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诀能带她去哪里消食?
舒梨还不如跟着隋煜师兄打两套太极拳呢!
不过……
当舒梨看着顾诀径直拐进医学院的实验楼后……
她眼前一亮!
顾诀要带她参观医学院的实验楼?
医学哎!她上辈子天天和医生打交道,这辈子也不少,这个楼里可都是未来的白衣天使,生命守护者啊!
舒梨现在处于疯狂学习的阶段,九大科,科科不落下,星耀是私立高中,更强调培学生的能力,所以并没有强制分文理班。
但是到了大学,可是要选专业的呀!
阿拉伯语系已经被舒梨pass掉了,其他的小语种,舒梨也在抽时间自学,所以她断然不愿意浪费四年大学时光去攻读语言。
那么文学呢……
还有数学,物理,化学这一群等着她宠幸的小妖精呢……
舒梨本就有些选择恐惧症,正巧顾大佬脸皮厚,医学院的实验楼说闯就闯,舒梨赶紧跟上了顾诀的脚步,也混进了医学院的实验楼。
她进来了,很快就被还在搞实验的学长学姐看到了,小姑娘古灵精怪的,没一会儿就打入了医学院的学生中。
好几个学长学姐拉着她给她介绍各种器材和正在研发的新药。
顾诀一手拿着那罐豆浆,双手插兜,一个高大帅气打着眼镜,一身教工制服的男子站在了他身边,
“贵客啊,三年都没回来过了,让我看看,今天太阳打哪边升起来了?”
男子姓明,单字一个煦,人如其名,和煦温暖。
看上去年纪轻轻,不过大学生的模样,却已经穿上了北城大学的教工制服。
顾诀扫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挑剔且欠揍,“啧,北城医学界世上最年轻的副高跑我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明煦扶额无语,“要是你能一直学下去,这个名号不就是你的了?”
顾诀垂眸,手指敲着豆浆瓶冰冷的罐身,长叹一声,回忆也从尘封中缓缓唤醒,
“我是临床医学,评不了副高,要是侥幸,倒是能试试主治医师……”他顿了顿,淡漠的说,
“不过断了手筋,又手腕骨折的人,早就拿不起手术刀了。”
明煦默了片刻,他与顾诀少时相识,自然知道三年前的事情,顾诀那时候临床医学硕士马上毕业了,无数三甲医院挣着来抢,却因为家里的事情,放弃了学业。
“倒也不用一脸怜悯的看着我,”顾诀笑的轻巧,
“每晚在铜臭的金钱中畅游,也挺有意思的。”
明煦不忍继续这个话题,看他写出来的字就知道,他没有放弃过训练手掌力量,可是……
却终究无法回到三年前那样的状态了。
那群学生们看他现在一手好字,却不知他三年前,一字千金。
明煦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那样耀眼的医学奇才,一双稳如泰山的手,就那样废在一场豪门争夺之中……
他与顾诀一同静静伫立了半晌,顺着顾诀的目光,他也看到了一群学生中间围着的黄帽子小姑娘。
医学生的目光如炬,几乎明察秋毫,明煦笑这说,
“我说今天见顾总,脖子上两道红痕,原来是小野猫抓出来的。”
顾诀上次被舒梨狠狠咬破了,这几天牙印下去了,只剩下两道浅浅的,暧昧的红,
“你眼力退步了,”顾诀笑着温暖,“是咬出来的。”
明煦白了他一眼,明显就是在显摆……
他也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俏丽的小黄帽,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大口罩,目光专注,求知若渴,
“真是不知道得长成怎样个惊世美人,才能入了你这双挑剔的眼。”
顾诀的目光,悄无声息地跟着那个小黄帽,淡淡地说,“美貌,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明煦撇了撇嘴,大约也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哎,你有时间带上你最尖端的医学器材,去给她做个全身检查,检查细致一点,各个项目都安排上。”顾诀指使着。
“凭什么?”
“婚前检查,份子钱允许你半价。”顾诀转过脸来,笑得格外温柔,桃花眼灼灼其华,浸满了满足。
明煦一愣,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还差不多,你等着,过段时间我就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三年未曾相见的同窗好友,好似回到了校园里你争我夺的学习时光。
顾诀率先错开了眼神,转过了头,看向舒梨的眼神,却猛地一愣。
他又飞快的仔细寻了一遍,确定了,小黄帽不见了!
舒梨刚才明明在显微镜下看着什么病毒组织,这才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就不见了!
顾诀的脑子“嗡——”地一声巨响,瞬间头重脚轻,好像全体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明煦也明显看出来了顾诀的僵硬,他忍不住怒骂一声,
“艹!谁把顾阎王的心肝肉拐跑了,非要闹出人命来么!”
顾诀急切地说,火急火燎,“还不快去调监控!”
明煦拽住了一个刚才和舒梨一起的学生,学生不知所措地说,
“小姑娘好奇,被二年级的拉去捞尸体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瞬间迈开步子,飞快的往地下室跑。
顾诀冲在前面,很快就进入了狭窄的过道。
“啊——啊——啊——————”
无数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北城大学的储尸池里,浓浓的福尔马林中飘着无数的捐献者,每个医学生都要半夜捞尸体来练胆子,二年级的学生刚学了些基础知识,就敢带着高中生去捞尸体了!
储尸池年久失修,昏黄可怖的灯光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啊”彻底喊短路了,无数具尸体在福尔马林中浮浮沉沉,地下空间更加恐怖!
同学们更加乱作一团,疯狂的往外涌,顾诀在黑暗中分辨着无数声“啊啊啊~”,一伸手,拎住了一个人的胳膊。
那人一边疯狂挥拳,一边哭着喊:
“顾诀,顾诀,顾诀救我——”
在黑暗中,她摸到了顾诀的手,明明温度微凉,却让人那么有安全感,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握住顾诀的手,拼了命地哭着喊着。
她被吓疯了。
捐献池没那么可怕,遗体也没那么可怕……
但是……
在遗体捐献池里,她看到了一具尸体……
苍白,纤细,肚子破了一个大洞,在浓浓的福尔马林液体里起起伏伏,看脸……
居然与她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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