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殿调侃了一顿,薄暖阳也不恼,她本身也不太记这些东西,当初想去听孟久的演唱会,也纯粹是想迈出与左殿和好的第一步。
薄暖阳看着上面的歌名:“这首歌叫‘四季’啊,好好听。”
“......”
这是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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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竹影,左殿进到调音室里忙,薄暖阳抱着电脑和画板去了休息室。
左殿隔半个小时进来一趟,像是有许多不放心:“冰箱里有蛋糕,别喝饮料,喝点热水。”
“困了就睡,我叫小米来陪你。”
“大左,”薄暖阳正在做设计图,在他再一次进来时,倏地明白了什么,“我不怕的。”
左殿应该是被她昨天的样子吓到了。
怕她一个人待房间里会害怕。
左殿挑眉,像是没听懂一般,故意歪曲她的话:“所以,你是想进调音室,在男朋友怀里睡?”
“......”
“也不是不行,”左殿吊儿郎当地说,“只是里面人有点多,你要不怕,男朋友不介意抱着你忙。”
“......不必!”
好不容易把他赶走,薄暖阳低头认真改图,差不多忙完后,她关掉电脑,屏幕黑掉后,她的脸映了出来。
这许多年,除了眼神的变化,她的脸,似乎并未改变过,安静的时候淡如秋霜,笑起来的时候明媚阳光。
暗自发了会呆,已经快凌晨,左殿是真的很忙,不知道今天又要搞到几点。
薄暖阳也没关灯,抱着枕头歪在沙发扶手上睡觉。
左殿再次进来时,她已经睡着了,怀里的枕头仿佛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睡着也没放掉。
他抿抿唇,抬手把灯关掉,又吩咐人拿了盏台灯放在桌上。
灯光刚好只能照到桌面上的那一小块,他坐在沙发上,把薄暖阳抱在怀里,低头在桌上写词。
李浩和小米偶尔会进来,问问题的时候声音压到最低,生怕吵到左殿怀里的姑娘。
天空要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左殿抱着薄暖阳上车回家。
黎明前的黑暗,风很凉,有清新的露水沙沙落到树叶上。
左殿帮她系好安全带后,把带着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紧接着哄孩子一般亲了下她的脸颊,低声说:
“宝贝儿,咱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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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薄暖阳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
今天要去工作室,她在床上发了两分钟呆,然后起床洗漱。
下楼吃早餐时,左右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小水壶:“嫂嫂,你看,我哥帮你准备的水壶,每次这一壶水刚刚好。”
“......”
一大早的,薄暖阳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左殿这是想让她赢呢,还是想让她赢呢。
吃早饭的时候左殿懒洋洋地下楼,薄暖阳惊讶地看他:“你不多睡会儿?”
“嗯?”左殿头发散在眉上,眼皮耷拉着,走路也吊儿郎当,“不睡了,送你上班,再去竹影。”
薄暖阳感觉他再熬下去得猝死,小脸瞬间绷了起来:“上午在家里睡觉吧。”
见他靠在椅子上,眼睛还半阖着,薄暖阳走过来揪他的耳朵,大声提醒着:“上午,在家里,睡觉。”
左殿闭着眼睛笑,神情疲惫又带着愉悦:“行,我听我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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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左殿说话不算数,薄暖阳特地让宋姨当监工,如果他不睡,她立刻就从工作室杀回来。
安排妥当之后,薄暖阳去了“elope”。
早上春光明媚,她唇角带笑,安静恬然。
到工作室门口时,旁边站着个陌生的小伙子,手里抱了盆盆栽,正羞涩地看着她。
小伙子温柔地“嗨”了声,然后小心翼翼把盆栽递过来:“送给你。”
“......”薄暖阳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她看着停在半空的盆栽,微笑着拒绝,“谢谢,不用的,我男朋友家的花都被我养死了好多。”
小伙子脸上笑容收敛,哦,人家有男朋友了。
想想也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呢。
许无黑板着脸从里面出来,刷一下把盆栽接到自己手里:“我喜欢,我收了。”
“......”
薄暖阳看着小伙子吓得落荒而逃,笑出声来。
许无黑淡淡看了她一眼,手指摩挲着陶瓷的小花盆,平静威胁:“这事,我得跟你男朋友说。”
“......”薄暖阳垮了脸,扯着许无黑的衣袖撒娇,“黑哥,我中午请你吃饭吧,我每天帮你照顾小盆栽好不好,我帮它浇水......”
许无黑:“......”
那实在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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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孟久的演唱会,演唱会在宁市的体育馆举办。
到体育馆门口时,歌迷们已经是暴风雨前的蚂蚁般,在密密麻麻地排队检票。
在进去前,薄暖阳跑到路边小摊上买了三个发光发箍,还有几根荧光棒。
左右是第一次来看演唱会,兴奋地叽叽喳喳。
薄暖阳帮她戴好发箍,而后拿着另一个,笑眯眯地看着左殿。
男人穿了身迷彩的工装服,头发自然散落额前,帅到不能直视。
只是脸上表情太过不耐,吓跑了一群不停想过来要手机号的女生。
“我不戴。”他一眼看出薄暖阳的意图,十分抗拒。
薄暖阳眨眨眼,很坚持:“戴。”
左殿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再次重复:“谁戴谁傻、逼。”
已经戴好的左右:“......”
薄暖阳趁他不备揪住他的衣服往下拉,男人顺着力气径直被拽矮了几分。
薄暖阳盯着他的眼睛,温和道:“别老是骂自己。”
紧接着,她轻柔的把发箍戴到他头上,又调整了下位置。
左殿:“......”
左右毫不客气地嘲笑她哥:“谁戴,谁--”
薄暖阳捂住她嘴,不赞同地教育:“别学你哥,他傻咱又不傻。”
左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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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去找了对应的位子坐下,薄暖阳抢了许久的票,知道身边这位少爷娇气,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抢到内场前排的票。
坐好后,她像突然想起什么,趴到左殿耳边问:“大左,你认识孟久吗?”
左殿斜斜瞥她,嗯了声。
薄暖阳没多问,他们都是做音乐的,认识也正常,她把三人的帽子和口罩都弄好,确保从脸上看不出来是谁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场内灯光啪一声全关,全场陷入黑暗。
薄暖阳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左殿握住,她弯了弯唇角,小声说:“我不怕的。”
话音落,舞台灯光亮起,几团火焰骤然升高。
尖叫伴着炫丽的舞美效果,孟久缓缓从天而降。
薄暖阳听过他的几首歌,孟久嗓音浑厚温柔,总能把一首简单的歌,唱出缠绵悱恻的味道来。
而且,他又年轻又帅气。
开场是几首串烧歌,台下漆黑,荧光棒亮起无数的蓝光,有规律地左右摆动。
前面几首歌唱完,伴舞人都退了下去,孟久甩掉身上夸张的外套,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尖叫声此起彼伏,不停有人大喊:“哥哥!!”
薄暖阳受气氛感染,也很想跟着站起来喊两声,左殿啧了下,用力把她拽回座位上:“喊哥哥没喊够?”
“......”
左殿掐她的脸,含着笑声威胁:“回家让你喊个够!”
孟久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笑得阳光帅气,舞台灯光聚在他一人身上。
他沉默片刻,而后笑:“猜猜下一首歌是什么?”
粉丝们兴奋的齐声大喊:“四季!!”
孟久轻笑了声:“知道你们在等这首歌。”
他倏地抬头,眼神飘乎了两秒,随后似乎颇为感叹,温柔道:“真的很感谢竹大写的这首歌,像是为我量身打造。”
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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