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斥可不管衙役怎么想,继续处理事情。
萧问蕊有些气闷,那人就两个字,不见,她如今可是公主,背后是萧家,他一个小小的州官竟然敢嫌弃她。
正走着,就迎面看着邺城知府朝另一边而去,与她相隔不过十步,竟是当她不存在那般。
萧问蕊冷眼看着他们走过去,邺城知府此时只想快些离去,不要叫人发现了。
可越是这般越是有异,萧问蕊看向他身后那名小厮眉目清秀,身姿优雅,摇曳生姿,看着就不是正经的人。
莫非是哪个小倌里出来的?
只是她有些不爽的时候,这邺城知府正好撞上了萧问蕊的刀口上。
她最是看不上那些表面君子背地里胡乱来的人,这衙门可是办正经事的地方,怎么能容许一个小倌进来。
她抬脚跟了上去。
只远远地看着邺城知府带着那小厮进了办公的地方,萧问蕊看得明白,邺城知府脸上分明是有些急不可耐。
而此时的邺城知府关上门,将其他人留在外面。
“都不必跟进来了。”
带着那女子进了最里面一处角落的书架前,摸索一番,寻到了开关。
就见那书架直接挪开了些,露出一个仅一人可过的通道。
“小姐快些进去看看吧!”邺城知府一脸焦急。
那女子点点头,立刻就钻了进去,邺城知府留在外面假装办公的模样。
女子顺着通道一路向前而去。
这通道两边皆是石头,不透气,越往里走,越是叫人觉得压迫,可女子轻车熟路,七拐八绕就到了一个有些荒废的小院里。
原来,里面安置着就是那十余个失踪的孩子。
仅有两个婢女在照顾。
仔细看,还能看见那些孩子都平缓地呼吸着好像是睡着了。
唯有女子和婢女知道,这些孩子是昏过去了。
女子挑开其中一个孩子的眼帘看了看,是正常的,又扒开另一个孩子的嘴看了看,也是正常的。
可为何失效了?
女子敛眉思索一会,对婢女道:“你去将他们喝的药端来。”
不一会婢女端着一碗黑色的药而来,那药带着浓郁的腥味,女子确毫不在乎地尝了一口。
药也没有问题,她都是按照师祖留下的方子做的,没有一丝疏漏的地方,可为何不对呢。
女子想不通,突然看到一个孩子痛苦地皱眉,嘴角动了动,竟是流出一丝黑色的液体来:“快,拿个东西来接住,不要洒了!”
婢女手疾眼快,在那液体流入枕巾之前拦住了去路。
那黑色的沿着碗的边缘流入,看着和那药相差无异,只是这里面竟然还能看见一丝血红的颜色。
女子蹲在一侧,不对,这颜色不对。
等慢慢的越来越少,女子将碗拿走,婢女用布擦了擦孩子的嘴角,将黑色的印记拭去。
就退至一旁。
她们说不了话,被下了药的,只能以眼神交流。
女子就着光,仔细看了看,这颜色不对,她得带回去研究一下。
此处不宜久留,女子叫婢女拿了个水囊来,将黑色液体倒了进去,就带着离开了。
她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婢女早已习惯了,相视看了一眼对方,便只管做自己的事。
这里安静地吓人,可等夜间孩子都渐渐苏醒,又是另一番景象。
两个婢女照看不了这么多孩子,这里最大的孩子也有八岁了,此时看着婢女没盯着他,他便悄悄跑了出去。
这里有个小厨房,里面是做饭熬药的地方,他们平常喝的药都是两个婢女亲自熬得。
他来到厨房的一角,来了这里好几天了,他早就知道那些东西不对劲了。
他悄悄将药材里的一味药拿掉,正巧了他家中学医,书籍不少,他曾见过这味药,可以摧毁心智。
他将药扔去院子的角落里藏着后,又跑了回去,装模装样的似是刚醒的模样。
婢女没发现他,他用了饭菜便假装又昏了过去。
这饭菜里是下了些昏迷的药的,足以叫他们昏睡过去五个时辰罢,也就是他们每日里会在夜间醒来。
女子带着水囊原路返回。
邺城知府听到暗道里的动静,连忙过来。
“小姐可是看出些什么了?”
女子喑哑着嗓音,是与年纪不符的老态。
“容我回去研究一下。”
邺城知府也不再多问,只又派人送她出去,他不能送,怕叫人怀疑。
女子竟是突然朝萧问蕊看了过去。
萧问蕊不甘示弱,两人对视了一会,女子挪开目光:“走吧。”
正当女子要离开时,萧问蕊追了上来:“你是哪里来的清倌,长得真是清秀,难怪这邺城知府竟是看得上你。”
女子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蠢货一般,叫萧问蕊面色一沉。
如今就是一个小倌也能给她脸色了?
女子不给萧问蕊机会,她还要赶着回去研究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落在萧问蕊眼里就是看不起她,她都还没让她走,她竟然敢这么离开。
“站住!”
女子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问蕊愈发觉得气闷,可又想着不对劲,又远远跟了上去。
看见她竟是出了府衙上了马车,这怎么行。
萧问蕊也上了马车,但确实将其他人留下了,只叫车夫快着些跟上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是哪家的清倌竟敢如此猖獗。
但前面的马车越走越偏,萧问蕊觉着有些不对劲想要车夫掉头时。
马车停下了。
“怎么回事?”
“不知姑娘跟着我作何?”女子自马车下来,从她上马车时就看见了离她不远的人。
“不过是有些好奇,原来是个姑娘,那是我认错了——”萧问蕊就要叫车夫赶马车。
女子忽而高声一喊:“拿下!”
什么?
萧问蕊连马车带人被拦住,车夫瑟瑟发抖,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还没等萧问蕊诘问,后脖颈一通,倒了下去。
女子面色冷淡,看不出一点变化,倒下的人就像是蝼蚁一般,不值得一提。
“关起来。”
萧问蕊才来邺城,就消失不见了。
一个公主失踪,若是出了事就是整个邺城的官员都得被摘了脑袋。
邺城知府有些语无伦次:“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公主不见了?”
“大人,那公主失踪了,会不会被上面责怪啊?”
他慌了:“快!快派人去找,不能叫公主出事了!”
属官被邺城知府所感染,原先的害怕被急切取代:“是是是,我这去,这就去!”
等属官一走,邺城知府就变了脸色,刚才女子派了暗卫来道,那公主跟踪她,恐是叫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便是在没有成功之前,可是不能将人给放了出来。
如此也不过是邺城知府做个样子。
秦斥放下笔,又听衙役来报:“大人!不好了!”
手下一顿,又是不好了?
衙役进来禀告:“刚才传来消息,那公主不见了!”
那公主才来找过他们知州大人,虽然没见到人,但若是被上面怀疑,就是跳进河里也洗脱不了了。
“大人快想想办法吧,这公主失踪可是大事——”
秦斥一个抬手打断了他:“可是派人去寻了?问过她身边跟着的伺候的人了?”
“派人去寻了,还在问公主身边跟着的人,那公主身边的女官说,公主是跟着一个小厮寻去了。”
实则是女官不好说是萧问蕊怀疑那小厮是个清倌。
也只敢说是个小厮了。
其他人离得远,公主做事除了身边跟着的人,她们哪里能知晓,既然女官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们也都跟着如是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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