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趴在地图上举着放大镜细心观察,再结合资料一个个的排除,到最后他看到围绕着塞尔维亚国境线画了一圈的“X”之后不由得破口大骂:“我靠,他娘的一个也没有!”
那只能曲线营救,塞尔维亚的邻国哪个是我国的传统友好的国家呢?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说它们是,是因为都是从红色的联盟国家独立出来的;说它们不是,是因为独立之后在与我们相同的红色的道路上渐行渐远,逐渐倒向西方。
陈严盯紧了地图上的一个国家,阿尔巴尼亚!
它在我们国家新成立的1949年的11月23日与我建交,再到1954年互派大使,并于1971年为我国重返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上做出过重要贡献,想来想去,只有阿尔巴尼亚最合适了!
撤侨行动虽然不至于偷偷摸摸,但总不能大张旗鼓,运-20的航程7000公里以上,甚至可以达到8000公里,为了安全但也需要绕道到达,航程远远不支持此行。
还需要一个中转点,陈严沿路翻找,终于兴奋的抬起头,大喊一声:“就是这儿!”愕尔,图书馆里人的目光全部投到他身上,陈严抱歉的笑笑,低头继续研究。
陈严设想的飞行路线是————运-20从中国大西南的高原机场起飞进入邻国巴基斯坦国境一路向南,然后飞跃印度洋的阿拉伯海到达扼守红海咽喉的吉布提,那里有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海外保障基地,在那里检修飞机、获取油料补给,然后继续起飞;向北穿越红海进入地中海的上空,进入希腊境内;在希腊紧急加注燃油后贴着希腊的海岸线飞行进入阿尔巴尼亚领空,直奔塞尔维亚的首都贝尔格莱德!
为了减轻运-20的飞行负重,所有空降兵轻装,在吉布提保障基地获取给养、武器装备和汽车,剩下的路程在希腊境内再补给一次燃油就可以支撑接下来的行动。
希腊虽然是传统的欧洲国家,但是与我国交往密切,自1972年6月5日建交,至2006年1月起建立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交往匪浅。而且希腊对我们的国防和经济建设中提供过无私帮助,到时候对运-20开放领空问题不大。
希望那时的战火还未烧到贝尔格莱德,让中国使领馆提前归拢侨民,无法自行到达撤离点的就需要空降兵亲自去迎接,装备有“猛士”越野车的空降兵可以快速机动,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集结。完成集结后的“猛士”越野车需要全部销毁,为了避免在国际上落人口实,“猛士”也不能转交给塞尔维亚使用,属实有点可惜。
资料上显示在塞尔维亚的常驻中国人超过有10000人,保守估计战争爆发前有1000人滞留,而运-20的载员量是110名全副武装的空降兵,而运载不需要武装的平民搭载量可超过250人,除去一个中队的空降兵所乘坐的两架运-20,共计出动八架运-20就可以支持完成此撤侨任务!
贝尔格莱德的国际机场名为尼古拉·特斯拉机场,不过处于战火中的国度,机场是重要争夺目标,运输机群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为好。反正运-20可以支持恶劣环境下起降,可以让第一架运-20先期到达,空投下警卫分队和工兵分队,在中国驻塞尔维亚大使馆旁的乌日策大街上清除绿化带、炸断路灯杆。当野战机场开辟成功,其余架次依次降落。
中国大使馆位于贝尔格莱德的乌日策大街25号,紧挨市中心,到时候在中国使领馆建立撤侨指挥部,一个分队的兵力守卫机场上的运-20,剩余的空降兵在中方使馆官员的配合下以指挥部为中心向外接应,兵力直至辐射到中国人所处的各个企业、工厂和援建基地,确保一个都不能少。
期间尽量避免进入交战区,如果不得不进入需要首先确保侨民的安全,甚至空降兵遭受点伤亡都可以忍受,但是胆敢有对侨民袭击的敌对力量必须确保消灭,为了中国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哪怕流尽最后一名空降兵的鲜血也在所不惜!
陈严盯着地图上的进入航线,不由得感叹:“这也太绕了吧?”
