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闹脾气,薄暖阳没搭理他,直接把药膏拧上,开始赶人:“你出去,我来做。”
“我又不是手断了,”左殿转身,接着开火,表情又恢复成冷淡的样子,“接着洗菜吧你。”
“......”
两人都没再说话。
一直到饭菜煮好,薄暖阳一一端到桌上,看着那些菜,她有些愣,刚才她只洗了个青菜,也完全没注意左殿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一桌子的,笋。
冬笋鸡汤,红烧笋片,清炒笋丝......
他这是在骂她?
损?
左殿拿了碗筷出来,没什么情绪地问:“不认识?”
薄暖阳不解地看他。
见她像是真的不认识,左殿冷笑,继而嘲讽地问:“这不是你本家吗?”
薄暖阳:“......”
左右蹬蹬蹬跑过来,一眼便看明白了,她别过脸,不太赞同她哥的做法。
“小鬼,跟你嫂嫂解释一下,什么意思。”左殿坐在椅子上,随口吩咐了句。
这一刻,左右觉得,她哥特地从学校把她带出来,就是来扛黑锅的,这种得罪人的话,他自己为什么不说。
“什么意思?”两人都不说话,薄暖阳主动问。
“......”想了想,左右诚实地解释,“他在骂你没有心。”
“......”
短暂的沉默后。
薄暖阳坐在椅子上,她不喜欢吃笋,而且她吃过午饭了,便动手盛了碗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喝了起来。
左殿瞥她,从汤锅里夹了个鸡腿,又把鸡皮咬掉,放进她碗里,嗓音极其冷淡,又带着阴阳怪气:“吃吧,吃了好跑远点。”
薄暖阳:“......”
左右闷着头扒了几口饭,一句话都不想帮她哥说。
嫂嫂不愿意回家,他纯属活该。
薄暖阳也不想理他,低头把汤喝了,看着那个鸡腿,犹豫两秒,又夹起来吃掉。
-
饭后,薄暖阳把桌子收了,放进厨房清洗,收拾了半个小时,她走出厨房,发现只有左右一个人在客厅。
她随口问:“你哥呢?”
左右撇嘴:“洗澡。”
“......”
这是什么情况?
薄暖阳正懵逼,浴室的门打开,热气伴着水雾氤氲出来,男人腰上围着浴巾,十分坦然地走进卧室。
全程都没分给她一个眼神。
“......”薄暖阳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小声问,“怎么回事?”
怎么就在她这里洗澡了,不回去了?
左右:“他说他困了。”
“......”薄暖阳哭笑不得,重复,“他想睡午觉?”
左右揉了下眼睛:“我也想睡。”
“......”
又折腾了半个小时,薄暖阳帮左右洗完澡,又吹好头发,交待:“自己睡,我去哄哄你哥。”
左右一脸莫名,她哥不是说要来哄嫂嫂吗?
这怎么还颠倒了?
出了房门,薄暖阳在原地站了一会,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抓了抓头发,破罐子破摔地进了卧室。
左殿正半倚在床上,被子只拉到腰线下方,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
见她进来,男人连眼皮子都没掀,一脸冷漠地对着手机打游戏。
薄暖阳好脾气地跟他商量:“我帮你找睡衣?”
“不必,”手机的光映到脸上,左殿很硬气,“我喜欢光着。”
“......”
默了几秒,薄暖阳努力劝他:“被右右看到了不好。”
听到这话,左殿手指顿住,他轻抬眼睑,似笑非笑地问:“哪里被看到了不好?”
薄暖阳被噎住:“......”
“我这么一个上等货,”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左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看到了,是她的荣幸,懂?”
“......”
