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庄园里几乎看不见人,而那个孩子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十分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存放面包等食物的柜子。
一番狼吐虎咽后,就迅速装了一小部分,原路返回到了那个密道中。
整个过程,前后大概也就是十几分的时间。
厉司承全程都看着,也加深了心中的疑惑。
他并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庄园里的孩子,但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孩子肯定在庄园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不仅知道什么时候庄园里没有人,甚至还准确的知道存放食物的地方,而他还知道只拿一小部分的食物,避免被发现。
但那条密道昨夜他也是进去过的,那里面还有一道上了锁的铁门,所以这个孩子又是怎么从那道铁门里出来的?
难道里面还一条暗道?
又或者,这个孩子就是庄园里的孩子,这些都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恶作剧?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厉司承立刻回神,并转身先行回到了房间。
傅鸢依旧在看书,因为太过专注,只注意到厉司承回来了,但并没有察觉到他此刻的表情。
“回来啦?”她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厉司承走到她身边,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的问:“还不休息?”
“我还不困。”
厉司承看了她一眼,索性也不打扰她,换下身上厚重的衣服后,率先上床去暖被窝。
等到傅鸢这边总算是告一段落,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她连忙转身去找厉司承,发现他此刻竟然也还没有睡,正靠坐在床上,拿着一个平板在专注的画着什么。
大概是一眼就能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心情也变得格外的好。
傅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盈盈的走了过去,“你还没睡啊?”
厉司承抬眸,见她走过来,便放下手里的平板,朝她伸手,“嗯,在等你。”
傅鸢目光甜蜜,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在他身边坐下。
厉司承也是自然而然的掀开被子,将她盖住。
这时傅鸢注意到了一旁的平板,好像是个建筑平面图,但并不是很完整。
“这是什么?”
厉司承的目光从平板上扫过去,漫不经心的解释:“这座庄园的平面图,不过还不太准确,还有修改。”
嗯?
傅鸢微微瞠目:“你别告诉我,这个是你画的。”
厉司承轻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很奇怪吗?”
“难道不奇怪吗?”傅鸢定定的看着他,哪有人才在这里待一天,就能够画出这样的平面图啊?反正她是没遇见过。
厉司承笑了笑,倒是不以为,“我向来记性比较好,更何况,我也是在刻意观察。”
“观察这个做什么?”傅鸢疑惑的看着那并不完整的平面图,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厉司承将那个平板拿开了些,迫使她看向自己,“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当然是为了以防万一,做好离开的准备。”
傅鸢怔了一秒,忽然捧住他的脸,重重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老公,有你在真好!”
而且是非一般的好。
他真的太可靠了。
厉司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转而回吻了一下,有些克制道:“乖乖,别勾引我。”
傅鸢脸上一红,心脏莫名一紧,立刻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我哪有勾引你?你这人……能不能不要总是想那方面的事啊?你……不理你了!”
她起身要走,但又被拉了回来,也被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挑眉看着她,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望,嘴角的笑容也坏坏的,“我就是想了,你要不要配合一下?”
她真的是被他气笑了,使劲儿的推他,“你别闹,这里是别人的家。”
“我刚刚出去看过了,没有人。”他作势要扒她的衣服。
她赶紧捉住他的手,故作生气的瞪着他,“你还专门为了这事儿出去踩点了?”
“繁衍是男人一生的使命,这是大事。”他一本正经。
“……”傅鸢真的服了他了。
收回!收回!
亏她刚刚还觉得他很可靠呢!这家伙压根一点都不可靠!
……
不过……毕竟地方不对,两人也没真闹成。
……
翌日,风雪总算停歇,但信号依旧没有恢复。
厉司承陪着傅鸢来到实验室,但里亚切教授显然是不希望厉司承待在这里,厉司承和傅鸢见状也都没有坚持。
不过离开时,厉司承还是嘱咐傅鸢,一定要谨慎。
傅鸢心知肚明,在厉司承走后,便也投入了到实验中。
相较昨天的心不在焉,傅鸢今天的表现显然是让眼前一亮,就连里亚切教授在过来看了傅鸢的操作后,眉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外。
不过,不多。
傅鸢自然能够感觉到,但并不受影响,因为她很清楚除非她能够找到突破口,或者提供什么建设性意见,否则,都没有任何异议。
……
另一边,厉司承在实验室外驻足了片刻后,见不少佣人已经出去清扫积雪,也开启了自己的地图模式。
凭着记忆,他一路来到了里亚切教授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的物品很多,各式各样的物品都有,更是不乏一些颇有来头的名画真迹,而最为壮观的还是几乎堆满了半个屋子的书籍。
厉司承拿起其中的一本翻了翻,发现竟然全部都是专业性的书籍,而且似乎每一本都被人拿出来常常翻看,上面还有留下了不少笔记。
让人不由得敬佩。
厉司承将书放下,又看了房间一圈,最后并没有什么发现。
出来后,他继续扫图。
将记忆中的那副平面图完整化。
……
而此时的实验室里,傅鸢在对比了几组里亚切教授前期的实验数据,并在得到他的首肯后,准备亲自尝试实验操作。
里亚切教授欣然同意。
傅鸢拿过实验用的样品,也开始了。
前面三四次,都失败了,毕竟理论和实践还是存在一些差距,但这些并不需要气馁,里亚切教授研究实验了几年依旧没有突破这个瓶颈,她完全没有必要给自己压力。
只是,就在她尝试到第7次时,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些实验用的样品到底是哪儿来的?为什么活性都被保存得这么好?
她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神情狂热的老者,心狠狠的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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