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玉刚走到厨房门口,旁边出来个蒙面的黑衣人,她是连反应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打晕了。
如谢嬷嬷一样,被藏在厨房后头的柴房里。
刘掌柜忽而意识到了不对劲,忙找上了云苓和周黔。
“夫人,谢嬷嬷去厨房打水净手许久未回,白玉去寻,已是过去一会儿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听到了这话,周黔的两个护卫和林应一道,将周黔和云苓围了起来,警惕看向四周。
并没有什么动静,可三人不敢掉以轻心。
突然,几支箭朝他们这里飞来。
后面又一支接一支的来,空中密集着箭矢,他们只有三人,一不小心就被人转了空子。
刘掌柜和云苓都是不会武的,周黔会武,便帮着一起打掉飞来的箭矢。
两个侍卫和林应先后被箭矢擦伤,血红的,染了衣袍。
其中一个侍卫更要严重些,此时察觉到了异样:“不好,箭上涂了药!”
什么?
林应可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手臂越来越重,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奋力拥着云苓和周黔朝门外而去。
不想,这正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从后面堵住了去路。
只能咬着牙坚持,一边不停寻找出路,一边还得谨防暗箭
但那药的药效很强,只一会就倒了一个侍卫,紧接着林应也倒下了。
只余下最后一个中药浅一点的侍卫还在帮他们挡箭。
眼瞧着周黔肩上也挨了一箭,便是云苓也在慌乱之中被箭矢伤了。
昏昏沉沉,终是敌不过那药。
周黔捂着手臂,迷迷糊糊不敢乱动,就听见那些人道:“是这人吗?”
“应该是。”
“那旁边这男的是谁,可是要一起处理了?”
“看这衣着,怕不是这贵夫人的相好?那便一起弄走吧,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那人哈哈大笑,听口音不像庠城人。
后面他们还在说什么,周黔已是听不见了。
等再次醒来,是被捆了绳子在一个黑漆漆的地窖里,旁边还有呼吸声,应该是云苓了。
周黔动了动身子,发现手臂中的箭已是被取下了,就用了粗布给他捆了下,那布甚至发着汗臭味,应是直接撕下了袖子给他绑的。
但周黔有些嫌弃,那味差点臭昏他,那人是多久不曾洗澡换衣了?
又动了动脚,也是被捆着的。
云苓嘤咛一声,缓缓醒来。
耳旁传来的动静,叫她浑身一僵,这里黑黢黢的,谁知道旁边是什么东西。
就在云苓自己吓自己时,周黔出声了;“嫂夫人?”
云苓松了口气,道:“原是你,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吗?”
周黔道:“只听见了你我的呼吸声,想来是没有别人了。”
云苓有些担心其他几人,他们两人被抓了,可其他人却不知死活。
云苓动了动手脚,也是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遂放弃,保存体力为紧,问道:“可是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我昏迷时,听见他们的对话,大概意思是特意抓你去哪里的,可是嫂夫人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抓她的?
可她才从商岐回来不久,见过的人屈指可数,能得罪过什么人?
不对!
许是伯府的人?
可是伯府的人定是认识周黔的,知道她与周黔在一起,谁还敢动手。
云苓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谁会这么做。
可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到了几天前才得罪过的楼家。
也不算得罪,但她在他们眼中就是拖秦斥后退的人。
若是他们要除去她,也不是不可的。
云苓唇边嗜着苦笑,若是秦斥知道,会哭的吧?
“不知殿下可是知道楼家?”
周黔思索良久,也未曾知道庠城哪个楼家。
又听见云苓说起:“那是夫君的外祖家。”
原来如此。
好端端提起这个作何?难不成动手的人就是楼家?
那可真是——
他有些同情秦斥了。
“许是我连累了殿下,不过此时也不能站起来给殿下赔罪了。”
这时候还惦记着给他赔罪的人,周黔平生仅见。
“嫂夫人宽心,我们总能找机会逃出去的。”
云苓知道周黔是在安慰她,可既然被抓了来,哪里那么容易就能逃脱的。
就在他们说话时,就有人打开了门,火把烧着的光,有些刺眼,叫云苓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周黔虚虚地看了眼,不像是庠城的人。
“快,将人抬出来!”为首之人满脸络腮胡子,叫人不知道他真正的长相。
后面就有人来将云苓和周黔抬了出来,扔在了一辆马车上,还用布团堵住了他们的嘴。
此时天色昏暗,除了络腮胡子手里点了火把,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一路被运出了城,七拐八拐也叫人分不清楚方向了。
可周黔还清醒地记着,这是去北边的路。
可真是凑巧得很,他外祖家就在北边,若真是到了那里,他是有办法逃出去的。
一路上没到夜间就赶路,白天就寻了个树林躲起来。
一路摇摇晃晃,也是走了半个月了。
云苓此刻没精神说话,连日来的坐马车已经消耗了她大部分精力,况且越是到最后,云苓竟然有些不适了。
脑袋昏沉得厉害,有些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这样将就着。
也不知这些人要将他们带去哪里。
这一天白日里。
马车没有进树林里待着,而是直接进了城中,周黔透过车帘被风刮起时掀开的一角,隐约看见了边城二字。
那就是真的到了周黔外祖家,原百里将军的地盘了。
许是那伙人看他们路上也是听话,就让人取了堵着嘴的布团。
周黔小声对云苓道:“到了边城。”
边城?
云苓眼里闪着迷茫,好一会才想起边城是在哪里。
“那些人可是要将我们带出周国?”
“不知,但到了边城,我们一定要想法子逃出去。”一旦被带出了周国,想要再回来,那就千难万难了。
云苓紧锁眉头,他们此时被绑着手脚,莫说逃走了,就是动一下都难受。
周黔朝两边看了看,就悄悄靠近云苓的手边。
那是个薄瓦片,边缘也还算锋利。
51185_51185838/121543955.html
。wap2.idzs.cc.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