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了,天气越来越寒冷,几场冰雨过后,天空中开始飘扬起雪花。陈严欣喜起来,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可以见到战友和领导们,还有李晓萌也似乎在向他招手!
来到梁赞空降兵学校已经半年的时间了,他学习到了很多俄罗斯同行的战术战法,同样,他也无所保留的把自己用鲜血和汗水学会的战术战法交给了谢尔盖等人!
他不仅学习到知识,还收获了一群俄罗斯的空降兵战友,虽然陈严知道,不同国籍的军人无法成为最好的朋友。
今天是领取结业证书的日子,陈严顶着风雪跑到学院办公大楼,推开三道玻璃门才算进入室内,立刻温暖起来。
这是一座属于寒带的标准苏式办公大楼,南北两面辅楼与中间的主体构成了“工”字形,利用辅楼抵挡从极冷的北极袭来的寒风!
在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我国也多有仿建,特别是政府的办公大楼,这也是特殊年代留给我国的苏式印记。老一辈人喜欢称呼它为“社/会/主/义/大楼”,如果你老家的县政府或者市政府没有拆建的话,也许还可以见到这种建筑!
不过今天的陈严没有心情关心这座大楼的结构形式,他归心似箭。
陈严脱下防寒大衣挂到入口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往安德烈少将的办公室快步走去,一路上却发现通讯和参谋人员跑来跑去,似乎他们今天格外忙碌。
来到安德烈少将的办公室门外,陈严正准备敲门喊报告,门却陡然向内打开,安德烈少将紧张的神色出现在他的面前。陈严微微一愣,马上立正敬礼,大声报告:“安德烈少将阁下,中国空降兵陈严奉命领取结业报告,请您指示!”
“待命!”安德烈少将没顾得上还礼随口回答,扣上蓝色的贝雷帽就已经走出房间,边离开边带有歉意的说:“抱歉,陈严准尉,我现在没时间。我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参加,等我回来!”
陈严尴尬的愣在原地,目送安德烈少将离开,心说:“什么情况啊,这个大毛子还紧张兮兮的?”
安德烈少将快步通过走廊,身后还有一名情报参谋小跑着跟上,出了门,一辆“台风U”伞兵突击车“嘎吱”一声急刹,还未停稳,情报参谋已经替他打开车门,安德烈少将登车之后伴着“吱吱”的轮胎擦地声音疾驰而去。似乎如临大敌!
“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再说这是大毛子的地盘,关我什么事儿?”陈严嘟囔着,以一副事不关己的心态回到宿舍。
陈严推门而进,沈逸飞立刻跟他要结业报告,他没好气的说:“安大毛子有事走了,没有给我。”自己人在一起,一众中国空降兵的称呼都是肆无忌惮,比如叫安德烈为“安大毛子”,叫谢尔盖为“谢大毛子”,叫喀秋莎......啊,就叫她喀秋莎。
沈逸飞立刻惨叫连连,他是南方人,实在很难忍受俄罗斯寒冷的冬天!
结业在即,陈严已经完成了学业,待在宿舍里无所事事,战友们正围在电视机前,上面是已经看过无数次的“毛式”战争片。他“嗷嚎”一声就想出门,丁聪好奇地问他:“你要干嘛去?”
陈严觉得无聊,他说:“去找谢尔盖打发时间。”
丁聪定定的说:“不用去了,谢尔盖正在待命!”待命这个词语,不同场合有不同的意思,可以解读为解放军的队列口令“稍息”,在特殊时间也可以理解为战备的意思。
谢尔盖正在战备?怎么没有告诉我呢?不过部队里边,“战备”就代表出大事了,陈严急忙问道:“因为什么事情待命?”丁聪还未及回答,电视画面陡然一闪,原本播放的电影变成一条插播的紧急新闻。
丁聪手指电视示意陈严自己观看,陈严猛然转过头去,电视上,杀戮正在肆虐,战火正在蔓延,大量的平民流离失所。
军人灵敏的嗅觉使他明白,战争爆发了,地点是俄罗斯西南部边境的北高加索山区,那里也是亚欧大陆的分界线!
