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聪没心没肺的提议,要不然来个“空降兵占猞猁巢”据为己有,却被陈严果断拒绝。
倒不是陈严保护野生动物的圣母心泛滥,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下,就算是手刃大熊猫也不在话下!看样子是小家伙的父母出去觅食了,成年猞猁报复心极强,如果它们的父母返回,容易在敌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正准备退出去,却突然听到洞口传来阵阵嘶吼,陈严大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成年猞猁这时候回来了!
只见一只毛发浓密的“大猫”迎面而来,洞口被丢下一只受伤的绵羊,看样子是它的猎物,不过绵羊比它的体型都大得多。猞猁的体型相较一只大型犬差不多,此刻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人并弯下强壮的四肢作势欲扑。真正的虎视眈眈!
距离河谷太近,丁聪也不敢开枪,此时已经抽出伞兵刀准备以身肉搏猞猁,陈严大叫:“别伤它!”
听到陈严的叫声,猞猁感觉到威胁立刻对着他扑过来,一跃而起竟然直扑陈严的咽喉。陈严缩起脖颈举起手肘护住要害,猞猁锋利的爪子立刻划开他的衣袖,陈严用力把它推出去,趁着这个空挡拉起丁聪夺路而逃。幸好猞猁护子心切也没来追赶!
丁聪不住的感叹:“这玩意儿确实凶猛,我现在愈发佩服武松了。”那倒是,武松同志能够赤手空拳的打死老虎,俩人遇到一只“小号老虎”却闹了个灰头土脸。
“我提醒你啊,以后遇到‘小奶猫’不要随便撸,帕米尔高原上还生活着雪豹!”陈严心有余悸地说:“幸好它已经捕捉到一只绵羊,要不然就要把咱俩当做猎物,以命相搏!”
陈严回忆着洞口的那只受伤的绵羊,突然大叫:“回去,我们把那只绵羊夺下来。”
“你疯了吗?”丁聪惊问道:“猞猁口夺食吗?想死可不要拉上我!”
“来不及和你解释,快走,希望猞猁现在还没把那只绵羊杀死!”说着,硬拽着丁聪复又返回。
夺下来也不能硬夺,最好是以物易物的交换,陈严招呼着丁聪把背囊里的午餐肉、红烧牛肉罐头掏出来一股脑的打开,回到洞口丢进去,趁着猞猁把注意力放在美味的罐头身上时,调转191式步枪充作棍子防止猞猁的攻击,战战兢兢的摸进去把绵羊夺下来。
幸好行动快,要不然救的就是一只死羊。陈严抱着绵羊一路狂奔,看看猞猁没有追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喘着气。丁聪浑身是汗,一半是被猞猁吓得,另一半也是被猞猁吓得!
他气喘吁吁的问道:“你救这只绵羊想干啥?”
陈严终于喘匀了气,手指怀中的绵羊狡黠的笑着问:“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看一万遍这也是绵羊!”丁聪纳闷地说。
陈严笑得很开心,说:“这是一只绵羊没错,可这不是野生绵羊,而是人工饲养的。”
顾不得和丁聪解释太多,陈严在“北斗”手台上标记出现在的位置,然后按下送话器命令所有人向他靠过来。
陈严已经有了侦察的计划了,就着落在这只被吓傻的绵羊身上!
欧亚猞猁是猛兽没错,但是25公斤的中等体型在那里摆着,日常以野鸡、麂子,或者野兔、老鼠等小型啮齿动物为食。如果遇上当地体型比自己大很多的野生岩羊、盘角羚羊之类的动物,猞猁很难捕捉,就算抓住也很难把猎物拖回山洞!而且,物竞天择之下野生的羊逃命速度非常快,只有饲养的绵羊才会傻呆呆的不知逃命,活着就被猞猁拖回山洞。
可是帕米尔高原现在刚刚进入春天,喷赤河河谷里还没有迎来水草鲜美的夏季,牧民根本就没有来放牧。那么,这只绵羊属于谁的呢?
现在这附近只有两伙人,空降兵们是其一,剩下的就是喀依达的武装分子!这也许是喀依达组织的人携带的给养,也许是半牧半匪状态下所放牧的绵羊,不过不重要,只要是属于对方的就行。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战友们都赶到了,陈严难掩兴奋的说:“破贼,只在今夜!”
他从沈逸飞的手里要来一个小型的定位发射器,差不多火柴盒大小,然后抽出伞兵刀从绵羊被猞猁撕咬的伤口处扎进去撕开一层皮,众人目瞪口呆、可怜的绵羊惨叫连连,陈严低吼:“丁聪,给我捂住它的嘴!”
沈逸飞脸色抽搐不忍心看,轻声似是责备道:“活剥羊皮,太残忍了吧?”
“那也比强盗们好,他们草菅人命、杀人不眨眼!”鲜血飞溅了陈严一脸,他咬牙切齿的说:“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反正这只绵羊被猞猁咬伤,已经时日无多了,不如让它有限的生命为空降兵做一点贡献!”
陈严手上加力,锋利的伞兵刀划开绵羊的肚子,一个小口在腹腔显现,他咬牙把定位发射器塞进去,然后覆盖上一层止血药粉,防止绵羊过快的流血死亡。再把羊皮覆盖回去,浓密的卷羊毛遮挡,黑夜里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忙完这一切,陈严急促命令:“沈逸飞,盯紧定位发射器的位置,并向后方前进机场发信号,请求航空兵们携带温压弹起飞,至边境线上待命,听我指示,准备随时越境打击!”
“刘陆鹏去山猫全地形车处待命,准备前来接应,消灭这伙武装分子之后小队马上撤离!”
“所有人准备战斗,并高度戒备,以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丁聪,跟我来,我们去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看到所有人确认了自己的任务,黑夜茫茫中,陈严用强力胶带在绵羊的嘴巴上缠绕一圈,防止它惨叫出声,然后携带着绵羊和丁聪一起向喷赤河河谷方向走去。
陈严小声问道:“是这个山口吗?”天色黝黑,路况不好分辨,附近到处都是山好像哪哪都一个模样。
丁聪脚不沾地的跑过去,俯下身借着微弱的星光细心分辨,然后按下送话器对后边的陈严说:“是这里没错,地上还有驴车的车辙!”陈严答应一声,抱着绵羊从暗处显身。
来到山口后边,陈严为绵羊解脱掉束缚,狠狠地在它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去吧,去找你的主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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