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倒打一耙,左殿气懵了。
他怒极反笑,又怕刚有了些松动的人再生气,只能按捺着火气,耐心解释:
“那女的是个制片人,在谈公事,只喝了两小杯梅子酒,老子还在备孕呢,所以,你是希望我下次踹门?”
说着,好像还差了个问题,左殿又补充着:“你不愿意,老子还真能强迫你,老子有这么畜生?”
“......”
“老子做的每件事都有原因,”左殿冷笑,“你来讲讲你的原因。”
“......”
见她沉默,左殿提高音调:“说。”
薄暖阳抬眼,破罐子破摔道:“我梦到你把我和那些玫瑰花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
“所以,只是因为一个梦,”左殿冷静地重复,然后又一字一句地提醒她,“那些花,是被你,扔进垃圾桶的,要被扔,也是老子,被你,扔进去。”
越说火越大,左殿咬牙骂:“你他/妈的有没有良心?”
薄暖阳鼓了下脸颊,学着他的样子:“我他/妈的没有良心,我错了。”
“......”
像是第一次见认错还这么横的,左殿再次被气笑,他起身,挪去了驾驶位,手指随意往后指了下:“礼物,自己拿。”
薄暖阳顺势回头,后座上一大捧红色的玫瑰,还有几个袋子,从外面的品牌来看,应该是衣服和化妆品。
“老子忙的翻天,还得挤空去给你买礼物,结果连人都见不着。”左殿脸色不太好看。
薄暖阳从副驾爬到后面,转瞬间破涕为笑。
像是对袋子里的东西极感兴趣,也不搭理他的嘲讽,只专心的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看。
“有些人真是幸福,做错了事情,还有礼物收。”左殿从后视镜里瞥她,阴阳怪气地讽道。
薄暖阳弯了下眼睛,又爬到副驾上,从包里拿出那个小桃木剑,好脾气道:“呐,送你。”
左殿接了过去,桃木剑很小,做工也没那么好,确实像她说的,是第一次做的。
还有上面四个小小的字:【大左平安】
“这就想混过去了?”他嘴角翘了下,得寸进尺道。
薄暖阳盯着他看了会。
好吧,这事从头到尾,确实她的错比较严重,理应她好好道歉。
她大方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先回御景吧。”左殿启动车子,“回去再提。”
中途的时候,薄暖阳总觉得自己忘了件事,眼看着御景的大门近在咫尺,她猛拍了下额头:“我把宋湛一个人留在那里了!
“......”左殿被她吓的方向盘歪了下,所以,她说的朋友,是宋湛,“你跟他单独吃饭不喊我?”
薄暖阳:“......”
她有毛病啊,俩人在生气,她还巴巴地喊他。
“渣女。”左殿毫不犹豫地指责,然后又不得不帮她收拾这个烂摊子,只能打电话叫同样在那里的李浩帮忙招呼着。
车子停进地库,左殿把那堆袋子全都提了上去。
进门的时候,左殿板正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壁,像是在跟谁生气一般,一声不吭。
薄暖阳觑了他两眼,有点想笑。
但她现在若是笑出来,估计左殿能当场爆走,她想了想,好声好气地道歉:
“是我错了,我不该把密码改了,也不该把你指纹删了,更不该让你在外面站大半夜。”
“......敢情你知道?”左殿垂眼,似乎是觉得极其可笑,音量也有点高。
薄暖阳抿了下唇,把门推开,殷勤的把拖鞋拿了过来:“您请。”
“薄暖阳,老子警告你,”左殿伸脚把门踢上,想到昨夜的狼狈,气不打一处来,“下次......”
