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好意思。跟你说实话,今天是我第一次决定这样做。”
第一次?宋文镜有些不相信。从她刚才的言语以及动作上来看,可有些不像。
看到宋文镜不说话,女子有些着急。
“真的第一次,之前的一个小姐妹做这行的,她教了我一些。我就壮着胆子找你试试,本来是打算晚上跟着小姐妹出去转转的,可天要下雨,晚上肯定去不成,我又缺钱,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宋文镜看着女子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其实在他内心而言,女子是不是第一次下海,跟他有什么关系。今天只不过是偶遇,等一会雨稍微小一点,他就会离开。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次相见。
“小兄弟,我还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哦,对了,我叫王香琴,你可以叫我王姐。”
王香琴见宋文镜还是不说话,有点尴尬,只能故意的找话说。
听到女子如此问道,宋文镜本不想搭理,可毕竟人在屋檐下,人家好心的让他避雨,自己摆出一副臭模样,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王姐,我是宋文镜,你叫我小宋就行。”
一向能说会道的宋文镜,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很简单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两人毕竟初次见面,双方并不熟悉,话到这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宋文镜如坐针毡,他看了看外面,雨还是很大。这时候,他甚至想干脆冒雨回去算了,反正已经淋湿了。坐在这里太尴尬了。
同样的,此时的王香琴也有些难为情,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宋文镜的胳膊,“小宋,要不我们就做一次吧,只要五块钱就行。”
“啊?”宋文镜被对方的突然动作吓了一大跳。等他听清王香琴所说的话,更是有点惊住了。
“王姐,这又何必呢?”宋文镜挣脱了王香琴的手,也站了起来,稍微的跟她拉开了距离。甚至准备冒雨走人,免得再搞出是非。
却没有想到,王香琴突然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嚎嚎大哭。
如此动作,直接就将宋文镜给整懵了。现在的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王姐,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宋文镜无奈的走到王香琴的身边,伸手拉起了瘫坐在地上的她。
可坐起来的王香琴还是继续的哭哭啼啼,这让宋文镜感到很是烦躁。
自己莫名其妙的摊上这么一件事,搞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宋文镜板起了脸。
也许是确实想将宋文镜留下做皮肉生意,也许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不放,王香琴在宋文镜的威胁之下,终于不再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求你了。”
“哎!”宋文镜深叹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还是有些稚嫩。仿佛女人一掉眼泪,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
“王姐,说说吧,到底什么个情况?”
宋文镜没说太多,他想听听女人到底想要干嘛。是单纯的想要靠身体赚钱,还是有其他的因素。
王香琴抓起毛巾,再次的擦了擦脸,然后才跟宋文镜讲起了她的经历。
原来,王香琴本是晋省人,而丈夫姚启明则是舒州下面仓县某个农村的。
姚启明在晋省的某个私人承包的煤矿工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相识、相恋,并于五年前结婚。
婚后的生活本也不错,第二年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已经四岁。如果照此下去,这个家庭本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去年年初的时候,姚启明遭遇矿难。虽然被救了出来,但却已经重伤不省人事。
后来积极的抢救,人醒了过来。但因为伤及内脏,一直以来都经常性的咳血。
煤矿上给予了一定经济上的补贴,但都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痊愈。
经过了一年的时间,煤矿再也不愿意继续掏钱。王香琴虽然去煤矿求人、闹事甚至上告,但终究势单力薄,最终煤矿一次性又补贴了1000元,就将他们夫妻赶出了煤矿。
没有经济来源的夫妻,只能带着小孩回到了姚启明的老家仓县。而王香琴既要照顾丈夫,又要照顾年幼的孩子,根本没有办法出去找活干。
补贴的1000元,因为常常要给丈夫买药,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花光了。
甚至王香琴跟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张口借钱,但最终也没能借到多少。毕竟姚启明本就是农村出身,家中的亲戚并没有什么富裕的人家。
如今,亲戚们都已经躲着他们一家,甚至看到王香琴上门,就直接闭门不见。
没有钱买药,姚启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十天前再次的咳血,并昏迷不醒,被送到了市里的医院。
住院就需要花钱,还需要人照顾。王香琴没有办法,只能将孩子委托给已经年迈的公婆,并将家里唯一值钱的,还没有长成的两只猪仔给卖了,才将初期的住院费以及治疗费给付了。
可到前天为止,所以的钱基本上都已经花完,如果再不续费,说不定就要被赶出医院。
在医院认识的一个小姐妹,于是就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让他租个房子,出来做皮肉生意。每次收5块钱,这样才能维持住医院的开销。
而今天,本来约好小姐妹晚上一起出去干活。但突然天气骤变,晚上肯定不太好做生意。
可她口袋里已经空空如也,唯一剩下的十多块钱,还缴了房租。甚至连晚饭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更不要说丈夫明天的医药费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宋文镜刚好经过她的门口。于是心中一横,打算干脆试试,能不能找宋文镜做笔生意。
于是,也就发生了之前的一切。
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王香琴终于讲完了自己的经历。
此时的宋文镜面无表情,但内心已经相信了对方的所说。
也许对跟女人打交道方面,他确实不太擅长。但他在看待人心方面,却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从王香琴刚刚的表情、言语,以及所说的话有没有破绽等方面,他都能够看出这个女人确实不容易。
“你还不相信我?”
王香琴见宋文镜并不说话,以为对方还是对她不太信任。
“我可以带你去医院看看,我丈夫就住在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307号病房。”
王香琴自己其实也知道,自己有点病急乱投医。对方只是一个收破烂,能帮她的估计也有限。
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在城里她根本找不到别人帮忙。医院里认识的小姐妹,人家自身家里也有病人住院,要不然也不会在医院碰到并认识。
“王姐,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想说的是,这一行能不下水,就尽量不要下水。一旦下去了,再想回头可就难了。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四岁的孩子。”
“呵呵……”听到宋文镜如此说,王香琴不禁苦笑道,“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我一个女子该怎么办?不管躺在病床上的丈夫死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文镜能够理解王香琴面临绝境之时的无奈。
“王姐,我这边还有180块钱,你先收着,先把医药费缴了。”宋文镜从包里掏出已经湿落落的钞票,递了过去。
王香琴还真没有想到宋文镜能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这时候的她反而有些犹豫了起来。可一想到还在医院的丈夫,她咬咬牙,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你想我做什么,你提个条件,只要我能做的,我尽量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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