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顾诀!】
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一个想法,一个冲动!
舒梨已经被彻底控制住了,她像是个冷血的杀手一样,眸中再无任何善念和清醒,双手紧紧绞着领带。
无情,残暴,顾诀教她的格斗术,帮助她轻而易举地将顾诀掀翻在床上,舒梨跨坐在他的身上,狠狠勒着他的脖颈。
看着顾诀冷白的脸被涨到通红,一向禁欲凉薄的唇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舒梨甚至觉得异常亢奋。
舒梨杀到眼睛都红了!
她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识,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顾诀!】就在这张舒适柔软的水床上,让他快活到……
窒息……
“呲呲呲……”
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还有点凉……
嘶……?
还有点……湿?
水床……
又漏了!???
舒梨一个浅浅的愣神,顾诀已经飞快地挣脱了她的魔爪。
舒梨一懵,她已经被顾诀缴了械。
“你至于吗?咳咳咳,”顾诀也不醉了,也不受小作者文字不可抗力的影响了,虎口脱险,九死一生,谁都提不起那种兴趣了,他把呆呆傻傻的舒梨从水床上抱了下来,
“我不就是……”顾诀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他本意,他是个懂得克制,并且有仪式感,控制欲极强的人,他想好了什么时候结婚,就不会轻易打破自己的规划,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我混蛋,我流氓,你也不用真的杀了我吧?”
舒梨呆呆傻傻的,水床里冷冷的冰雨往脸上胡乱的拍,才总是清醒了几分。
她,她,她刚才……
她看了看手上那条已经被扯到变形的领带,又看了看顾诀修长冷白的脖颈上一道艳丽的勒痕……
她被活活吓了一跳,“顾诀,你没事吧?”
“你说我有没有事?”顾诀要不是怕伤到她,怎么可能被她勒住?
看着顾诀脖子上一道勒痕,舒梨一懵,“这,这是我给你弄的?”
舒梨咋舌,她这么猛么?顾诀还不得杀了她吃肉?
“不然呢?”顾诀冷冷地说,不仅如此,还指着漏了水的水床说,
“这也是你搞的!动作至于那么大,那么暴力么?”
舒梨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嗤嗤嗤”往外喷水的水床,陷入了尴尬,窘迫,无奈,抠脚趾……
两人是绝对不能在这间屋子里呆着了,顾诀表示,谁污染,谁治理,拒绝出面,非要舒梨去找人来处理。
舒梨臊眉耷眼地跑去找管理员了,明煦也被惊动了,看着这个房间,凄凉的水床,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这么激烈么?比灾后现场还惨呢……”
舒梨低头,垂眸,不好意思……嘤……
顾诀一脖子的伤痕无处可藏,早就引起了他人的侧目,他只好吊儿郎当地说,
“可不,我又没说不同意,你至于么?”
轻描淡写的,反正顾诀这句话,自然会有人认为是小两口闹别扭了,顾诀还是被动方,是受害者,怪不得一脖子的伤痕呢……
来帮忙收拾房间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个小姑娘看着挺纯的啊,没想到居然强迫顾总!】
【不知道吧,我刚才其实路过了,就是小姑娘坐在顾总的腰上,疯狂索取,顾总不给,她就勒人家的脖子!】
【这才叫强制爱吧!】
【得不到就直接毁了,顾总被这样的人缠上了,怕是危险了啊~】
舒梨捂脸,这辈子不想见人了啦!
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出来,明煦拉着顾诀去上药了,舒梨干脆躲到了客房里,冷静下来……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蹊跷了。
她只知道顾诀要在作者的安排下瑟瑟给小读者看,之后,就是水床里的冰水把她浇醒。
中间的记忆,断断续续,朦朦胧胧的,半点也不真切。
可是顾诀现在的样子,分明昭示着,她就是忽然发狂,要杀了顾诀。
单纯的应激保护反应吗?
舒梨不太信,跟顾诀说的一样,她不至于杀了顾诀啊!
而且她又不傻,顾诀一个大男人,又多年练习各种格斗术,擒拿术,要不是故意让着她,她不可能占据优势。
舒梨知道自己不是个冲动的人。
这个世界里男主最大,她不可能跟男主叫板。
那么她的行为……
就不是来自她的主观意愿!
有人在操控她!又一次!
还用想吗?一定是舒震廷!
她就说舒震廷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还说什么一个月后就会放顾诀的妈妈回来,次嗷嗷,他可真会算计,这才两三天,顾诀差点就死在了她的手中!
阴险!
狡诈!
可恶!
可是……
这次跟上次不同,U盘那次,只要看到U盘,她脑子就开始复读机一样地狂刷舒震廷的话,这一次,她看到顾诀,也没有想杀他,而是在昨晚,才突然有了这个冲动……
到底为什么呢?
舒梨孤枕难眠。
整整想了一夜,看了无数本《催眠》书籍,愣是想不明白。
舒梨最讨厌别人控制她,限制她的自由,关键这次还是直接杀死男主,舒梨不能接受,第二天,一大早,她敲开了明煦的房门。
“明医生,我有点神经上的问题想问问您。”
明煦一头雾水:“我是心内科的……开胸开心的时候找我……”
舒梨正烦恼着,径直坐在了他面前,“无所谓,各科室有共同之处……”
明煦:“额,好吧。”
舒梨捋了捋事情大概,挑着可以说的,直接,“我有一个朋友,她忽然兽性大发,欲行非人之事……”
明煦听得云里雾里,“那你自己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我觉得,呸!”舒梨赶紧改口,
“我的朋友觉得是被催眠了,应该是对方的某个行为或者某个话语,就会触发催眠机制,让她陷入不受控制的状态……”
明煦点头,“可以往这个方向研究一下。”
舒梨:……
十分钟后,舒梨潇洒离去,丢给明煦一句,“呵,隔着科室果然如同跨越山海,明医生还是专攻开心吧!”
舒梨去餐厅吃早餐了,留下明煦一个人尴尬不已,但是倒是也没有尴尬太久,已经舒梨前脚刚走,顾诀悄悄走了过来。
“明煦,我有点神经上的问题想问问你。”
明煦:……
again,我是心内的,开心开胸找我……
明煦无奈,顾诀已经坐在了刚才舒梨的座位上,自顾自地描述病情,
“我怀疑有人在篡改我的主观意志。”
明煦小心翼翼地问:“催眠?”
顾诀果断否定,“不是,我知道舒震廷会催眠,早就请国际上最伟大的催眠大师,对我进行过反催眠的暗示,我不会被人催眠,但是我的行为也违背了我的想法。”
明煦咽了口唾沫,他真的是来度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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