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深知,战事一旦陷入胶着就会对进攻方不利,必须以快打快。
高地的正中有一座简易工事,美国佬的机枪还在咆哮,陈严一把将手中的191式通用机枪扔给运动上来的沈逸飞,示意道:“等美国佬的机枪一停顿马上开火,掩护我们冲上去!”说完,陈严把自己的191式突击步枪扯到前面,抽出满弹匣勾挂上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沈逸飞心中紧张的计算着美国佬的机枪开火频率,稍待片刻,听到机枪火力一滞,另外两支M4A1接上了火力空挡,他知道美国佬的弹链打空了!
“准备!”沈逸飞高喝一声,探出脑袋怀抱着的机枪打响,密集的弹雨呼啸而去,将其中一名步枪手压得抬不起头。
趁此机会,陈严一个箭步窜上高地,而丁聪也同时起身,两人让开身后的机枪射界向正中央的简易工事冲去。
陈严冲锋中眼见正前方的“敌人”运动到位依托掩体半跪起身,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已经对准了自己,他不管不顾的冲锋中把191式突击步枪的枪托抵在胯上当先开火。陈严知道自己无依托打对方有依托射击不占优势,但是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自己“阵亡”也要吸引火力为另一侧的丁聪抢出进攻空挡。
反正进攻路线上无遮无拦,还不如放弃隐蔽只管进攻!
腰间的191式突击步枪狂叫,却在跑动中把一场串子弹打上天,陈严已经准备接受自己将要“阵亡”的结果,却听到身后的另一侧不间断的响起几声清脆的枪响,一团红光笼罩住面前“敌人”吃惊的脸庞。
一声高喝从身后传来:“继续进攻!”是高梦文,没有了“敌人”的火力压制他终于得手了!
陈严终于冲锋到位,飞身跃上掩体向下横滚,后背先着地然后重重的摔进去。紧接着,听到正前方的机枪再次咆哮起来,高速飞行的子弹越过陈严的脑袋向后飞去,将暴露身形的高梦文打的红光灿灿,他遗憾的一闭眼。
陈严和丁聪已经短兵相接了,沈逸飞的机枪也同时失去射界,他扔掉再次打空弹链的191式通用机枪跟上来。
丁聪的持续冲锋逼得另一名步枪手连连后退着转移位置,他飞身后倒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刚刚起身的陈严撞翻。
陈严大惊之下循着身影开火,可是“敌人”的反应也很快,倒地的同时高撩起腿侧身踹来,把指向自己的枪口撂向一侧,然后快速起身向陈严飞扑了过来。
一串子弹却没有“击毙”对方,再想调动枪口已经来不及了,陈严就势调头把枪托横扫过去,枪托和肉体碰撞发出一声闷响。在对方的惨叫声中陈严一脚正蹬将他踹翻,然后好整以暇的调转回枪口扣动了扳机!可是“咔哒”一声轻响从手中传来,原来对方刚才的一脚把自己的弹匣踢歪了,神经高度紧张中的陈严竟然没有发现。
陈严毫不停顿继续欺身上前,用步枪的枪管使劲顶住对方的胸膛。对方吃痛惨叫声中胡乱的手扳脚踹,陈严肩膀还在不断的加力下压,迫使其停止反抗,单手托举弹匣复位,然后勾挂上膛,同时已经咬牙扣动了扳机。
近距离的射击,密集的演习弹药不停的捶打着对方的胸口,在对方杀猪般的惨叫声中陈严将子弹全部打空,如解气一般!
“敌人”未被全部消灭,还是不能停歇。
美国佬的指挥官——温特斯中尉在他们的旗帜下方疯狂的开火,左右拦阻射击,竟在一时间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封锁线!在机枪压制面前,手中的191式突击步枪的火力极为孱弱。
沈逸飞浑身乱摸,却忘记了早把手榴弹集中给了第一波进攻,此时他灵机一动,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故意用英语高喊着“FIRE-IN-THE-HOLE”高高跃起对准“敌人”的机枪位置扔过去。
温特斯中尉发现了沈逸飞的“投弹”身影后精确地一个短点射把他打红,然后翻滚着躲避将要“爆炸”的手榴弹。
虽然沈逸飞没有和战友交流过,但是多日的默契使陈严和丁聪在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缘由。两人大踏步的冲锋,丁聪准确的射击打在温特斯中尉身前的掩体上劈啪作响,他还在缩头抱脑袋的等待“爆炸”,陈严已经从右侧绕过去,枪托抵肩终于将最后的一名美国佬“击毙”。
片刻过后,耳机里响起裁判组不甘心的通报声:“美国空降兵退出演习!”
温特斯中尉等到天亮也不会等来爆炸的,当他在红光笼罩中发现自己身边的只不过是一块石头之后立即气急败坏,对已经冲到近前的陈严怒骂出声:“法克尤!”
陈严正准备去扯下星星条纹旗子,本不想理会,路过美国佬身边时却感觉一道恶风袭来,没有防备的他立刻感觉鼻子酸胀,一股热流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他娘的,不讲武德!
丁聪看到战友挨打了刚想冲过来为他出头,可是陈严竟然面容平静的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挥手示意自己能解决。
侧身上前突然发力,陈严横扯着温特斯的脖子一个侧身过肩摔把他扔出去,刚想上前却发现这小子竟然抽出一把匕首横着挥来,他大惊之下急忙向后跳跃,却被锋利的刀锋割破裤子,大腿上的皮肤也渗出鲜血。
陈严彻底愤怒了,这群美国佬是不是玩不起?
对方起身,陈严立刻抽出伞兵刀反握住冲上去,高高上撂割开对方的手腕迫使美国佬的匕首脱手,他跳跃起身用膝盖狠狠地顶在对方的胸口使其后退着倒在地上,陈严顺势用膝盖跪了上去压住对方的胸膛不让他起身,然后锋利的伞兵刀直抵其勃颈处,手上加力瞬间划开对方的皮肤!
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哪怕火药味十足,但这终归是一场演习!丁聪吓了一跳,还以为陈严被愤怒冲昏头脑想要杀人呢,要出大事的,他惊声提醒:“陈严,你可不要犯傻......”
只见陈严放肆地狞笑起来,手上收力,然后用伞兵刀的刀身拍拍对方惊魂未定的大脸,起身之后还不解气的往他脑袋上狠狠地跺了一脚。这小子终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见状,丁聪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陈严摇摇晃晃的起身,他兴奋的提醒道:“快点去插旗!”他立刻反应过来,小心的从怀中掏出残破的旗子,丁聪抽出伸缩旗杆为其接驳上,想要搀扶却被陈严一把推开。
陈严脚步踉跄的走上597.9高地的最高点,星星条纹旗还在飞舞,他抡起伞兵靴一脚把它的旗杆连根踹断。
将残破的战旗插在山顶,丁聪狂奔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对方兴奋的话语陈严竟然一时没有听清楚。
只见战旗上“英勇前进,将红旗插到解放的阵地上”几个大字格外醒目,虽然陈严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比起前辈们差远了,但是他依旧狂妄的振臂握拳高呼:“中国空降兵夺占‘上甘岭’!”
山风呼啸而过,曾经屹立不倒于上甘岭的战旗在法国勒尔黎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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