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星彤,宋文镜虽然没有与之见过面,但对于其人却是比较了解。张文远可是经常性的提及自家这位孙女,却没有想到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一个误会。
宋文镜赶紧的上前的道歉道:“星彤,我是宋文镜。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我敲了半天的门,怎么你一直没有回应的呢?”
这个时候张星彤总算是知道了这位就是爷爷口中一直提及的宋文镜,也终于知道今天的事,确实是个误会。可误会归误会,脑袋上的包还在,这也就让一直在家被呵护的张星彤,更加的气愤。
“你是谁啊?谁又认识你?我一个女孩单独在家,凭什么给你开门?”
“额……”宋文镜被张星彤的一连串的反问给问住了。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张星彤正在睡午觉,衣服也穿得不多。突然听到敲门声,一开始就不想动弹,更何况听到外面是个男人的声音,她一个人在家,更是懒得理睬。
可宋文镜一直敲个不停,于是张星彤就把衣服穿上打算出来看个究竟。
可这个时候宋文镜又停止了敲门,而张雨桐以为人走了,就悄悄的开了一条缝,想看看是谁?
却没有想到宋文镜以为屋内进贼,直接撞门闯入。于是也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
一旁的黎大爷见两人确实是误会,也就劝解道:“好了,既然是误会,那么就算了哦。星彤,张教授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还板着一张脸,瞪着宋文镜的张星彤,听到黎大爷问话,顿时换了一副温柔可爱的表情。
“我今天刚来,爷爷说出去买个西瓜,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行,小宋也不是外人,你们聊吧,我也回去了。刚躺床上眯一会儿,就被你叫醒了,我还得回去补觉。”
说完,黎大爷就摆摆手,直接回自己的屋去了,留下了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个时候的宋文镜进屋也不是,直接离开也不是。搞得他反而有些束手无策。
而张星彤则是又瞪了宋文镜一眼,然后转身回屋。还好,倒是没有将大门关上。见此状况,宋文镜也就尴尬的跟着后面,走进了屋内。
“星彤,我再一次向你道歉。是我欠缺考虑,误会了你。”
看到张星彤走进屋内后,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宋文镜只能再一次的跟对方道歉。
“我爷爷把你夸得跟朵花儿似的,却没有想到原来是个莽汉。”
张星彤脸色依然冷若冰霜,也没有原谅宋文镜的打算。
刚刚高一结束,暑假来临,张星彤平常都是住校,好久没有看到爷爷,甚是想念。就打算趁着这放假,过来陪陪爷爷。却没有想到早上刚到,中午就被人一门子撞在了额头之上。她不生气那才叫奇怪呢。
对于宋文镜,早在去年张文远去省城过年,就已经跟张星彤提及过这么一个人。虽没有见过面,但在张文远的介绍中,倒也算得上印象深刻。可今天见到真人,却发现也不过如此。
宋文镜当然不会跟一个十六七岁小丫头计较,更何况主要责任还在自己,要不是他判断失误,也不会发生刚才的事情。所以,对于张星彤的讽刺,他丝毫不会在意。
见小丫头还在生气,于是宋文镜直接跑到水池边,用自来水浸湿毛巾,然后又回头递了过去,“用凉水捂一下那个包,会好一些。”
张星彤没好气撇了一眼宋文镜,但却没有拒绝,而是顺手接了过来。没有办法,额头确实有点疼。
两人相对无言,宋文镜倒是想找点话题,可张星彤爱答不理。于是两人就这样尴尬的坐在客厅,一个看着脚底,一个盯着天花板。
幸好,这是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星彤,快来帮爷爷拎一下,这次特意挑了个大点的西瓜。咦,文镜来了?快过来帮忙!”张文远满头大汗的拎着一个袋子,准备走进屋内。
宋文镜赶紧的上前帮忙,将西瓜拎到了水池边,并打上一大盆凉水,将西瓜放进去先冰会儿。
“爷爷,宋文镜欺负我!”
刚刚还横眉冷对的张星彤,一下子站了起来,上前就抓住的张文远的手臂,一副痛苦的表情。
“啊?”张文远一听这话,一开始是诧异,然后又突然变成愤怒。
“宋文镜,滚过来,你给我讲清楚,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
“欺负”二字,可以有很多种理解。而张文远看到孙女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第一时间就以为宋文镜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家孙女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呢。
这个时候的张文远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会仔细想到宋文镜一向的人品。更不会注意到,刚刚他进屋之时,两人还是隔得远远的,相安无事。
宋文镜无奈的苦笑,这个小丫头不去表演川剧变脸还真是可惜了。刚刚面对自己还是横眉冷对、冷若冰霜,没想到一下子就开始变得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这时候宋文镜想起了曾经看到的金庸先生小说《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的母亲殷素素所说的,越是漂亮的女人,所说的话越是不能信。
“老爷子,你仔细想想,我是那种人吗?”宋文镜没有直接回答张文远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张文远还没有说话,张星彤却接过了话题,“你刚刚明明就是欺负我了,隔壁的黎大爷都看到了。还有,爷爷你看我额头上的包,就是宋文镜撞的,他现在还不承认。”
这个时候,张文远才注意到孙女的额头上那个小小的包。不过,同时他也醒悟了过来,孙女说的欺负跟他所想的欺负不是同一回事。
死丫头,吓我一大跳。张文远心里不禁暗骂了一顿。一开始在愤怒之下,他还真以为宋文镜做了猪狗不如之事呢。再回过头来想想,宋文镜跟他相识这么久,其人品肯定是过硬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会承认自己确实想歪了。而是继续质问宋文镜,但语气明显的变得缓和了许多。
两分钟后,当宋文镜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知张文远之时,他也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星彤,这明明就是个误会,文镜也反复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是不依不饶的。”张文远责怪道。
“哼,就是他的错,我就不原谅他。”张星彤再次的撇了宋文镜一眼,嘴巴鼓起,仿佛受尽了委屈。
见此状况,宋文镜赶紧的上前打岔道:“老爷子,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以后我肯定注意。我这边找你有点事,要不我们坐下说?”
张文远当然不可能真的责怪自己的宝贝孙女,听到宋文镜如此说,于是也就借坡下驴,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宋文镜将放在一边的文徵明的《早春图》拿了过来,并在茶几上,缓缓打开。
“老爷子,刚收到一幅《早春图》扇面,特意带过来给您鉴赏一番。”
“哦?”张文远顿时来了兴趣,也将之前的事直接抛之脑后,直接起身拿起老花眼镜,仔细的端详起来。
站在一旁的张星彤见爷爷如此高兴,也不由自如的走了过来,跟着一起欣赏了起来。
“滋滋……不错不错,文镜,你小子福源不浅,这样一来,你可是拥有三幅文徵明的作品了。”
看了半天,张文远终于直起身体,双手锤了锤后腰。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幅画吗?像个扇子似的,我就没有觉得哪里好看。”
看了几眼,就没有兴趣的张星彤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哈哈……”张文远和宋文镜相视一笑。
作为同道中人,当然是能体会到那份喜悦。可对于不懂之人,也就没有了必要去跟他们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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