听到这,薄暖阳明白季洛丹来工作室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而且,她胡言乱语的那句话也被他知道了。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下,这话自己是气头上说的,当时没什么感觉,但从当事人嘴里再重复出来,真是——羞耻。
她抿抿唇,决定给他顺下毛:“我懂,但这上等货,他是我一个人的,不能给别人看。”
“......”左殿不怒反笑,像是气傻了,“是吗,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想要把这上等货便宜处理掉。”
薄暖阳坐到他旁边,伸手轻轻摸了下他的腹肌,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我先检查一下这段时间保养的怎么样,再决定。”
“......”
她不老实的手指带着温热,左殿啪一下把手机扔到边柜上,手掌用力,把她拽到怀里。
两人四目对视。
下一刻。
“想要啊,”左殿眸色暗了暗,嗓音带了几分诱哄,“老公给。”
“......”这话说得直接,薄暖阳实在受不了他的厚颜无/耻,脸颊蹭的烫了起来,“谁想要了?”
男人挑眉,模样轻佻又浪荡,趴在她耳边低声哄:“这么一个上等货,别客气,尽情享用。”
“......”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男人直接覆身上来。
房间里温度升了又升,声音旖旎又暧昧,薄暖阳被他撩拨的完全没办法反抗,只能小口喘息着承受。
两人许久没有过,感觉来得格外猛烈,没多久,薄暖阳听到熟悉的撕包装的声音,她倏地清醒:“你不是什么都没带?”
左殿单手攥着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的动作没停,哑着声音回:“和你有关的都带了。”
停了两秒。
他闭了闭眼,强忍着脊椎的麻意,又补了句:“小鬼,套,还有——”
“——我。”
“......”
下一刻,薄暖阳所有的理智都被冲飞,再也没心思想那些事情。
情正浓的时候,男人突然停了动作,额上细密的汗珠一颗颗落下,他眸色极深,染着水光,意味深长地要求:
“说你爱我。”
“......”身体和心理都处在空虚的阶段,薄暖阳呜咽出声,顺着本能攀附着他的肩,“大左......”
“宝贝儿乖,”左殿低头哄她,“说爱我。”
薄暖阳咬着下唇,不愿意开口。
倏忽间,天花板上的灯剧烈摇晃了下,细碎的声音被迫着,从喉咙溢出。
“说不说?”左殿再次追问。
薄暖阳眼神有些溃散,双重的难过逼迫的她想快点解脱,开口时,声音碎到不成形:“你干嘛老是欺负我?”
“说爱我,”不忍她太难过,左殿的动作,轻而缓,“说了,就饶了你。”
“......”
-
一切沉寂下来之后,薄暖阳又羞又怒,气的一点困意都没有,想起来就打他一拳。
似是也知道把人欺负得狠了,左殿敛颚低笑了几声,任打任骂。
“你是不是有毛病,”薄暖阳骂得毫不客气,“你怎么,怎么这么恶劣!”
左殿心情似乎很好,悠哉地说:“谢谢夸奖。”
“......”兀自气了两秒,薄暖阳又给了他一拳,“烦死你了!”
左殿挑眉,格外欠地说:“明明很爱我。”
“......”
薄暖阳气到头晕,不想再搭理他,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睡觉。
过了几秒,左殿把她抱进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脑袋,嗓音沉:“哭过没?”
“......”
薄暖阳正犯困,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也明白他是在说季洛丹的事情,她闷声闷气地回:“没有,我才不会为了这些哭。”
原也没打算她会承认,左殿嗯了声,没再多说。
又过了会,他淡淡开口:“老公帮你教训她们。”
“......”薄暖阳往他怀里钻了钻,岔开了话题,“我困了。”
左殿垂眼:“睡。”
将睡未睡之时,薄暖阳突然想到件事,又忍着困意爬起来:“我看看你脚。”
“......”
薄暖阳掀开被子,掰着他脚趾头看,大拇指被砸的指甲盖陷进肉里,黑紫了一片。
她心头肉像被扯住,抬眼,安静地看着左殿,什么都没说。
澄澈通透的桃花眼却带着恼意。
左殿摸了下鼻尖,弱弱地说:“我要是说一点都不痛,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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