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今天我…。”
“咋?”
“失恋啦!。”
“唉,你要学会自我排解啊。”
“可,可是我啊!”
说着,我便抱着姐姐哭起来。
“这样吧,这是我今天特地给你留的,你去看看。”
“蛤?分手了还要做业务!更痛苦啦。”
“行啦行啦,赶紧去吧。”
一套熟悉的流程下来,我来到了一位老兵的身体。
桌子上摆着的是一排排磁带。
上面用记号笔标注1、2、3号,旁边摆这一台录音机。
没想到新世纪的我还没忘了怎么使用录音机。
磁带放进去后,好久,我才听到声音。
我姓王,叫王救国,1935年生人,是一名光荣的中产党员。”
“我的妻子叫王桂花,1936年生人,也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我得了一种病,一种悲常严重的病,大夫说叫阿尔兹海默症。”
“俗语就是老年痴呆,大夫说我的记忆力会一天比一天差。”
“知道我变成一个痴呆,勇敢了一辈子的我,决定不会再这么沉寂下去。”
“我连侵略者都打败了,我还会怕这个小小的疾病?”
“但当你听到我留下的这段录音的时候。”
“就证明我可能牺牲在了战斗的路上。”
“很感慨,打仗革命了好几年,到头来却被一个小病给打败了。”
“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但是我想请您帮助我一件事啊。”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但,在做这件事之前,能先耐心的听完我的故事么?谢谢谢。”
“老头子,快点来吃饭啦!”
“啊,啊,知道了。”
“我姓王,叫王救国,1941年生人,啊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我的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也是一名党员。”
“我和她是在战火纷飞的革命前线上相知相识相遇。”
“还记得我和她的初次见面,那是的我还是迫击炮连队的一名炮手。”
“她是一名护士,当时我为了瞄准敌军,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紧接着,我所处的位置被敌人的炮弹击中。”
“幸好我敏捷的身手救了我一命,但我还是被炸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在医护站里了。”
“老头子,该吃药了!”
“哦,知道啦。”
“我姓王,叫王救国,1340年生人,党员。”
“我的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党员。”
“上次我们说道…说道我被炸弹炸了,当时我只感觉全身火辣辣的疼。”
“眼睛都有一只睁不开啦,这时候她来了,穿这一身白大褂。”
“在我面前叫我的名字,王救国,王救国。”
“我只能只能微弱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家里都是农民,当时…。”
“老头子,你咋了?以后上卫生间告诉我一声,我扶你去。”
“哦…哦。”
“我姓王,叫救国,妻子叫桂花,我们俩八十多了,都是党员。”
“我们家祖上八辈都是贫农,不然也不可能跟着出来闹革命。”
“诶呀当时的地主剥削我们,我都不敢想…跑题了跑题了。”
“我从小面朝黄土背朝天,村里的妇女平时都不打扮。”
“当时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像是看到过年年画里的仙女一样。”
“就是从那时起,我好像是喜欢上了她。”
“我们那个年代不像现在。”
“在那个时候,即使你在喜欢一个人,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去喜欢。”
“说起来还是她追的我…哈哈哈,就让我自我感慨一下吧。”
“还记得当时一张战争胜利以后,我们难得的放了几天假。”
“部队里男兵的衣服就全脱下来交给女同志们洗。”
“而女同志的衣服就交给男同志们洗。”
“那天我正穿着我刚洗好的衣服时,我一摸兜,发现里面有一粒花生米。”
“在哪个时候,别说花生,就是野菜都十分难得。”
“我们经常是啃树皮挖草根。”
“正当我还想着是谁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了我鞋底。”
“那是刚绣的鞋垫,绣的是鸳鸯图案,真漂亮。”
“即使到现在是还穿着,然后我就出去看,结果就发现她。”
“她在哪里一边晾衣服一边看着我。”
“于是乎下一次打扫战场的时候,我见到一个肉罐头。”
“当时这可是稀缺资源,我瞒着被处罚的风险,捡到三罐上交两罐。”
“那罐我拖一个嘴严的女同志送到她的房间里了。”
“然后我们就…。”
“老头子,念什么吗?我推你出去转转吧。”
“好…好。”
“大家好,我叫王…我救国,党员。”
“我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也是党员。”
“上次说,谁有罐头…对,我有罐头,给她之后。”
“当天晚上我就打算约她出来,可不敢啊。”
“于是乎我趁着去看病的功夫,和她约定晚上在军队驻扎的小河边相会。”
“那天晚上,我假装早早就睡了。”
“等到大家鼾声四起,我才偷偷摸摸的踮着脚走出去,来到小溪边。”
“等了不一会儿,她就过来了,梳着两个又粗又长的麻花辫。”
“还带着我给他的肉罐头,我和她就坐在河边看星星。”
“我们就拿路边的树枝当筷子,互相吃着罐头。”
“我还把那天的花生带了过来,就这样。”
“她不知道,我只能悄悄的搂住她的肩膀,她也顺势靠了过来。”
“我和她待了很久才回房间,可没想到…。”
“老头子,干啥呢?念的津津有味的?”
“没,没啥。”
“我叫…王…王…,我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是党员。”
“上次说到…说…说道分别,那是再一次战斗失败后。”
“我们被分成了两个小部队分头行动。”
“那时我和她约定,在目的地汇合。”
“谁知道我门中途遭遇了埋伏,临时更改了路线。”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大部队,就这样,我和她救走散了。”
“谁能想到这一散就是整整十年,十年之后的1962年。”
“那时的我是…二十多岁,我找了她整整十年。”
“终于有一天传达室的王师傅说,小王,有人给你来信了。”
“说找到你老婆了,当时我听到之后,马不停蹄的往传达室赶。”
“看到信上的地址,我非常激动,立马回家收拾行李然后坐火车去找她。”
“她跟我说过,她老家也是村里的。”
“只不过当时她学医,就来到大城市来了。”
“还说,等战争结束后之后,就打算带我回她老家。”
“那里山美水美,住着自己盖的大瓦房,吃着自己种的农家菜。”
“那生活该有多美好。”
“我来到她老家的时,特地看了看,真的很美。”
“私下打听之后我才找到她家,我推门进去,发现里面住这个盲人姑娘。”
“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她就是桂花。”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她们的部队也遭遇了埋伏。”
“她为了救伤员眼睛被崩瞎了…。”
“她听到是我,立马就跑回屋子里不敢见我。”
“我只记得哪天,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她就那么靠在我怀里。”
“后来,在领导的见证下,我俩结婚了。”
“老头子,你咋啦?神叨叨的。”
“啊?你是谁啊?”
“我,我,我叫,叫,我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党员…。”
“上次说结婚,结婚这些年来,我都当她的导盲杖,一直到在看护她。”
“直到有一天,她说要下厨,我很害怕,毕竟我做饭我自己知道。”
“一个糙汉子,要是耕地之类的粗活还行,围着锅台转悠我实在不行。”
“还记得有一次炒土豆没放盐,把陈醋当酱油到了很久。”
“酸得没话说,可她还是都吃下去了。”
“那天我给她切好菜,告诉她菜和调料的位置。”
“我就出去,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厨房乒呤乓啷的。”
“就像以前的机关枪大炮似的,然后他端这一盘黑乎乎的菜出来。”
“原来是他吧酱油当醋倒了两遍,咸盐当味精倒了两遍。”
“可我还是都吃光了,她自己尝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爸,你在这念啥那?”
“…我是……你是谁啊?”
“我是你儿子啊,你还认识我妈么?”
“你妈?你妈是谁啊?”
“王桂花啊。”
“记得,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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