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说好了每单100万么?怎么才10块钱!”
“你选的是入门级的,自然便宜。”
只见整个办公大厅寂静无声,只有男人在发疯似的咆哮。
“那行,我要接单,接一个100万1000千万的大单!”
“对不起,您的级别不够,这边不予办理。”
听着女人轻蔑的语气,我恨不得立马掐死他!
“那老子还不干了!”
说罢,我起身夺门而出,潇洒的离开。
可刚出门,我就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蹲坐在地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我叫邬乾莱,顾名思义,这一辈子没钱来。
我还行,我大哥更惨,他叫邬乾涂。
我和我大哥曾问过爸爸,为啥给我起这个名字?
只见我爸爸深思熟虑之后,非常严肃的说“我不知道,问你爷去!”
也对,毕竟我爸叫邬邢明……真细思恐极。
话说回来,要不是我急着用钱,还受着气!
正在我打算如何华丽回归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位大美女。
“诶?你有什么事么?”
“当然,我特地在此等候,只是为了能见上小姐一面。”
“是么……哈哈哈……”
看到姑娘脸上透露出一丝的尴尬,他一旁的大哥站了出来。
“老弟啊,我们要进去,你……”
“诶呀妈呀,这还有个人那!听口音……东北的吧!老乡啊!”
那大哥突然多出来一个老乡,也是一脸懵。
“行了,憋说了,一起进去吧。”
就这样,我和那大哥勾肩搭背的进了去。
一进门,我故作大声的和我身边那大哥聊天。
然后漫不经心的看向那个柜姐。
“兄弟,我……”
“哥们给个面子,帮帮我,,求求啦!”我小声的在人耳边说。
“呦呵,这不那谁么,看见没,我大哥,东北第一狠人!”
“原来是您二位来了,欢迎欢迎。”
“啊诶呀,别这样,我还是喜欢你那副高傲的表情,这样吧,你…….”
“是啊,刚出任务后回来,辛苦您帮我存下档案了。”
还没等我说完,身边的美女姐姐就打断我的话。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发卡递给那个柜姐。
“诶诶,还有我的。”
只见这大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放在了桌子上。
“大哥,你这是……”
“人家是己级理事,刚出完任务回来。”
“诶诶诶,芸姐是,我就是个庚级的领主而已。”
话说到这来我才会神,敢情这俩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情姐,这个人他……”
“哦,他啊,他是来应聘的,结果嫌弃挣得少,就走了,还说再也不回来!”
我能听出来,最后几句话明显是故意大声讽刺我。
“诶诶诶,那个……你有证据证明么!”
还没等我说完,身边接二连三的柜姐齐刷刷的站起来,大喊着,“我证明!”
“怎么样?还需要我说些什么吗?”
我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东北大哥更是乐的前仰后合,使劲拍我肩膀。
“好了老弟,情姐人很好的,努力加油吧。”
说完,三步一笑的走了出去。
“唉……”
那美女姐姐也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扬长而去。
此时我在转头看向那柜姐,则是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柜……情姐……你看看……”
“怎么啦?老弟。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回来嘛?”
“诶呀姐姐,谁还没有年少冲动的时候呢?对不起。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那行啊。”
随后,拿起一摞纸“啪”就摔在我脸上。
“把这些填完再来找我吧。”
我强忍怒气,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拿到一边去写去了。
不知写了多久,再抬头已是天黑,在凳子上撑个懒腰。
“呦,写完了啦?”
只见情姐穿着工作装,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
“是啊,可累死我了。”
我抬头,只见情姐一脸戏谑的看着我,随后只拿走一张纸回到岗位上。
“等等!这些你都不要了?”
“要,你搬过来吧。”
正说着,我拿起这一摞纸走回到她的岗位上
“写这么多可真累死我了。”
“是啊,怎么不累死你呢!”
只见他把那一大摞纸随便塞在一个抽屉里,然后就自顾自的打电脑。
“诶诶!那些不用打么?”
“不用啊。那些只是些没多大用的东西。”
“那你让我……”
此时一股无名的火气在心中缓缓酝酿。
“给我一个东西。”
“啥?”
“给我一个东西。”
我摸了摸口袋,把仅剩的五十三块钱放在桌子上。
“我就这些钱了,今天出门没带钱。”
只见情姐拿走五十的和一个一块的硬币。
“记住,这是你的标志,千万别弄丢了!”
说着,就把我那个一块钱的硬币还给了。
“我那五十块钱呢?”
“我收下啦。”
“啥!”
“开玩笑,那是你的押金。”
我仔细看着那枚硬币,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好啦,走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公司的性质。”
听到这里,我赶紧把硬币揣在兜子里,跟上情姐的脚步。
“我们替你死不偿命公司,主要负责的就是替客户去死。”
“啥?死还能替?”
“那是自然。我们公司董事长发明了一项新型技术可以将一个人的意识短暂的转移在另一个人的大脑中。”
“被转移的意识会感受宿主所感受到一切,包括疼痛和死亡而被寄宿者。”
“他们不会有任何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说着,将我带到了档案室里。
“你看,这里全都是我们替死宿主的档案。”
我环顾一周,分类鲜明,有政客、学生、老人。
“我们按照职业、死亡方式、痛苦程度逐一分类。”
“另外,我们公司最近还新增了一项替事服务。”
“如果你今天有什么不愿面对的人、不愿面对的事等等都可以来到我们公司,我们会有专人替代你前去完成。”
“而你的感觉,就像睡了一觉那样,没啥感觉。”
“那……不可以转移死者的意识么?”
说到这,情姐明显愣了一下。
“当然不行!第一,这项技术海未成熟,会有极大的风险!”
“第二……反正就是很危险!”
随即加快了脚步,走出档案室,来到了荣誉堂。
“这里陈列的都是我们优秀的同志。”
环顾四周,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时我注意到,白天那个美女姐姐也在这里。
“情姐,这位姐姐是是谁啊?叫什么名字啊?”
“她?她是褚芸。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己级理事。”
“已级?”
“在我们这里,等级共分为十种,排列最高的便是甲级校长。”
“其次是乙级导师,而再往下,就是丙级教习。”
边说边往里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纪念厅。
“这里,都是我们牺牲的同志们。”
我看着一张张鲜活的笑脸从彩色变成黑白,不仅伤感。
“这位就是创立了晓梦公司、梦蝶技术的研发者,庄道先生!”
我抬头,一张硕大的相片被挂在铭记殿的正中间。
“他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甲级校长,梦夫子!”
“诶,那我是什么等级啊?”
“癸级小工。”
“这是?”
“最低级别。”
聊着聊着,我们又走回大厅。
“行啦,你也该休息休息了,明天准时来上班吧。”
“几点啊?”
“随便,只是来晚了好任务容易被抢走。”
“行,那谢谢姐姐了”
和情姐告别之后,我便在公司门口等公交。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车来,于是乎自己走回家。
可走一半发现不对劲,明天就要挣大钱了,奢侈一把。
在路边拦个车,回家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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