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恶性黑势力火并事件。
还有人中弹!
舒梨把胳膊上的注射针管一拔,从床上翻身起来就跟着往外跑。
她偷偷地混在医生里面,刚跑到门口,手腕就被人紧紧地握住了。
“想跑?”江肆怒气冲冲的看着舒梨,他的双眸通红,像是逼急了的野兽一般,
“都是因为你,你去看看阿芙成了什么样子?!”
黑衣人拿着毒品针管扎舒芙的太阳穴,针头不小心扎到了她的眼睛上,据说眼睛都快要瞎了。
舒梨奋力地挣扎,但是她本来就有伤,实在拗不过男人那么大的力气,几乎被他拖回了病房。
“敢跑,就打断你的腿!在此之前,先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给我的阿芙换上!”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一个这样铁石心肠的女人!你居然派人拿毒品去扎阿芙的眼睛,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一定是在婚礼上就开始恨上她了,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不来恨我?!你为什么一定要伤害我心爱的女人!”
江肆的语气中淬着毒,眼神冒着锋利的寒光,满腔怒火几乎要把舒梨烧个干干净净!
“今天就要把你的眼珠子直接挖出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江肆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把柳叶刀,寒光一闪,向着舒梨狠狠地刺了过来。
舒梨在脑海中大喊一声,“系统!”
下一秒!
“他”和“她”彻底调换身份!
舒梨握紧了手中微凉的柳叶刀,飞起一脚把江肆踢倒在地,细细的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舒芙的病床上砸去,
“你个卑贱的男人!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才害得我们姐妹相残!”
舒梨的手上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因为忽然之间“她他”调换,她身上还残余了一些江肆的暴怒,手上的力气极大,狠狠地掐着他的下颌骨,几乎要把他的下颌骨彻底掐断,
“毒|品是你的,手下也是你的,都是你把我的妹妹害成这幅模样!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太好了!”
舒梨立刻招呼手下,一大群黑衣人闯了进来,恭敬至极的对着舒梨微微颔首,为首的那个人,也是一身黑衣,带着大墨镜,舒梨暂且就管他叫“小黑”吧。
“你,”她指着小黑,“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给我亲爱的妹妹换上!”
“你——”江肆又要瞪着眼睛挣扎,舒梨抄起输液瓶子就砸在了他的头上,恶狠狠地说,
“你给我闭嘴!如果你想激怒我,那你已经成功了!”
舒梨现在已经彻底化身为女霸总,她好整以暇地坐在舒芙的身边,理了理高中校服,翘着脚,高贵冷艳,从口袋里一掏……
妈的,女霸总口袋里怎么可能只装了一支铅笔一块橡皮?!
还是小黑有眼力见,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只雪茄,递给了舒梨,舒梨两只手夹着雪茄,眼睛微微向下眯着,俯视着地上的江肆。
“咔咔咔——”小黑和他身后十几个小弟,立刻弯腰附身,拿出打火机,给舒梨点烟。
舒梨微微扭头,就着小黑的手,将雪茄缓缓烤了烤,氤氲的烟气带着焦糖的一点点甜香,之后是让人回味悠长的苦涩。
舒梨嗅了一口雪茄的香气,让黑衣人押着江肆,她则把病床上目瞪口呆的舒梨搂在了怀里,声音异常的温柔,
“小阿芙,我那可怜的,异父,还不同母的亲妹妹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的!”
舒梨给小黑使了个眼神,小黑拿着手术刀,直奔着江肆的眼睛就过去了,江肆拼命躲,拼命逃,舒梨一只手搂着舒芙,冷哼一声,
“再敢逃,就把他那只腿也打断!”
她掰着江肆的脸颊,语气淡淡的,像是个目空一切的上位者,
“贱人,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舒梨越说越上瘾,别说,这些霸总言论说起来,还真的挺爽的!
“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江肆哥哥?”舒芙委委屈屈地哭着。
“好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去双目的!我要拿他的眼珠子为你祭奠!放心,只要挖了他的眼珠子,你就可以重新看到这个世界的光明了,不用害怕,不要担心,”
舒梨用最最最温柔的语言说最最最阴狠的话,
“他失去的不过是一对眼珠子,你失去的,却是爱情啊!”
也对,舒芙要是真的换上了江肆的眼珠子,她还想要江肆继续爱她?
简直做梦。
小黑被舒梨催眠了,舒梨说啥就是啥,转身就把江肆拎走了,舒芙哭着摘了眼罩,
“姐,我真的没事,我的眼睛突然就好了!”
“好了呀?这么快?”舒梨斜着眼睛看着她,她这个妹妹本来脑子就不好使,以前就被顾诀利用了一溜够,现在得了精神病……
没想到精神多了。
还知道护着江肆几分。
舒梨看着这两人觉得挺无聊的,两个纸片人,毫无理由的虐她,给她使绊子,简直太没有意思了!
舒梨背着手离开了病房,连教训两个人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
舒梨赶到京郊的时候,早就已经深夜,这里却依旧灯火通明,警笛和救护车的灯光闪烁成了一片蓝绿红的海洋,刺目极了。
舒梨从围观的人群中钻了进去,警戒带围成了一个大圈,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片褐红色的脏污血迹。
舒梨的脑袋有些懵,夏夜的风没有半丝凉意,舒梨无端端的却觉得脊背发凉。
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肠胃忽然之间又重新开始了绞痛。
医生们带着几个人在救护车那边忙里忙外,有人在止血,明煦疯了似的给一个垂死的病人心脏按压,他还在大声叫着什么,舒梨却仿佛听不见了。
警察叔叔也在取证,现场乱作一团。
“哎,你不是那个被清北争抢的小学霸?怎么样,要不要来看看现场?以后立志做刑侦呀?”
一位慈祥的警察叔叔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走了过来。
舒梨僵硬着身子,往后退了半步,她不敢,她害怕,她转身就走了。
双目无神地走着,她嘴唇颌动,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不是顾诀,不可能是顾诀的……怎么可能是顾诀,祸害遗千年,不是顾——”
就这样,在黏着烦闷的夏日夜风中,她撞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18098_18098597/121447384.html
。wap2.idzs.cc.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