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上前扶起秦斥:“公子,是我们来晚了。”
“你们怎么来了?”秦斥有些气怒,才发现林应带来的人尽数都是家中的暗卫。
林应立刻请罪:“是属下的错,请主子责罚。”
这一次,是他擅自做主了,就是秦斥不说他也是要请罪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秦斥冷着脸的样子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林应犹豫了下,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秦斥。
最后道:“是夫人派我们来的,她许是有些担心。”
秦斥放下手中的软剑,在林应未来之前,拼尽全力以制敌,此时才恍然发现手上无力。
“回去再说。”
秦斥带着人回去了,留下了一队人清理这战场。
先是回了府里,看见府中好好的,秦斥也就放心了,云苓还在提心吊胆的担心着。
秦斥的脚步声靠近云苓,她竟是一下起身。
一点一点的光,细若微尘,却又好像凝结千万水晶,每一点都灿发着炫目的光亮,晶莹剔透,凝为九天流星,纷纷坠向地面。
云苓眼中的秦斥朝她一步步走来,她撑着腰,等他走来。
秦斥终于在她面前停下,将她搂入怀中:“阿苓,让你担心了。”
云苓在他肩上蹭了蹭,浅声道:“夫君,我害怕。”
怕他涉陷,怕他真的进了别人的圈套,还怕他留下她和孩子就这样离去。
“放心,不会了。”
云苓从他怀里探出个头来,眼角有些红,秦斥将她额间的发丝勾到耳后。
云苓突然“呀”了声。
吓得秦斥慌手慌脚的,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
云苓眼睛很亮,拉过秦斥的手放在肚子上:“夫君,它动了!”
他们的孩子动了,很轻微的动了动手脚,也足以叫这小夫妻欣喜非常。
秦斥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动静,如羽毛扫过,却足以在他心里留下柔软的影子,那是他和最爱的人的孩子啊。
就是云苓也是静静地感受着肚子里的小手小脚。
嬷嬷说了,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就能动了,这可是第一次,还是秦斥在的时候。
他们的孩子真贴心。
可惜这动静没多久就停了,许是他累了也不一定,总归是不动了。
云苓覆上秦斥的手:“夫君,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好。”
秦斥一如既往的温和,春风拂面般的温柔。
剪影落在窗户纸上,外面看着的叫人心安,谢嬷嬷和白玉在外头看着,还有院里的玄玉扑着蝴蝶。
这一次后,秦斥没再贸然行动了,那背后之人也不过是使了个障眼法,哪里有赵家孩子。
那汉子在秦斥去时,就没带过去,知道有埋伏,便叫他看见情况不对就回去通风报信,没曾想他竟是直接跑了。
秦斥也没派人去找他,和云苓打过招呼后,就回了衙门。
在马车里,秦斥静静地想着那些人所能透露的全部信息,却突然听到外面有孩童的吵闹声。
一妇人拉着孩子走远,那孩子哭着直抽泣。
“娘,娘,我要去找宝哥哥——”孩子抹着眼泪。
“不许去,你要是丢了,娘上哪里去找你去?”
“可是娘,我答应了宝哥哥要找他玩的。”
“你听娘的话,赶紧回家,娘可是亲眼看见了一个孩子被黑衣人捂着嘴就带走了——”
秦斥忽而喊道:“停下!”
而后自马车跳了下去:“你刚刚说什么?”
秦斥拦住妇人的去路。
将妇人吓了一大跳,脸色有些发白,紧紧拉着孩子的手,有些警惕。
磕磕绊绊道:“没,没,我什么也没说。”
秦斥面露微笑,轻声又不失威严道:“官府办案,尔敢隐瞒?”
妇人连忙拉着孩子跪下,那孩子睁着一双懵懂童真的眸子看着秦斥,好像是在询问他是谁那般。
见孩子还站在原地,妇人用了点劲,没想到孩子又哭了起来。
“不必,你直接说便是了。”秦斥不计较。
妇人却不敢说话了,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刚才胡乱说话的自己。
为什么要多嘴,若是因此惹来了麻烦可怎么办。
秦斥又温声问了一遍,妇人才缓缓开口:“大人,我要是说了,可是会招来人?”
“不会,若是你真说出有用的信息,官府会派人保护你们。”
妇人眼前一亮,若是有官府的人保护,那她就不怕了。
搓着手,有些犹豫地问道:“大人,若是说出来,可是会有一些,一些赏钱?”
秦斥点头:“自然,你若说得有用,自然给得也多,就看你愿不愿意了拿了。”
秦斥说得隐晦,但妇人听明白了。
“大人,我说,我说,那天我在街上,看着一个孩子被黑衣人抱走的,那孩子的父母都没有看到,那黑衣人就不见了,后来衙门的人来问,我也没有说过——”
看似妇人说了一长串,但其实对秦斥来说,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秦斥便主动打断了她说话:“不如与我们说说那人身长几何?胖瘦如何?”
“那人,”妇人看了眼秦斥有了比较:“那人和大人差不多高,但要胖些,约摸这样——”
妇人说着就在依着秦斥的身形比划了下。
秦斥又问道:“可是看清那人长相了?”
妇人想了想:“那黑衣人蒙着面,但眼角处有一个豌豆大小的痦子。”
这个标志够明显,秦斥得到了关键的特征,又随口问了其余的几个问题,给了妇人一百两。
妇人看着眼前的两个银锭子,脸上都在放光,这可是一百两啊:“谢过大人,谢过大人!”
秦斥叫了一个小厮护送妇人回去,后又再去调了一个人去暗中守着。
这新鲜到手的消息,去了府衙。
又在门口听见一扫地婆子在轻扫落叶,一脸的不忿,小声嘟囔:“这知府大人也是,竟是什么人都往里带。”
秦斥随口问了句:“知府大人带了什么进衙门?”
那婆子立马跪下了,求饶:“大人饶命,大人不要赶我出去!”
秦斥扶起她:“与我说说吧,我不会与知府说的。”
也许是秦斥语气里真的没有怪罪的意思,扫地婆子也知道知州大人的脾性是个温和的。
凑到秦斥的耳旁,秦斥也低下身子俯身倾听。
“那知府大人带了个女子回来,穿着一身男装,得亏老婆子眼睛尖,那女子走时还踢翻了那种着的花,害得老婆子受了骂。”
这也是她一直骂骂咧咧的原因,那管事竟然还扣了她一钱银子,可不是那女子干的好事。
秦斥知道了缘由,便又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这银子你收下,这事就别说给别人知道。”
婆子连忙接过:“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竟是因祸得福,没想到被扣了一钱银子竟然还得了一两银子。
“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老婆子说话算话。”
左右秦斥也不过就那么说说,就是她说出去也是无妨的。
秦斥叫人去查了那女子的身份。
可知府藏得严实,除了被扫地婆子察觉到了外,其余的根本无从查起,就是那女子走时坐的马车最后去了哪里都查不到。
越是这般,就越是证明那女子的身份是重要的。
秦斥又拿出十两银子出来,交给暗卫:“这银子送去给门口我回来遇到的那个扫地婆子,叫她帮我留意着那女子,若是见到了人,就叫她给我递给消息。”
除了此事,又得了另一个消息。
单台山的那群人不见了,从他们撤回后,就不见了人影,大概是回了藏身之处。
暗卫没跟上人,就这样被他们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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