绕也没办法,陈严再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进入航线,这还是在确保外交全部顺利的情况下。
然而撤离呢?原路返回?不行,空降兵可以忍受长途飞行之苦,平民百姓没理由承受如此代价,更何况里边也许会有妇女、老人和儿童。
陈严再次趴在地图上研究起来......撤离时需要尽量简短的一条路线。
那时候空降兵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反对势力和某霸权大国的眼皮子底下,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在装载上侨民之后运-20集群直接从东南方向飞跃巴尔干山区,进入保加利亚境内,不可提前通告,入境之前紧急启动外交途径联络,在任何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快速飞行离境;然后一路向东飞行跨过公共水域——黑海,注意飞行路线需远离黑海南岸的土耳其;从索契自治州进入俄罗斯境内,并在索契补充一次燃料,只需加注一次就可以保证返回中国境内;沿着俄罗斯与哈萨克斯坦的边境线画一条向北的弧线飞行,然后一条直线向东,从其的乌拉甘斯基自治区进入中国的西北部!
其中,如若俄罗斯允许,派出歼-20在运油-20的保障下抵达黑海东部沿岸,为撤离的运输机群保驾护航;如若不被允许,问题也不会太大!
陈严看着自己绞尽脑汁完成的作业稍显兴奋,等到了和王凯华约定好的日期,完成一天操课后就兴冲冲的拿着作业就往办公楼里边闯。
“站住,干什么的?”陈严一抬头看到哨兵刚好是上次那一个,心里嘟囔道:“倒霉,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陈严表现得极尽乖巧,小心凑上去说:“班长好,我是特种侦察与指挥系的学员陈严,是王院长让我来找他的。”
哨兵用鼻子向一旁的登记本上示意,说:“过来登记!”
陈严掏出学员证规规矩矩的登记,放下笔后抬腿就往里走,哨兵再次叫住了他:“等会,我打电话问一下!”
“是!”陈严回答的不卑不亢:“麻烦班长了!”
这小子转性了,今天咋这么听话?哨兵狐疑的嘟囔一句,一个电话打到值班室,没一会放下电话,告诉他:“王院长正在开会,你过后再来吧!”
陈严问道:“他要开到多久?”
哨兵心里鄙夷,首长们开会我哪知道?于是故意的说:“要不然我再打个电话给你问问?”
陈严已经听出哨兵的话外音,他不以为意,说:“谢谢班长,我现在没事,可以等!”说完军姿定型,站在门外。
哨位里边、外边各有一个人戳着,哨兵看看陪自己站岗的陈严,终于吃不住劲儿了,大声说:“老兵,站到警戒线外边去!”哨兵也悄悄的改变了对陈严的称呼,“班长”和“老兵”在部队有的时候并不仅仅是对于担任班长职务或兵龄老的战士的称呼,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广义上的尊称。
“是!”陈严答应的干脆,走到警戒线外边站定,军姿挺拔,就像办公楼外一溜整齐的白杨树。
站岗是最无聊的,过了十几分钟哨兵偷偷活动麻木的双腿开起了小差,愕然却看到警戒线外边的陈严一动不动,他心说:“他娘的,这小子不会站傻了吧?”
看到陈严的脑门儿上被秋日毒辣的阳光照射的泛起一层汗珠,哨兵再看看自己的哨位位于办公楼的阴影里,要比对方舒服多了,心里骂道:“我靠,这小子是和我骠上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哨兵再次坚持不住了,偷偷向外打量着想要寻找点乐趣打发难捱的时间,猛然却看到陈严正斜眼往这边看,满脸讥讽,这小子意思好像是说:“这么一会就坚持不住了?”哨兵只好抖擞精神,心无旁骛的站岗。
楼上响起开关窗户的声音,紧接着听到有人大喊:“陈严,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陈严转身面向声音传来的窗户,大声说:“报告首长,我在等您开完会!”
看着同时脸上有不忿表情的陈严和哨兵,兵龄比他俩年龄都长的王凯华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年轻人之间互相不服气很正常,他一般不持反对态度,甚至还会纵容,在规则内比试一番看谁把谁练趴下,总比抱着手机刷“吃个桃桃”要好。于是他也不管不问,笑着说:“会开完了,登记之后上来吧!”
“是!”陈严跨步上楼,路过哨兵的时候小声说:“班长,像你这样站岗,在我们老部队是要关禁闭的!”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哨兵“噔噔噔”的上楼。
自此,空降兵学院警卫分队流传起一件“名人轶事”,站岗的时候千万不要招惹隔段时间就去学院办公楼的一个空降兵学员,那小子不和你见个高低不算完!
30319_30319634/121770101.html
。wap2.idzs.cc.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