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营地之后,军装各异的空降兵们开始出现,丁聪盯着大批大批的黑色面孔疑惑的问道:“记得名单上没有非洲国家的空降兵来参赛吧?”
无论在哪个国家,空降兵都是精锐般的存在,整个非洲能把步兵玩儿得转就不错了,哪来的资格组建空降兵部队?他们连运输机都没有,还要啥自行车?至于如何定位“精锐”,陈严记的在空降兵学院学习的时候,一位参与过培训非洲国家军人的教官说过的话就可以解释——在非洲,射击的时候能把枪托抵在肩上的部队就是精锐!
不过“精锐”在解放军之中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打的就是精锐。
面对丁聪的不解,陈严努力压抑住笑声回答道:“这些黑人就是法国空降兵!”
丁聪立刻爆笑出声,在这个本是白人的国家,自己的主体民族法兰西已经快变成少数族裔了,不信看一看世界杯上的法国足球队。
而越来越多的各国空降兵出现在外边,看着对方衣袖上的臂章和标志,陈严一一分辨他们来自哪个国家。
短石剑和双翅臂章,代表他们来自英国陆军的第22特别空勤团,也就是俗称的“SAS”,不过他们准备在两年内不组织跳伞训练了,原因是英国在今年的2月4日宣布,他们的空降兵没有运输机了;
而把英国佬的臂章调了个方向的是澳大利亚陆军的特别空降团,简称是“SASR”,其训练和配置也是照搬他的宗主国,不能说是像吧,简直是一模一样;似是菊花图案打底,一只黑色的鹰衔着一支船锚的就是东道主的法国空降兵;一道弧形的闪电臂章,那是印度的第50空降旅......
当丁聪发现了一个蓝底白色降落伞再搭配有黄色的翅膀臂章时立刻破口大骂:“嘿,他娘的小日子也来了啊?”
陈严倒是没怎么关心这些,他在寻找“老朋友”,终于,一支黑色底的白头鹰映入眼帘,其上还有一排英文字母——AIRBORNE。那是被称为“啸叫之鹰”的美国陆军第101空中突击师的臂章,他们是真正的“老朋友”,曾经在上甘岭上和前辈们交过手的“老朋友”。
也许有人会疑惑,101空降师在1945年的11月份退出现役很长一段时间,根本不可能参加1952年10月份开始的“上甘岭战役”。其实退出现役的时候有很大一部分团级战斗队被划归了别的建制,比如第189空降团,就曾经参加过后期的上甘岭战役。在其部队的军史中可以查到,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参观一下在北京的军史博物馆,那里就有在上甘岭缴获的“啸叫之鹰”臂章!
该来的和不该来的都来了,却唯独还未发现一起在776高地上并肩作战过的俄罗斯空降兵。安顿好了之后吃了顿不怎么丰盛的法式西餐,陈严等人沉沉的睡去。
到了第二天醒来,又有车队到达,陈严远远的就发现一队头戴蓝色贝雷帽、内衬蓝白相间海魂衫的空降兵,他笑着和丁聪说:“我们的达瓦里氏来了!”
只见由安德烈少将率领着一队空降兵向营区走来,熟悉的马克西姆、加夫里拉和莱蒙托夫三人也在其列,可惜已经不见了谢尔盖三人的身影,却多了三个并不熟悉的面孔,看来是临时组队的。
不同于昨日和他国的空降兵们礼节性的打招呼问好,此时陈严等人已经冲上去送给马克西姆一个熊抱,在安德烈少将和王凯华大手握在一起的时候,一声声问候已经放肆的大叫了起来:“嘿,我的达瓦里氏,你们还好吗?”
这次俄罗斯空降兵的指挥员变成了莱蒙托夫,看来再想在短时间内培养一名合适的小队指挥员已经很难了。陈严心中难掩失落,如果谢尔盖能和自己并肩作战就好了!
突然,马克西姆神秘的指着人群中的一条倩影说道:“陈严准尉,你看看那是谁?”
漂亮的喀秋莎爽朗的笑着走到陈严面前,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说道:“陈严准尉,我们又见面了!”
多日不见的喀秋莎还是那么漂亮,棕色的眼睛里永远都有白桦树的影子!
陈严拘谨的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指尖,问道:“是啊,喀秋莎少尉,我们又见面了。你怎么来了?”
喀秋莎一笑就感觉春风拂过脸庞,她说:“我是随队的医务官啊。”
这大毛子们待遇还真不错,到哪都有漂亮姑娘相伴!陈严不由得向后打量,自己随队负责医疗保障任务的是段汉云。
一旁的马克西姆状似不经意般的凑到陈严的耳边轻声说道:“知道吗?本来医务官的人选并不是喀秋莎,是她软磨硬泡着安德烈少将才得来的。你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来这儿吗?”
“我怎么知道!”陈严已经猜到原因了,却不敢正面回答,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他说道:“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姑娘们喜欢法国这个浪漫的国度......”
马克西姆愤怒的一拳捶到陈严的胸口,讥讽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喀秋莎是为了你来的......”
一旁的喀秋莎却已经注意到两人的窃窃私语,不满地皱起眉头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陈严准尉说他很想你!”马克西姆夸张的高叫起来,此举却好像把陈严架在火上烤一般。
果然,喀秋莎以期盼的语气问道:“陈严准尉,是真的吗?”
陈严心中恨不得把马克西姆揍一个满地找牙,这个问题说“是”或者“不是”好像都不行,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的,我很想你们,想念俄罗斯的所有战友。”
当喀秋莎听到“是”的时候,漂亮的棕色眼珠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可是当她听到陈严刻意强调“所有人”的时候眼神立刻黯淡下去。
至此,所有的参赛队伍已经到齐,从明天开始将正式进行比赛,首先是诸如射击、跃障、体能之类的项目,当常规项目比完之后统计成绩,届时才会进入重头戏。
在划定的地域内,各支参赛队伍会用伞降的方式随机进入演习场,然后向比赛的终点发起突击,最先到达并成功扼守的参赛队获得胜利,期间,各个参赛队之间可以结盟,也可以对抗。整场演习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没有规则!
大战在即,经验丰富的王凯华召集中国和俄罗斯的空降兵们聚集在一起商议,他首先把发现的问题和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所有参赛国中,只有中国和俄罗斯是最后才到的,主办方却紧锣密鼓的就要展开竞赛。看样子,他们是故意的,而其他人已经提前到达倒过了时差并完成了休整。”
这些陈严也已经发现了,相比于自己的长途飞行的憔悴,其余参赛队神情轻松,昨天早早的睡下,但是听到外边有人彻夜的狂欢。
而且,美国佬们是今天早上才回到营区的,不过他们向来以“严肃的军纪”著称,夜不归宿太正常不过了。特别是驻扎在海外的某些军事基地,花天酒地和莺歌燕舞几乎是“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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