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语气中就弥漫着一股酸丢丢的味道。
舒梨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他面前,点头哈腰地把去迎接舒歧的事情,挑着能跟他说的都说了。
不能说的,自然会永远的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见舒梨这么坦诚,顾诀的脸色看上去还真的舒展了几分。
医院离家不算远,顾诀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十好几天了,打算活动活动,两个人便就着越来越浓的夜色,缓缓地往家走去。
顾诀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矜贵的贵公子模样,西装熨帖考究,发丝精致完美,虽然戴着口罩,但是一双烂漫的桃花眼,比大明星还要吸引目光。
舒梨则背着书包,温吞吞地跟在他身边,依旧穿着几乎洗到发白的校服,眼镜口罩,低头垂眸,要多么不起眼,就有多么不起眼。
这样的组合的确有些怪异,不少议论声渐渐起来了,
【哎,那个哥哥真的好帅啊!】
【对啊,就像是电视里的霸道总裁哎。】
【嘤——这样的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走在大街上,道德在哪里!尊严在哪里!底线在哪里!家在哪里!微信号在哪里!!!】
【哎,你看他的侧颈上,那是什么?】
【像是被咬了,十几个小牙印呢!】
【呜——好可怜,快来姐姐怀里,姐姐给呼呼~】
旁边一位拉着小男孩儿的妈妈小声指着顾诀的侧颈对孩子说,
【宝宝一定要小心大狗、小狗、疯狗、野狗哦,你看那个哥哥被咬得多惨,一定是刚打完狂犬疫苗回来的。】
舒梨本来就低着头,沉默的走在他身边,听到这句话……
头埋得更深了……
天气渐渐暖和了,顾诀的皮肤又对医用胶布过敏,所以骇人的牙齿伤口只能露在外面,才能稍微好的快一点儿。
他以前坐车还好,身边的人都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他非要在四九城的巷子里,模特似的走着,来回展示……
舒梨就有些……
怪不好意思的……
“咳咳,顾诀,”舒梨的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
“要不我出资,送你条围巾?”
顾诀凉飕飕地瞟了她一眼,人间四月天,正是暖意融融的时刻,顾诀戴一个大围巾,也太另类了些。
“动动脑子,想想别的办法。”顾诀敲了敲她的额头。
舒梨赶紧把小书包打开:“涂改液,修正带,白色水笔任君挑选!”
顾诀扫了她一眼,目光甚至盛满了讥讽,弯腰对着刚才的小男孩儿说,
“男孩子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要是养,就养金毛那种好狗,不然养了一匹只会咬人的小狐狸,咬了你,还想着用涂改液抹去犯罪证据……”
小男孩儿妈妈赶紧把自己的孩子抱走了,舒梨则一把把顾诀拉了回来。
“你倒是也不用指桑骂槐地阴阳我,还男孩子?你要不要点脸?”舒梨气呼呼的把涂改液收了回来,恶狠狠的露出了一排锋利的小钢牙,
“我咬你大动脉还是下嘴轻了,我就该把你的声带一起咬烂,看你还怎么阴阳怪气!”
顾诀顺杆往上爬的技能简直出神入化,他干脆将气呼呼的舒梨搂在怀里,俊美的脸微微扬起,精致的下颌线和修长的脖颈暴露在舒梨的目光之下,
“咬啊?”
他挑着眉,一面讥讽一面挑衅。
舒梨的眼前就是他的脖颈,喉结随着说话的声音微微一滚,莫名的性感瞬间拉满,刚才还貌似吵架的两个人,氛围瞬间变得绮丽暧昧了几分。
舒梨收回了恶狠狠的小虎牙,轻轻往后退了半步。
顾诀却依旧色|鬼混蛋一样的不撒手,依旧是紧紧地搂着她细腰,舒梨别别扭扭的,半块身子几乎都麻木了,同手同脚的回到了家。
吃过晚上,舒梨一个人躲在小阁楼里面刷题,学中医,研究催眠——
这次除了把舒震廷的本体抓住了,她还在舒震廷的身上,找到了一本书——
《催眠神书》!
舒梨其实早就把市面上能买到的催眠书看遍了,没有一本能让她继续进步的,原来,神书一直都被舒震廷藏着!
怪不得他催眠的技术简直出神入化!
现在舒震廷虽然被关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杀过人,量刑也不会是死刑,早晚会出来,当然更可怕的是——
小作者忽然没有灵感了,没有虐点了,就直接把警察叔叔写个降智,让舒震廷重新跑出来祸祸她!
啊,这样一想,不仅是有可能,甚至可能性还极大!
舒梨又开始继续进攻催眠著作,她非得把舒震廷彻底催眠成她的忠狗不可!
熬了个小夜,第二天,舒梨精神抖擞的准备上学,怎料,顾诀早就穿着一身居家的黑衣,翘着脚,坐在了门口——
堵她。
“会画画吗?”顾诀问。
舒梨摇头。
上辈子温饱都难,哪有金钱开发这种烧钱的喜好?
这辈子忙着学习,忙着跳飞机,哪有时间学画画?
顾诀轻嗤了一声,丢给她一张纸。
纸上:
是一片黑色的荆棘,干枯树枝上长满了锋利的刺,荆棘的空隙之间,是十几片暗红色的玫瑰花瓣。
无人区的荆棘玫瑰,画风厚重古朴,舒梨不懂艺术,反正觉得挺好看的,挺高级的。
“送我的?谢谢!”舒梨拿着画纸,倒是挺开心的。
她虽然是个九科全才的学霸,但是对于艺术,也十分心向往之。
“是送给你……”顾诀微笑着点头,“练习的。”
“嗯?”
“从今天开始,这幅画,每天都要练10次,十天之后,我要看到你亲手把这幅画画出来!”
说完,顾诀就丢给了舒梨一大摞画纸。
“为什么啊?我又不参加艺考!”舒梨反抗。
“不为什么,你差点咬死我,这是给我的补偿。”顾诀穿上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霸道地说,
“不仅如此,以后接我下班的重任,也交给你了,晚上十点之前要把你练习的画交给我看,要是不练……”
顾诀正巧与她擦肩,下巴压在舒梨稚嫩的肩膀上,声音低醇,缓缓地说,
“那我就只好深夜十点,踹开你的房门,握着你的红酥小手,在你雪白无暇的皮肤上,亲自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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