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她的确不知道怎么医治瘟疫,不过她的空间中有一堆废弃的医书,之前她嫌麻烦全部堆到角落了,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记录,到时候去找一下。
对于瘟疫的突然爆发,几乎人人都是人心惶惶的,柳雪迎也不例外,她甚至还担忧远在京城的沈煜寒,早知道的话当时就让他跟着自己一同离开了。
“娘亲,今天墨玉叔叔教了我扎马步和挥拳,他说我很有天赋,还夸奖我了呢。”二宝决定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故意讨柳雪迎开心。
闻言柳雪迎目光看向墨玉,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柳雪迎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不错不错,也算是找到自己擅长的事情了,从小就锻炼,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个大将军。
“行了,就这样,以后你们就住在地窖中,非必要不得外出,算是封闭训练了,还能躲躲瘟疫,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们的。”柳雪迎让墨玉带着他们继续回地窖中,现在都已经挖出来,且物质充足,够他们生活很久了。
“是。”
吃了饭,柳雪迎就开始着手给马怀景接经脉了,手筋都被挑断,想要再接上非常的困难,而且承受的痛苦也是非人的。
但是马怀景异常肯定,再痛他也能承受,比起当一个非人受到冷嘲热讽,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他要为自己拼一把,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
拿出工具,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曾婆婆打扫卫生,三只小包子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地窖,待在那里柳雪迎会觉得放心一些。
拿出医药箱的同时,她把目光放在了麻醉剂上,其实用一支麻醉剂是可以的,但怕马怀景怀疑,到时候询问自己不好回答,毕竟是现代的东西。
最后柳雪迎还是选择没用,毕竟麻醉剂的数量是有限的,先看看他的承受能力吧。
因为伤口已经愈合了,想要从里面把经脉接上去,必须重新划开伤口,且不能碰到其他经脉。
这是一项很细致精密的手术,一般人还真不敢给他做。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马怀景第一时间找了大夫想把经脉给接起来,可他们挑破的手法太独特,压根接不上去,遍访了明医都束手无策,渐渐的他也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柳雪迎手上握着手术刀,给他的手消毒以后,轻轻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便弥漫了出来,柳雪迎赶紧拿纱布止血。
然后用工具把他的伤口撑开,方便自己找断掉的经脉。
就这过程,伤口火辣辣疼的麻木,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完一样,可马怀景硬是吭都没吭一声,除了五官因为疼痛紧紧皱起。
他的额头上也瞬间遍布冷汗,可见有多疼。
柳雪迎一刻都不敢停留,因为一停留就容易出错,那他就白白承受这痛了。
拿起消毒过的镊子,柳雪迎往他伤口里面搅去,想把经脉夹出来,却怎么都找不到。
久而久之柳雪迎自己额头上都出现汗水了,整个人长期在一个高度紧绷的状态下。
自从穿越过来后,自己还没有做过这么精密的手术,而且还不是在手术室里,不是绝对杀菌的一个环境,她都怕这伤口暴露在空气下太久,到时候感染了。
终于,在柳雪迎手都有些颤抖是,夹住了其中一个断掉的经脉,慢慢的扯了出来。
经脉是有弹性的,但也不能一次性给拉出来,否则反弹的也厉害,到时候好不容易才夹住的经脉又掉了。
直到经脉出现在视线下后,她把经脉跟手指处的经脉并拢但一起,然后拿起一旁的针线,把这两根筋缝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是静默无言的,柳雪迎是沉着冷静没机会开口说话,马怀景则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不能开口说话。
这也是柳雪迎为什么要屏退他们不让人在院子里出现的原因,本身环境就差了,万一在被打扰的话,那就功亏一篑了。
尤其是把筋缝合在一起的时候最关键,这个时候基本上一个不小心或者手抖,就前功尽弃,不仅她精神力白白损耗了,就连马怀景也要重新承受这痛苦。
好在有惊无险,柳雪迎把经脉成功连接在一起了,最后把这只手的工具取下,再熟练的把伤口缝合,消毒,然后包扎。
还有最后一只手,柳雪迎深吸一口气,喝了点雪梨膏润润嗓子,嗓子都快冒烟了,这才接着划开手腕。
马怀景虽然不知道到哪一步了,因为他两只手都被巨痛给替换,但是他能感觉到柳雪迎成功了,整个人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不过如今这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柳雪迎已经对他很佩服了,这么痛的程度,他硬是一声不吭的承受下来了,很多人恐怕都办不到。
有了经验,第二只手就顺利很多,成功找到断掉的经脉连接,然后缝合伤口一气呵成,包扎好以后吐出一口浊气。
“呼,总算是完成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养吧,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都要小心一点,不能压到手了,得看后续恢复情况。”
有些人接经脉没接好,虽然能恢复成正常人的状态,但依旧回不到自己巅峰状态,比如说拿剑拿刀什么的。
现在马怀景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总之自己是做了最大努力了。
马怀景觉得柳雪迎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估计是老天爷看他太惨了,故意把柳雪迎安排到他身边来的,如果没有她,自己下半辈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不论能恢复成什么样子,马怀景都很知足,最起码不会被当成废物被看待了。
“谢谢你,我说过不是让你失望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见他还记得这句话,柳雪迎觉得自己的辛苦也没有白费,要不是因为这句话,她也不会给自己揽下这么个大麻烦不是。
“行了,没什么事就去休息一下吧,你看你满头冷汗的,我得去一趟镇上。”
因为肥皂跟雪梨膏不能继续供货了,她得贴一张告示告知那些前来拿货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合约里她也写了,不可抗力,瘟疫的爆发谁也没想到,现在只能暂停合作,延顺下去。
肥皂还好,毕竟不是必需品,之前没有一样过下去了。
但是雪梨膏不一样,本身就供不应求,因为瘟疫的爆发,现在钱压根就不值钱了,很多有钱人都选择高价购买,苏瑾行上次拿回去的一批压根都不用打广告,全部被一抢而空,而且都是高价卖的,有些甚至卖到了十两银子一瓶。
倒不是苏瑾行不遵守合约,是那些有钱人非要以这么高的价格买,而且全部包圆了,他也没办法。
于是今天他抱着被感染瘟疫的风险,带着人又来了一趟柳雪迎这儿,就是想把剩下的雪梨膏都给拉走。
幸亏柳雪迎先一步往空间里囤了几千瓶,剩下一万多瓶在铺子里,还有些梨子没削,也就没有熬制。
苏瑾行的到来柳雪迎并不奇怪,毕竟有几天没来了,肯定知道铺子里还有点存货。
“雪迎,这瘟疫的事情谁也没想到,你还不知道吧,现在京城什么都不值钱,就是这雪梨膏最值钱。”就连甘蔗红糖也没有雪梨膏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散播出去的,说是雪梨膏能够预防瘟疫,传的神乎其神的,大家都是惜命的主,钱财乃身外之物,肯定选择散财保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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