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元旦只有五天了。
我的事情还比较顺畅。省心理学给我定了一个常务理事,只等元旦期间期间开会通过。同时表态:明年再给我一个副秘书d的职务。
太乙观和观日台已建好,正在清理打扫。
世玉进入了工作状态,正式住进了在太乙观。
接下来,集团又宣布了一轮人员变动。张青箬当了项目副总,成为百鸟湖项目的筹建负责人。大客户经理换成了一个叫宁静的女子。集团公共关系部部长也换了人,叫陈晓霞。
这些与我相关,又似乎不相关。从某种意义来说,我是集团的一个特殊高管。除了顾问一下公司文化之外,主要是管理好太乙观,好让太乙景区赚钱就行。
景区建设了几年,就等开馆了。
元月二号开完心理学年会。陈总就邀我全部检查一遍。曹总、萧总,陈晓霞、张世玉陪同。
我第一次见到陈晓霞,一个普通话极标准的女子,与一般白领女孩不同之处,她的脸呈一种栗色,像经常晒沙滩浴的人才有的那种健康肤色。身材不错,却不像一般女子般纤细,而是健康均匀。
到了太乙观,老萧领着大家进入里面参观,陈晓霞对我说:“万总,以后请您多指教我。”
“指教?”
“是啊。公共关系部很多工作都需要您的帮助。”
我没多想,认为她不过是说客气话,笑笑:“互相帮助。”
她说:“真的,比如我们工作中有一项内容,就是邀请全国各地有名的专家给集团高管讲课,这就是属于文化方面的,您是文化顾问,来了这方面的专家学者,有时要请您出面接待啊。
公关部的人都年轻,接待时只会做服务工作,您学识渊博,我听张姐说,您在场,气氛就相当热烈。”
“哦,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来了文化人,要我代表公司领导层陪着吃顿饭之类,便笑道,“行啊,我也正好可以向专家学者们学习嘛。”
看了太乙观,观日台。我们沿着太乙峰、荆紫峰、碧云峰三大主峰有景点和游乐设施看了一遍。
什么栈道、民宿、奇石馆、探险洞、房车集合营地,高山流水滑梯,道教文化展览馆……全部建好了。
中午在“旭日山庄”用餐。用餐完毕,到小会议室开会。
陈总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现在畅所欲言。”
为了让世玉站稳脚跟,我事先跟他交代了一件事。所以,这时世玉站了起来,说道:“我有个建议。”
陈总点点头,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不必站着,坐下说就行。
世玉说:“太乙峰、荆紫峰、碧云峰之间的小道,我走了一遍。山腰有许多小洞,奇石,或者小坪地。建议公司可以允许修行者自行建房,搭棚,或者住石洞。吸引修行者住进来。
当然,让他们住进来,目的是吸引游客去探访他们。这样,道教的气氛更浓。慢慢地,太乙三峰,才会成为道教人士的集居地,同时带动旅游。”
陈总说:“虽然年轻,但思考问题有深度,有远见,大家议议。”
对于道教,曹总和老萧都是外行,他们把目光投向我。
“世玉的建议,我拥护陈总六个字的评价——有深度、有远见——道士们愿意来太乙山修行,太乙山的名气才会越来越大。这个事,不能一蹴而就。
我和世玉慢慢动员一些人来,有人结庐,就有更多的人来筑屋,我们应该用开放的心态,拥抱修行者。“
陈总点点头。笑道:“这个公司也不用投入多少钱,路都不要替他们修,我去过终南山,各人隐居不同的地方,有的搭几间简陋的房子,有的就一个草棚,有的干脆住石洞。他们自己修小道。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曹总说:“那好,萧总你这边还是确定一个专人管他们,来了之后要培训,森林防火,安全工作,责任不小。”
陈总点点头,强调了几句,转向陈晓霞:“公关部说说。”
陈晓霞打开笔记本,说道:“一、负责邀请好出席嘉宾,将重要领导的邀请列出名单,请集团领导出面邀请,二、做好开幕式的现场布置和纪念品的发放。三、……”
陈总听完,转头问我:“大师,准备工作基本就绪,你选个日子,我们就全力以赴做开观准备工作。”
“按易经上说,每个月不宜办大事的就三天:初五、十四、二十三,除此之外,结合今年元月的黄历,以及我们还要做的准备工作,就定阳历的元月十五日。天气我也查过了,那天气温很特别,有二十多度,阳光灿烂。”
陈总说:“那就这么定。各司其责,散会。”
下午两点,我回到宾馆,白云进来,说他的剧本基本写好了。
“这么快?”
“故事你都讲出来了,当然写得快。”
第二天,白云就走了。他的工作就是带着剧本,与制片人,导演汇合。确定什么时候开拍。
我的工作就两项,一项就元月十五号那天,等开幕式过后,在馆内主持一个纯宗教的仪式。第二项就是当天晚上举行“逐日观天术”
从元月五日起,我就住在老萧那边的“旭日山庄”,进行排练。
道观内的仪式好说,道士们都是行家,我领着他们演练两次,大家就熟练了。
逐日的排练就复杂多了。灯光配合,音乐合成、舞台布置。按谷团长的说法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到山上去排,难得搬运东西。我只好每天往返于宾馆和剧团之间。
这么忙来忙去,就只能叫上依帆这个专职司机了。
元月十三日晚上,我们就把舞台移到了太乙峰观日台上,真枪实弹地预演。我们反复合成了几次,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
老萧说:“大家辛苦了,到山庄吃个夜宵。”
吃完,我疲惫得要命,坐到车上就闭目养神。
依帆说:“万叔,你要注意点。”
“注意什么?”
“那个小左喜欢上你了。”
“啊?你神经过敏吧?她们都知道我有了女朋友。”
“可以挖啊。”
我哈哈大笑。说道:“依帆,你没跟剧团的人打过交道,她们开放得很,一见面说万老师,我们抱抱,故意乜你一眼,到你手臂上掐一下,习以为常。要是拍戏拍电影,她们还要和别人亲嘴呢。”
依帆狡黠一笑,拖长声音说:“叔,这些我都知道。就是那个左清芬,她不抱你,也不掐你,老是在你没注意时,悄悄地看你。
别人掐你时,她就转过头和旁边的人说话,还有,那两个人在车上和她说话时,她有时不回答,有时故意装着没听清。”
我侧过脸,认真地盯着他:“哟,依帆,你不错啊,分析得头是道。”
“跟你学的嘛。”
呛得我一时无语。这些,我确实教过他。
以我万山红的精明,立马明白了:依帆已经成为了小林的间谍。
“你要相信叔。”
“我肯定相信。”
一路再也无话,回到宾馆,我想自己也有错,我喜欢小林,却很少给她打过电话。说过肉麻的情话。
我为什么会这样呢?
曾经和秀秀在一起,我不是很渣男吗?
哦,我懂了,因为小林长得太纯,她那样子看上去纯得像容不下肉麻。
其实,纯不纯,不过是皮囊。《罗马假日》里的奥黛丽赫本,纯得冰清玉洁,她与性感开放的玛丽梦露,同样有一颗骚动的心啊。
我拨通了小林:“哎,在干什么?”
“午睡啊。你在干什么啊?”
“在想你。”
“不要脸,假话。”
“真的,睡在床上,满脑子是你的……”
“不想理你,我要睡了。”
“理我一下,隔空发个响亮一点的吻。”
“哟,万大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调了?”
“情调历来有,只是你缺乏一双发现情调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她格吱格吱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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