话未说完,整个人便僵在那里。
唇上贴来的柔软触感格外明显,还有他想了两个晚上的味道。
手上的袋子哗啦啦,全横七竖八地落到地上。
左殿喉结滑动了下,配合地弯下了身子,闭上眼,任她亲着自己。
薄暖阳圈住他的脖子,力道稍重地吻他,直到他的呼吸变粗,她抬起来的双臂有点泛酸,才慢慢停下。
“我错了,”薄暖阳轻声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就会来这招。”有些气恼自己的不争气,男人的话也说得很硬。
薄暖阳慢吞吞眨了下眼,眼尾稍微上挑,带着水光的唇点亮了整张脸,显得格外妩媚:
“哥哥,我错了。”
时隔多年,这是左殿第三次听到她喊哥哥。
第一次,是月夜下小姑娘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第二次,是被他威胁着气冲冲地喊了一句。
唯有这次,娇软的声音里夹杂着惑人的妩媚,而这种妩媚,是他带来的。
倏忽间,左殿闭上眼,嘴巴微张着喘了口气,等待着尾椎上蹿起的那股酥麻蔓延至全身。
“薄暖阳,”男人声音极低,压着微颤的喘息,“你瞅瞅老子成什么样了?”
薄暖阳有些不解,顺着看去,裤子上的那抹深色痕迹格外明显。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巴。
一句“哥哥”,威力有这种大?
“你要负责,”左殿睁眼,然后横抱起她,“等下喊个够,嗯?”
-
夕阳逐渐从玻璃窗洒落进来。
薄暖阳懒懒地趴在男人怀里,嗓子又哑又痛,想喝点水,又发不出声音,便用手指在男人身上点了两下。
“还想来?”左殿轻笑了声,神情间带着吃饱喝足的餍足感,“老公累了,要不,你自己动?”
“......”薄暖阳顿了几秒,勉强挤出两个字,“喝水。”
左殿捏了下她的耳垂,也知道把人累着了,柔声哄着:“行,老公给倒水。”
饮水机在客厅,左殿趿着拖鞋走到客厅,拿杯子装满了水,回来时,顺手把刚才买的其中一个袋子拎了进来。
薄暖阳就着他的手把水喝掉,感觉浑身有了点力气,嗓子的干涩也舒缓许多。
她视线瞥过那个袋子,之前在车上都没来得及看完,里面应该是衣服:“拿进来干嘛?”
“休息一会,晚上跟宁涛他们聚聚,穿这套。”左殿把杯子放了回去,然后从袋子里把衣服拿出来,又抖开。
里面是两件黑色的卫衣,情侣款。
薄暖阳没什么力气地倒回枕头上:“没洗。”
“乖,”知道她的臭毛病,左殿把衣服拿到她鼻子下面,示意她闻闻,“一点味道都没有,就这一次,嗯?”
薄暖阳鼻子微动,轻轻闻了下,确实没有新衣服的那种味道,反而带着点淡淡的花香,她点点头。
又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宁涛那边的电话已经催了过来。
左殿把薄暖阳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又帮她换好衣服,拿着梳子稍微理了下长发。
卫衣是极简的款式,穿在她身上显宽大,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透着遮掩不住的慵懒。
“老公给你买了双同款的运动鞋。”左殿推着她往外走,客厅里还放着两个鞋盒,里面是全新的两双情侣款运动鞋。
换好后,薄暖阳踩了踩,鞋子底部很软,弹力极好。
左殿盯着她看了会,无奈地叹气:“随便一穿都这么招眼,老公还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说到这,薄暖阳想起个笑话:
“大左,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一句话,说感情就是两个长得像猪一样的人,每天还生怕对方被别人看中,其实除了他们自己,根本没人会在意。”
“......”
这什么烂/比/喻!
左殿啧了下,语调有点复杂:“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都能叫笑话?”
“不好笑啊?”
“还没你怼我的话好笑。”左殿直白道。
薄暖阳拖长了音调哦了声。
看样子,他还是欠虐。
过了会儿,薄暖阳接着说:“那我重新给你讲个笑话。”
左殿垂眼,专注地等着。
薄暖阳一本正经地吐了几个字:“你今天下午,那是不是叫,秒——”
顿了两秒,又吐了个字:“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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