安德烈少将紧急飞抵莫斯科,在级别最高的战情室里,情报部长指着电子大屏幕,卫星侦察画面上有几十名武装分子。他说:“这伙武装分子大约有一百人左右,其中还包括四十多名雇佣兵,隶属于‘黑河’军事承包公司,幕后黑手已经显而易见了!”说完,他看向正襟危坐的空降兵司令,示意由他下达作战命令。
这伙100多人的武装分子正裹挟着平民,准备越过高加索山区,离开俄罗斯!
“安德烈旅长,命令!”空降兵司令腾身而起,大声命令道:“由你部派遣一个连的精锐空降兵,在10月15日之前完成部署,在776高地上驻防,一定要抵挡住这群杂碎!”
安德烈少将站起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抵挡多长时间?”
空降兵司令默然失语,国防部长沉声说道:“没有时间,直至地面支援部队赶到,一起剿灭这伙武装分子。”
世界各国的空降兵们都会执行空降敌后的据守任务,但是如果没有具体的抵抗时间,就说明这场战斗将会异常艰难。好在情报上说明对手人员也不多,拖住他们问题并不大,安德烈稍稍心安!
安德烈少将举手敬礼,大声回答:“确认命令!”
专线飞机快速飞往梁赞,安德烈少将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空降兵特种作战旅的第六连,再配属上自己的心腹爱将——谢尔盖小队。
他对这支部队很有信心,不过却悠悠畅想,如果这支部队里再加强上来自中国的空降兵们就更好了!可惜,他们终归是中国人,只是来交流学习的。
梁赞空降兵学院里,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这一切似乎与陈严他们无关,虽然陈严说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看到别人忙碌起来他的内心又有所不甘。
谢尔盖正带人急匆匆的跑向简报室,等在路上的中国空降兵一把拉住他,陈严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谢尔盖咬了咬牙,终于说:“虽然涉及军事机密,但我相信同为军人的你已经猜到了,你们猜得没错。”
陈严定定的说:“战争爆发了。”
“没错!”谢尔盖点了点头,说道:“真希望能和你并肩作战啊,可惜,这一切不属于你们中国人!”
不是同一个国家的军人,但是谢尔盖的话让陈严感觉深深的刺痛,谢尔盖继续说:“有大约100人的武装分子裹挟着平民想要逃离西南部的边境,其中包括40多名“黑河”军事承包公司的成员。安德烈旅长也说过,希望你的小队能和我配合作战,但是你们没有隶属关系,终归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马克西姆在远处高声呼叫,是谢尔盖的队员在招呼他过去,他抽出手扔下陈严跑远了。
听到有“黑河”军事承包公司的参与,陈严并没有感到吃惊,因为不管何处的动荡都会有他们罪恶的身影!
又是美国佬,又是“老对手”,令陈严没想到的是,听到他们的名字小队成员表现的群情激奋。
陈严不解的问丁聪:“怎么,难道你想参与其中?”
丁聪的脸上永远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他大言不惭的说:“不就是包括雇佣兵在内的100号武装分子吗?一走一过间就可以令他们灰飞烟灭,来梁赞学习这么久了,还他们一个人情也不错。”
看样子俄罗斯空降兵们动员的力量不少于一个连,精锐连队面对100个乌合之众确实没什么好怕的。而且,一众空降兵们和“黑河”军事承包公司是冤家路窄,如果没有他们的存在,丁聪等人甚至都不会有兴趣!
就连沈逸飞也在催促:“去向安大毛子请战吧,再说,又不是没有中国人在俄罗斯战斗过的先例!”
沈逸飞说得对,在卫国战争时期有无数的中国前辈们以最普通士兵的身份参与进去,其中不乏耳熟能详的名字!前辈们穿着和佩戴不属于祖国的军装和帽徽,却与异国的战友们同仇敌忾,奋勇杀敌,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陈严正有此意,但终归是涉及不属于自己的任务,他还是说:“等我向国内请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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