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不久百里府还放出消息,有人上门认亲被打了出去。
怎么今儿就有人不长记性还要去百里府,看这潦草的样,那百里府是能看得上他们的吗?
周黔走在前面,朝着那人指的方向走去,隔得很远就看到了那气势恢宏的百里府,那守门的士兵面色庄严。
周黔上前问道:“这里可是百里府?”
“没错,你们是来?”
周黔留了个心眼,没说是来找百里将军的,只道:“我是百里铭远的旧友,想见他一面。”
士兵皱眉,狐疑看向他:“可有信物?”
周黔摇头,他们身上哪里还有东西,都被人搜走了,不然他拿着他的身份令牌,直接就去找了府衙了。
“他当日走得急,并未留下什么信物,只说若是遇到急事,便可来百里府找他,不知可否帮忙通传一下?”
另一个士兵冷觑了他们一眼,开口道:“没有信物?莫不是也是来胡乱攀亲的?百里府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
云苓在后面汗颜,这话说得也不错。
“不可,大公子广结善缘,还是我进去禀报一声吧,是不是大公子的旧友,也得等大公子决裁。”
周黔松了口气。
一士兵守着门,那一个进去禀报。
就在等百里铭远的时候,周黔竟然看到绑架他们的那群人凶神恶煞过来了。
那时就带着云苓往一旁躲去。
那守门士兵看了有些不解,等那群人问上他时,他才知道。
“不知官爷可看到一男一女朝这边过来了?那是小的们新买的下人,不服管教,趁我们睡着了逃了出来,刚问了人,说是看见朝这边来了。”
一男一女,莫非就是刚才那两人,士兵朝周黔他们躲着的方向瞥了一眼。
没看见人。
果然是骗子,就要开口将周黔和云苓的位置说出来。
百里铭远出来了。
“你说的人在哪里?”
百里铭远一身武艺高超,深得其父所传,偏长得俊朗飘逸,又爱打抱不平,也是在外结识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此刻一听士兵的禀告,以为是哪个朋友遇难找上了他。
匆忙出来,没见到人,倒是看见了一群看着就面露杀孽的人。
百里铭远笑问道:“不知你们是?”
“公子莫怪,我们是来寻人的,寻人的——”
百里铭远不解:“寻人?”
一边周黔听见了百里铭远的声音,这个表弟他曾见过一回。
“表弟!”
百里铭远听得一声表弟,浑身一抖。
看向那处,渐渐地,瞪圆了眼睛。
他定是眼花,他的皇子表哥怎么回在此处,且衣着潦草,藏污纳垢的。
那群人看见了周黔,立马喊道:“原来你竟藏在此处!百里府岂是你能随意攀关系的!还不快随我们回去!”
周黔一个闪身就到了百里铭远身前,士兵大惊,拿起红缨枪就要刺过去。
“等等!”
百里铭远阻止了他们,他仔细看着。
这真是他表哥啊!
“表哥!”他失声呐喊。
不得了啊爹,表哥到边城来了!
周黔没与他废话:“快叫人将这些人抓起来!”
百里铭远面色一冷,立刻迅速反应过来:“来人啊,将这群人都抓起来,顺便找人去将他们的同伙也抓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敢在百里府面前劫他表哥,就得从有那个命留下。
那群人大惊,上面不是说这男的是那女人的相好吗?怎么会是百里府的表情?
这下完了。
百里府的人一出,就是他们连跑都没跑几步就被抓了回去。
“公子饶命,我们不知他是您表哥,我们要抓的是那个女人,不是他啊!”
女人?
百里铭远闪着好奇,一瞬不瞬盯着周黔。
但得先将这些人处理了:“不知身份就敢动手!抓起来审问!”
“是。”
“表哥这一路颠簸,不知嫂嫂在何处?”百里铭远睁着那双大眼睛,眼里尽是八卦。
“胡说八道,她是我好友的妻子,不过是与我一样被这些人绑来。”
也只能是好友的妻子。
百里铭远有些失望:“原来是这样——”
云苓这才从藏身之处出来,她不会武,藏好自己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百里铭远远远看着一个提着宽大得不合身的裙子的云苓。
哪怕是大半个月了,一张小脸瓷白无暇,眼波流转,百媚千娇。
没想到已是嫁为了人妇,真可惜。
百里铭远将人请了进去,又叫人通知了百里将军。
周黔进了府,那绷着的一根神经总算是放开了,连日来的疲惫一涌而来。
云苓被百里铭远安排了人带着去了客房。
大半个月了,总算是能好好梳洗一番歇息了。
他们脱了险境,可庠城却是掀起了大波。
秦斥的预感灵验了,果真是出了事。
刘掌柜爬着起来,看了看四周寂静得渗人的院子,惶然想起了倒下之前的事。
手脚并用朝外面跑去,看到了躺在一边不知死活的侍卫和林应,依旧没看到谢嬷嬷和白玉。
刘掌柜跑到后院发现马车还在,慌乱解下缰绳。
架着马车就去找人来。
秦斥心慌得厉害,正放下了书,就听见刘掌柜敲门。
“公子,出事了!出事了!”
秦斥脑中空白,拉开门:“可是阿苓出事了?”
“公子,夫人她,她被劫了——”
“怎么会——怎么会——”秦斥有些不敢相信。
他该和她一起的。
“是在哪里被劫的?怎么会被劫!”秦斥紧紧抓着刘掌柜的肩,使劲晃着。
“在,在——那抄书的民院里。”
“阿苓怎么会去那里?”
“是抄写的书,被烧毁了,夫人过去看看,哪知那些人藏在暗处劫走了夫人。”
秦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那林应呢?林应不是跟着去的吗?”
“林应和两个侍卫都中了箭,那箭上涂了药——”
刘掌柜说得艰涩,也不知还能不能活,怕是不能了。
那些人收了银钱,却不敢要人性命,只敢在箭上抹了昏迷的药,此刻林应和两个侍卫昏迷着,但还有气。
秦斥带上了暗处的人前去刘掌柜说的那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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