!
陈严按下送话器,问道:“沈逸飞,有多少人向我这里来了?”
“最少两个排!”沈逸飞回复道,他接着说:“我的无人机撑不了多久了,我已经感觉到干扰信号了!”
“那你摸清部署了吗?”陈严焦急地问。
“差不多!”沈逸飞说:“仓库里边没有防御纵深,除了围墙四角的瞭望台没有警戒哨,文广焘那里应该没多少压力,就看你们能不能顶住了!”
“顶不住也要顶!”陈严咬牙切齿,大声命令:“第一组准备向前与敌人搅在一起,第二组,动手!”
王平此时正埋伏在仓库大门相反的背面,他的枪口微微一闪,最靠近他的瞭望台上的哨兵身子一歪出溜下去,他低声说:“清除,爆破手行动!”
在刘陆鹏的掩护下,徐俊鹏提着沉重的背包几个跃进靠近墙根,他们准备把墙炸出一个三米宽的缺口。想要炸塌这堵高墙,电影上橡皮大小的炸药块就算了吧,那种小玩意儿充其量只能炸碎薄木板墙。
不过稍微有点耗费时间,此时陈严被密集的弹雨压得抬不起头,他焦急的大喊:“你们好了没有?”
看到徐俊鹏在忙活,警戒的刘陆鹏替他回答:“着什么急啊,等一会!”
陈严急的大喊:“我快被打成筛子了,能不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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