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真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不久前她还被这声音的主人陷害的差点丧命。
她全身一震,极其缓慢的抬起头后,韩墨那张充满少年气的脸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此刻韩墨正挂着一脸无害的笑意,狭长的狐狸眼弯起,和第一次二人见面时无异。
“怎么,看我看的入迷了?”韩墨将她一步步逼到女卫生间里的大理石墙壁洗手台前,上下打量她,“看来那场火真的没伤到你,你还能有这种闲情雅致来参加宴会。”
姜雨真嘴唇发抖,“你不是在被你父亲罚禁闭?”
她被逼的不得不往后退,可眼神依旧警惕着面前这个善于伪装的少年。
“是啊,因为你,我被我爸罚了禁闭,封闻野还说要我的命,我爸甚至给了我好几个巴掌,”他指了指左侧半张脸,“看看,还有印呢。”
姜雨真双手抵着背后,警惕的眼神看向他指的地方,的确有淡淡的红色印痕,但已经消得差不多,应当已经过了几天。
“怎么,你父亲打的还要算在我头上?难道是我让他打的?”
“我不知道你让没让他打我,可是我脸上的巴掌确实是因你而起,”韩墨一米八的身高陡然向她倾斜,眼里泛着奇异的光,“老师,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啊?”
姜雨真被他无理的说法气的胸闷,“请你搞清楚,是你第一开始心术不正想要我的命,你挨巴掌是你活该,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我的身上。”
如果此时她手上还拿着那天打老头的萨克斯,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砸爆韩墨的头,看看他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韩墨竟然认真思考了一下她的意思,“是,我被禁闭是我活该,可我这个人不好过,也不想别人好过。你知道我后来听说你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封闻野来参加宴会,我有多生气么?”
“所以就算把我爸看守我的保镖打晕,我也得来看看你,你应该很高兴封闻野把你宣之于众吧?不过不得不说,你今天真漂亮。”
他笑着逼近他,“姜老师,你可比我想象的会伪装多了,也比我想象的更有心机,你真可怕啊。”
姜雨真:......倒打一耙的本事还得看韩墨。
“没你可怕,”她冷脸,“韩墨,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劝你以后收敛一点做人。给我让开,不然我叫人了。”
韩墨笑的肩膀乱颤,“叫人?先不说这里有没有人来救你,就算有人,可他们看到我之后还敢来救你么。在整个L国的富人圈里,敢惹我的应该没几个吧?”
“还是你以为封闻野现在会来救你?别开玩笑了,他正在被那群让人厌烦的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围着。”
他说着竟然委屈起来,“不过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转变可真大,怎么不装出当初那一副温柔和善的样子了?我还真挺想当你的乖学生的,这样弄得我都没办法装了。”
姜雨真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惊悚感,心脏一紧,“你是不是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就知道我和封闻野结婚?”
韩墨坦然承认,“是啊老师,从小到大我想调查的东西,还没有查不到的。”
早在封闻野爆出婚讯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派人去查了姜雨真的身份。
在得知姜雨真竟然是他的新任课老师后,他手握那张偷拍她的照片,恨不得把照片揉碎。
她咬牙切齿,想扒开他禁锢她的手臂,“你真卑鄙,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你多说一句话!”
“别急啊,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好好说说话,”他一把把要走的她重新摔回洗手台上,两只手臂禁锢在她的身侧,浅棕色的瞳孔此刻像一条毒蛇,“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多想一下把你撞死么?”
“但是我忍住了,不是因为你这条命多值钱,而是因为我要慢慢跟你玩,直到我腻了,再把你一下掐死。”
姜雨真忍着后背硌到洗手台的剧痛,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说出的话。
这人有最天真的外表,也有最肮脏的内心。
这样的人,眼里根本没有道德法律。
“那我应该庆幸自己福大命大,能从你的手下逃生,”她握紧裙子一角,“不过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惹过你吧?难道只是因为我成为了封闻野的妻子?”
“是啊,那个位置本就该是我姐姐的,我想不通,你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凭什么抢走属于她的位置?”
他说的理所当然,稚气未消的脸边说边往下压,最后几乎与姜雨真额头相抵,灼热的呼吸喷撒在她的脸上,让她全身发抖。
她用尽力气,猛的抬起手再给他一巴掌,“放肆!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封闻野从来没说过娶你姐姐,是你们韩家一直把那个位置认错!”
“你说什么?”韩墨舌尖抵住被打的的半张脸,好似被触碰到逆鳞,原本眯起的双眼骤然瞪大泛着红,猛的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断用力,表情变得阴狠,“姜雨真,别以为有了封闻野就有了保护伞,我就算在这里掐死你,你又能怎么反抗我?”
姜雨真没想到他变脸竟然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直接掐入她的脖颈。
“你这个、混账东西!”
她只感觉脖子上的那股力气越来越大,将她不断往上提,直至脱离地面,连说话都逐渐艰难。
肺中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她的身体还在被动往上。
不知过了多久,脸被憋的青紫,几乎快喘不过气,只能凭着求生本能无力的拍打胳膊上那只手臂。
“放、放开我...”
韩墨这个疯子!
【作者题外话】:韩墨是真疯,从心理到身体的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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